“滇王是誰?我在禮部為官,為何沒聽說過這個王位?連王位都有人敢冒充?好大膽子!” “我聽說,好像是今日皇上臨時冊封的王位,似乎是,十皇子!” “你是說,明日要代表我大周皇朝,出使南疆和親的十皇子?” “哈哈哈,真是丟死人了,想我大周開朝以來,還從來沒有一個男子要去和親,這位滇王,真是開了我大周先例,失我男子氣概!” “我小姨子的三姥爺給我說,滇王真的有詩才啊!昨晚上那首五步詩,你們知道嗎?” “你難道知道?” “當然不知道啊!陛下封口,誰敢當眾言,可連大儒都承認滇王的詩才絕世,他的詩才做不得假,不過咱很好奇,滇王寫的詞竟然不如希柔姑娘眼,難道是姑娘眼界高!” “怎麼可能,希柔才華,京城內閣那位,曾來過醉花樓,都贊賞,若女子可科舉,希柔可得前三甲!” 周雲倚欄抬頭,常慶文站在他身前:“雲哥,對不起,我怕是給你惹麻煩了!” “嗨!你叫我哥,我就該給你平麻煩,說什麼對不起!” 周雲看著天字號乙號房間,臉上掛著奇怪的微笑,正想著沒借口朝皇宮那婦人發難。 現在借口送上門了。 “八哥!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八皇子沒有走出房間,隻是冷冷地看著這個不受寵的弟弟:“明日,你就要出使南疆,嫁為人夫!” “今日,不在四方館好好繡花,準備你的嫁妝,在麵前浪蕩什麼!” “不是,當哥哥的說你,我知道你沒出過宮,可不能一出宮就來此煙花之地放蕩!失了皇子身份!” “更何況你們已經輸了,連輸贏都不認,還敢仗著皇子之名逞強!!” “還不快滾,休要再乾,這種丟我皇族臉麵之事!” 常慶文麵色不善,八皇子言語間的侮辱,連他這種粗鄙武夫都感覺到了。 他想要用自己的辦法解決問題,不就是被關上一個月禁閉。 打皇子又死不了人。 周雲連忙拉住他,他背後有老爹罩著,打個皇子不算事,可咱跟八皇子一個爹,很明顯,我才是最沒有靠山的人。 打不起,打不起! “八哥說的對,輸就是輸了,沒有詩才就要認!” 八皇子搖頭輕笑,沒想到自己這個臭弟弟隻是表麵硬,打老七算什麼本事,自己小時候又不是沒打過:“你有禮貌哥哥很高興,但你打擾我好事,哥哥很不開心!” “看在你我是兄弟的麵上,現在走,我不跟你計較!” 周雲直白攤手:“我為什麼走!” 八皇子身旁的儒生,看不過他不要臉的樣子:“滇王,你已經輸了,難道不承認!” “不對啊!我沒輸啊!” 八皇子笑了,笑的像個小孩:“老十,想用身份壓我?你看看今日醉花樓多少大人物,你覺得你有這個實力擋住這麼多大人物的嘴!” 周雲點頭:“就是,因為有這麼多大人物,我才敢說出自己的冤屈!” “今日比試,乃比試詩才,兄長,你的詩才不行,就不要硬撐!” 希柔有些不滿:“滇王,您是懷疑我不公?” 周雲更是連忙搖頭:“這種事情上,我犯不著懷疑你!” “那你是覺得,希柔詩才低下,讀不懂您的詞!” 周雲拍欄桿,上下打量:“更不要誤會,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是說在座的各位,在詩詞一道上!” “都是垃圾!” 擁有五千年底蘊支撐,他敢這麼說。 別問,問就是李太白給的勇氣! 醉花樓中,一片喧嘩,多數武者倒是沒有感覺到冒犯,可朝廷的大人們,吹胡子瞪眼,已經準備參周雲一本。 “老夫,侵染詩詞一道四十年,你一個黃口小二,竟然敢說我是垃圾,我要跟你單挑!” “哈哈哈,你都七老八十了,你要跟他單挑!” “快看,滇王看過來了,滇王不會真的是顛的吧!” “喬禦史,他沖著你走過來了!” “你完了,收屍吧!他顛的,肯定打死你!” “別走啊!喬禦史,你不是要跟滇王單挑!” 喬禦史本想就剛剛在周雲麵前丟人的一摔,掙回點麵子,誰知道對方竟然當真了! 他隻是一個六七十多歲的老頭,在他八十多歲的老娘麵前還是個孩子,孩子說的事,能當真嗎? 周雲輕笑一聲,沒有理會他,從他身邊走過。 喬禦史再一次腳軟差點倒地,他扶著欄桿,露出阿q一樣的笑容:“看見沒有,擺平,我就說小孩,還是小……” “滇王您,回來了,我錯了,我不是有心……您東西掉了?” 周雲看著他指指地上,老頭子為了堅強,強製讓自己軟了的部分硬起來,彎腰撿起地上小銅片。 “王爺,您收好!” 周雲嫌棄地在他身上擦擦:“我娘是什麼身份你知道吧!” 一圈七老八十的老頭子,點忙點頭,他們可經不起大小夥子一巴掌:“娘娘是蠱醫!” “對!我也學了些!”周雲轉身就走:“喬大人,你是否夜多便溺,力不從心?” 眾人疑惑,喬禦史暗自點頭:“是有這事!” 他停下,再轉身:“你腎虧,而且,是會傳染的那種!” “奧!快退,快退!”男人最怕什麼,隻有男人知道,喬禦史身邊立馬出現一個真空圈。 一直跟在周雲身後的常慶文害怕且疑惑:“雲哥,腎虧真的會傳染?” “我就隨口一說!他們還真信!就這?還大人!” “不要再胡說八道浪費時間,老十,你到底想要乾什麼?”三樓,八皇子聚氣開口,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真氣霸道,驚醒人群無數。 這是皇家特有的功法,《皇極衣轉功》。 修煉小成,可罡氣結成鎧甲,當初大周太祖就是靠這門功法,帶著兄弟幾個定下這大周皇朝。 周雲一陣愣神,慶幸常慶文站在他身後,為他當下音波攻擊,不然當場昏睡過去,也不是沒可能。 “八哥,相煎何太急呢!” 八皇子聽見這首熟悉詩詞,不敢再輕舉妄動,皇族兄弟之間再容不得對方,麵子也要做足。 大周允許一個道德有缺點的皇帝,卻不允許一個道德有缺點的皇子當皇帝。 “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說了,我沒輸!” 希柔皺眉:“天涯的盡頭是風沙,紅塵的故事叫牽掛。” “這兩句是你所寫詩詞,沒錯吧!” “各位大人有才學,自可鑒賞這詞誰高誰低!” 人群喧鬧。 “這兩句是詞?” “確實有點奇怪的韻味,可跟八皇子的詞還差遠了!” “奇怪,奇怪,這種直白之物也能叫詞!” 周雲坐在大廳中間,從須臾口袋裡,拿出一個奇怪的樂器:“說你們沒見識,你們還爭。” “又不是屎,搶什麼搶!” 希柔拱手:“這是樂器?王爺可是有曲?” 周雲望著她,露出嘴角向下的笑容:“讓你們看看,這首詞的正確打開方式!” “慶文!” 常慶文連忙上前:“雲哥,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退後!我要開始裝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