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快抓住他!”一個中年人急切地大喊。 “老鬼,有本事就抓住我呀,喲吼!” “別跑,別跑……”中年人提起鬆鬆垮垮的褲子邊追邊喊。 “下次見,哈哈哈。”一溜煙地跑不見人了。 “哥,小羅又跑去偷刨番薯了。” “也是個能耐,嘿嘿。” “孩子們,快過來,別學壞了。”奶奶抱著柴火招呼著。 “奶奶,來,燕子幫你。” “好嘞,阿三叔脾氣還是那麼大,追不了,還治不了那孩子,白費勁,何苦呢。” “哥,你過來搭把手,柴火一人一半。” “好。”接過一半柴火對著奶奶說:“小羅那孩子老滑頭了,阿三叔能治得了他,那就快樂了。” “反正我們家不學他,像他這孩子早晚出事。” 很快到了家門口,一個肌肉發達的中年男人拉弓搭箭,嗖得一聲,正中靶心,抹了抹額頭的汗珠。 “我回來了。” “過來,給你們表演一下三劍連珠,這是爸剛練會的。” “爸爸最厲害了!”燕子拍掌大叫。 “爸快點,快點。” “爸先給你們講解奧義,就是一個字'熟'。”說完,中年男人閉上眼睛,似乎在找一股力量,殺氣無形讓四周溫度都降了些許。 咻-咻-咻-破風聲響起,剎那間,箭矢已經牢牢插進靶心。 一個不和諧的響亮掌聲響起。 眾人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是一個年邁老者,佝僂背脊。 “滸文,好箭法。”老者飽含深意看著滸文。 “隻是熟練,村長。村長是不是村子出事情了。” “對,女王派人了,叫我們儲備糧食,等待安排。” “好,我這就去準備。” “我要去下一家了,我這老骨頭哦。” 送走村長,滸文皺起眉頭。 “爸,怎麼啦?” “胡哥,可能要出大事了。” “……”胡哥沉默。 “爸,樹人阿木也這麼說,要我們家儲備好糧食。”燕子說。 “沒關係,我們能保護好家人,進屋去。” 一個年輕的婦人擔著兩桶水從遠處緩緩走來。 “媽,快點,我們要開家庭會議。”燕子大喊。、 “誒,媽就來,進屋等下。” 圓桌上,一家八口人圍坐一團,每一人身前熱茶冒著熱氣。 “這次會議,不廢話了,在可預見的將來,我們肯會遇到很大的災難。”滸文用那粗嗓說。 “剛剛,我在黃婆子家也聽說了,說是要備糧,就是這件事吧。”濺荷說。 “對,光是我們家這點糧食是不夠的,靠國庫的存糧也不可靠,我們得自個備更多的食物,以應對天災人禍。” “媽,我可以叫上樹人阿木嗎?”燕子弱弱地說。 “燕子,你放心,樹人會和我們大夥一起避難。”奶奶溫和地說。 “好,我就放心了。” “燕子,趕路途中,就要你照顧爺爺奶奶了,因為我和哥哥會被安排到其他事情上。”滸文鄭重地說。 “包在我身上,媽媽呢?” “媽媽也是戰士,會被召集起來。” “燕子,別胡思亂想,我們執行完任務,不就又一家人一起了。”胡歌說。 “嗯。” “那接下來,我們怎麼安排。”濺荷說。 “我們大家想一想。” 經過大家一陣討論後,濺荷總結說:“爸爸和胡歌去狩獵做肉乾,我和燕子砍樹做板車去,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織布袋。” “好!團結就是力量!”眾人齊聲道。 天漸漸黑了下來。 燕子俯臥在奶奶肩上,燭光朦朧。 “奶奶,災難可不可怕?” “丫頭,不可怕,不可怕,奶奶聽太爺爺說過類似的天災人禍,我們不也過來了。” “奶奶你就說下唄。” 啪嗒啪嗒,胡歌聽到聲響,踩著踏腳聲來到奶奶身邊,盤坐了下來。 “奶奶,剛剛說什麼災難,我也要聽。” “好好好,我說給大家聽。” “好耶,聽故事了!”兩小孩手舞足蹈歡樂起來,完全沒有大人那種緊張嚴肅的心情。 “話說一萬年前,天空突然卷起巨型黑色風暴,雷聲震耳,狂風肆虐。風暴過處,寸草不生,屍橫遍野,幾裡外都能聞到屍體腐敗的臭味。我聽太爺爺當時說是因為雨神和風神神戰的原因。” “後來呢?奶奶繼續講。”燕子沉浸在奶奶構思的世界裡。 “等我喝一杯茶順下氣。” 奶奶看著漆黑的窗外搖了搖頭接著說:“這風暴持續了一個月,大雨召喚了巨浪,淹沒了大地,生靈死傷無數。待洪水退去,是幾年之後的事了,曾經的世界也因此翻天覆地了,汪洋變隔壁,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良田起巨山,平坦的大地裂開深不見底的裂痕。”奶奶停下從枕頭下麵拿出了幾塊乾麵包,掰出幾塊平均分給了兄妹二人。 “奶奶真好,親親,我還想聽。”燕子開心地把手裡的乾麵包扣成更小的小塊,放進嘴裡慢慢咀嚼著。 “奶奶,你為什麼不吃,奶奶也要吃。”胡哥說。 “奶奶吃過了,你們吃,邊吃邊聽。” “奶奶接著講。”燕子搖著奶奶手臂嬌聲說。 “好好好,因為天災的緣故,生靈們出現了糧荒,魔獸肆虐,就連有智慧的生靈,也為了一口食物自相殘殺,爭奪食物。這是黑暗的十年,那個時代黑夜比現在還黑。先祖那時候還小,隻能躲在地洞中,不敢出來,可就算在洞裡,也能聽到劈劈啪啪,人喊馬嘶,炸裂轟隆聲。太爺爺還聽祖上說,特別是晚上,黑夜經常能看到五光十色的魔法色彩。”奶奶說到這裡,拿起水囊喝了點水。 “奶奶的先祖真是厲害,這麼危險的環境也能安然活下來。”燕子說。 “先祖也差點餓死,多虧了現今的女王陛下的祖上,打敗了邪惡力量。我們老百姓如今還是念著這些好,尊女王家族為尊。也是女王陛下待民如子,為老百姓做了很多好事,我們老百姓信任女王愛戴女王。先祖從地洞出來那情景,真是我們現今不能想象的,皮包骨喲,地洞裡能吃的都吃了,就連排泄物都不放過。” “奶奶,我怕。”燕子鉆入奶奶懷裡,哭了起來。 奶奶輕輕拍著燕子後背,安撫起來:“燕子,我們家都會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