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好像扯得有點遠了,說實話我可能沒法跟你解釋清楚。”有些無奈的周長風聳了聳肩,陳述道:“想在我們這兒快速完成關於土地的變革隻有強製剝奪,但帝國政體決定這肯定不可能,現在隻能慢慢贖買,這涉及到很復雜的平衡和規矩。”
“好吧。”
“其實今年以來速度已經不慢了,現在的政策是強製拿戰爭債券抵充贖買的現金,所以…地主們很不滿。”
都什麼年代了,大明朝廷自然不需要顧忌地主們,隻要別太出格就行了。
中華黨長期以來都認為不應該使用既低效又耗資不菲的贖買模式,而是印發各種債券來抵扣,盡快完成土地改革。
如今憲政會的勢力已經大不如前了,一方麵是因為其內部魚龍混雜、派係林立、一方麵是中華黨的影響力隨著連戰連捷而水漲船高。
在北直隸、湖南、山東的七個州縣進行了一段時間的試點後,債券強製贖買的田畝公贖政策馬上就要大規模施行——
這債券你拿著,土地現在歸官府所有了,之後會分配給各個佃農。
什麼?你要現金不要債券?那不行,拿好!
隨著時間鄰近,應邀與宴的眾多客人也都陸續到場。
這種社交一般都是寧可多請不能少請,所以周長風一共發出去二百多百張請柬,而且基本全部應邀到場。
極少數沒來的也都是實在無法抽身,但都相應的購置了不菲的贈禮。
人們大多捎帶上了自家夫人,像克莉絲這種獨自前來的沒有幾個。
望著茫茫多的麵孔,周長風嘆了口氣,向身旁的妻子吐槽道:“我已經開始頭疼了,這一通應酬下來,不比打仗容易。”
夏筱詩為此精心盛裝打扮,她現在正興致勃勃地辨析著那些貴婦人們的衣著、妝容、飾品。
聞言,她撇嘴道:“先生,這可是你的主場,把心境拔高些。”
拜托,當眾裝逼這麼快意的事情,怎麼會累呢?
觥籌交錯、推杯換盞,時間就這樣在談笑間快速流逝。
一直等到下午,當周長風覺得自己的臉都有些僵的時候,這場宴席才總算告終。
到家以後,精疲力盡、腰酸背痛的他一進門就直奔臥室,隨手把外衣脫了一扔,然後往床上一撲。
夏筱詩悠然跟來,彎腰脫掉了高跟鞋,然後走到了床邊。
“不至於吧,真有這般累麼?”她俯身瞧了瞧,“我去倒杯茶吧。”
“不用,我不渴。”
“哦。”餘興尚在的夏筱詩坐到了床沿,抬起腿、撩起裙子,一邊去脫那吊帶絲襪一邊講著宴席上聽說的趣聞。
忽然,她被一隻手給拽倒了,仰躺在了床上,接著便看見身旁的周長風翻身站了起來。
“啊?乾…乾嘛啊。”她睜大了眼睛,麵龐上浮現出一抹紅暈。
後者湊近了些,一本正經地說:“你說呢小詩,嗯哼?”
隨後,這個房間中就發生了久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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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OwO」∠)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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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從各個方麵來說,這都可以說是美滿的一天。
翌日。
隨著南洋地區塵埃落定,往後的戰略也該有個明確定論了。
依照旨意,內閣和軍部在這幾天裡都做了研討,現在準備一起開會議事,交換意見,為三天後的禦前會議做前期準備。
按理說這壓根不需要皇帝到場,否則不就成了禦前會議麼?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當大家都到齊準備開始商議了,朱泠婧卻做了一回不速之客,突然到場。
周長風和羅符作為軍機待詔本身就在現場,他倆也有些懵,不禁對視了一眼。
在短暫的驚詫之後,文華殿議事廳中的所有人都迅速站起身,躬身拱手行禮道:“參見陛下。”
“朕今天無事可做,但又不好無所事事,就過來了,你們繼續便是。”
說著,朱泠婧徑直坐到了中間空著的上席位置,隨意地攤開了一本書。
林羲有些尷尬地開口發問:“陛下有什麼指示麼?”
“沒有,我隻聽不說,你們可以開始了。”
“是…是。”
大明的對外擴張策略說它完善吧,針對南洋地區的策略確實很完善,從作戰計劃到治理計劃都條理清晰。
但除此之外的策略就很模糊了,這也使得如今朝野間有些迷茫,不知道接下來該何去何從。
奪取南洋地區基本沒有耗費大明的軍事力量,損失微乎其微。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對英屬緬甸的戰鬥也比較順利,明軍的進攻很消極,沒什麼戰鬥傷亡,隻是有眾多非戰鬥減員。
倒是積極冒進的安南軍隊在激烈的拉鋸戰中傷亡不少,緬甸叢林實在是糟糕的交戰地域。
諮政院中的共和黨、仁和黨、農工盟會等等中、中左派係都主張鞏固現有成果,不要再打更遠的地方的主意。
中華黨、開拓急進會等等中右、右派係則認為良機千載難逢——澳洲兵力空虛,隻要動作快,把生米煮成熟飯,美國人也隻能乾瞪眼!
這也得到了許多軍部人士的認同,兵部表示大明有充足的軍事力量可供部署,後勤供給也不足為懼。
程翰清了清嗓子,率先開口道:“針對某些人質疑的供給一事,我國朝去歲統計的民間商船總量為九百七十萬噸,綽綽有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