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奪取油田;怎麼是水上飛機?(1 / 2)

最新網址: 稍晚於傘降的一營與重火器營,乘坐滑翔機的二營在更遠一點的平坦地著陸。

為了契合清早的天空背景,傘兵部隊的滑翔機被漆成了這種藍中帶粉的顏色,很容易和天空混淆在一起。

一架架藍粉色的滑翔機沖向大地,就這樣蠻橫的硬著陸,然後在原野間滑行幾十米後緩緩停下。

拎著槍的士兵們魚貫而出,在軍官們的呼喊下迅速列隊。

“把那裡的工人都帶出來,驅散!”

“是!”

落地以後的傘兵一團二營營長崔銓接連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首先就是趕走那些不知所措的殼牌石油公司員工。

相比起傘降,機降的部隊更為齊整,馬上就能重組建製投入戰鬥,所以稍晚落地的二營官兵們反倒已經開始嘗試主動進攻了。

重火器營的128㎜重型迫擊炮才組裝好了三門,炮彈暫時也沒找到幾箱,但他們拗不過崔銓的要求,答應提供火力支援。

傘兵一團團長雷介誠也同意進攻,不過他囑咐不要輕敵冒進,一旦進攻受阻就要停下來冷靜應對。

明軍裝備的128㎜迫擊炮配有兩種殺爆彈,一是13㎏重的輕彈,最大射程6600m;二是17㎏的重彈,最大射程5100m。

重達17㎏的炮彈無疑是可怖的落錘,內部裝填的四斤重的梯恩梯炸藥迸發出的能量驚天動地,炸出半人深的彈坑,無數個致命的高速破片形成半徑三十米的殺傷範圍。

“轟!!!”

幾名荷印軍士兵的瞬間斃命,被沖擊波扯斷的四肢像樹枝一樣在空中旋轉著掉落;衣褲已經成了一塊塊破布,晃晃蕩蕩的飄落。

在三七式重機槍的掩護下,二營二隊以疏開隊形發起正麵進攻,三隊則繞向右翼攻其側麵。

老練的機槍手們習慣於把重機槍調為高射速檔位,這樣打起來反倒更為順手。

連串的機槍彈劈裡啪啦的撲麵而來,把意誌消沉的荷印軍士兵壓製在掩體後不敢動彈。

“嗶嗶—嗶嗶——”

麵對在哨子聲中迅速逼近的明軍傘兵,倉促應戰的荷印軍竭盡所能的用手頭的一切武器向之開火。

然而手忙腳亂、膽戰心驚的他們多半隻敢躲在掩體後胡亂開槍,幾挺輕機槍和重機槍也在與明軍機槍火力的交鋒中敗下陣來。

隨著距離拉近,訓練有素、射術精良的傘兵們端著半自動步槍連連開火,7.36㎜步槍彈輕鬆貫穿了鋼盔和顱骨,在從後邊鉆出時帶出了一團紅白之物。

縱觀戰場,此刻的狀態是數百明軍傘兵已經抵近至荷印軍陣地不過二百米的距離,這兒是他們挑選的沖擊出發陣地。

當麵之敵被火力壓製、鬥誌渙散,毋庸置疑現在是恰當的沖鋒良機。

“兄弟們,上!!!”

“嗶嗶嗶——”

霎那間,綿延上千米長的戰線上湧現出無數個身影,以標準的疏開隊形像湧浪一樣撲向搖搖欲墜的敵軍陣地。

拚命開火的荷印軍士兵們仿佛羸弱的礁石一樣,轉瞬間就被這淩厲的湧浪所淹沒。

“草!別讓他們給跑了!”

“給老子使勁打!”

“臥倒!他媽的有雷!”

一名端著沖鋒槍的傘兵正兵一躍而上,一通掃射撂倒了幾名狼狽逃竄的敵人,但反應慢了一拍,被幾步開外手榴彈的爆炸給掀倒。

爆炸濺起的塵土消散,地上還殘留著縷縷青煙。

旁邊的兩名戰友接連沖上前來,一人連連開槍掩護、一人彎腰拽著他往回拖。

他被拽到了旁邊的一個彈坑中,這時候才感到麻木的身體傳來了一陣陣的劇痛。

“我去,你他媽的把急救包塞哪了?!”

而這隻是寬大戰場上的一角,此刻,荷印第8團的防線幾近崩潰。

這時候,四輛裝甲車忽然從遠處還在熊熊燃燒的營房殘骸的後邊駛出,上邊搭載的劉易斯輕機槍“噔噔噔”的掃射著。

明軍傘兵的攻勢為之一滯,裝甲車的到來似乎勉強穩住了崩潰的陣地?

“前邊幾個沖遠了!停下來!停下來!”

“草!裝甲車!”

然而這四輛薄鐵皮罐頭車並沒有逞威多久,短短數十秒後它們就被來自四麵八方的火力所籠罩。

稍遠些的地方,三五式戰防槍發射的一發發14.4㎜穿甲燃燒彈攜帶著一萬六千餘焦耳的巨大動能呼嘯而來。

子彈輕而易舉地洞穿了那僅僅6㎜的薄鋼板,彈芯和被甲之間填充的鋁鎂金屬碎屑受此劇烈擠壓而爆燃,化作熾熱烈焰竄入了裝甲車內部。

火箭筒發射的火箭推進榴彈也直挺挺地迎麵撞來,爆炸產生的一部分能量被匯集向前,將軟鐵質地的藥型罩變成熔融的射流,強行破開裝甲後繼續貫徹。

那些負責使用槍榴彈的傘兵也發射了專用的反坦克槍榴彈,榴彈被空包彈產生的火藥燃氣推出,以一道道拋物線路徑砸向裝甲車,隨即轟然爆炸。

通常裝甲車輛都不可避免的很拉仇恨,威脅最大的兩輛荷印軍自造土製裝甲車在半分鐘的時間裡遭到了堪稱壯觀的集火。

各式各樣的火力都被傾瀉於它們,接二連三的爆炸把碎片掀得遍地都是,烈焰籠罩著那扭曲稀爛的殘骸,裡邊的乘員恐怕已經不成人形。

明軍稍稍一滯的攻勢又繼續進行,荷印第8團再也無法支撐,轉眼即敗。

長期以來,地方土著都對荷蘭人的統治深惡痛絕,明人的到來在他們眼中簡直是期冀良久的美事。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荷蘭的殖民統治已經是下限,哪怕是換英國、法國來都不至於這麼糟糕,恐怕也隻有比利時能和荷蘭比爛。

麵對踴躍挺進的明軍傘兵,大量蘇木達喇土著士兵索性直接把武器一扔,就地舉手投降。

更有甚者居然當即倒戈,調轉槍口向那些平常跋扈囂張的荷蘭士官和軍官開槍。

“長官,那些土著在向我們開槍!”

“該死!他們一定會付出代價的!一定!他們應該被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