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哥,明天,我們要早點起,準備禦寒衣物,早點睡。”滸文家裡喊道。 “好,奶奶,我還要聽。”胡哥說。 “你看妹妹都嚇到了,改天再講好了。” “改天?”胡哥朝奶奶眨了眨眼。 “咳咳,你知道的。” “就知道改天就是不講了。” 胡哥從床上蹦了下來,爪子撓了撓燕子咯吱窩說:“都會經歷的,更何況,燕子的箭術可是我們全村第一名,有啥可怕的。” “別撓了,笑死我了,臭哥。”燕子笑罵。 “現在的人呀,一點意識都沒有,別墨跡了,趕緊睡覺,奶奶老人家更需要休息。” 燕子嘟嘟囔囔地一臉不開心,依依不舍地移開掛在奶奶手兒。 “奶奶,我要保護奶奶,我不怕。奶奶親親,嗯嘛~” “乖孫女,嗬嗬嗬。”奶奶親親丫頭的小腦袋。 天剛放亮,黑蒙蒙得隱約看到手腳。 “起床了,誒誒誒,起床了,胡哥。” “那麼快就天亮了。”胡哥揉了揉眼睛,掀開被子,突然一陣冷意襲來,直冷得胡哥一個抖嗦。 “你媽準備好了乾糧漿果,趕緊起來,早上獵物多。” 一會,兩父子就大包小包地出門了。 山野綠樹氤氳,華蓋成蔭。 “胡哥,小心陷阱,這附近獵人布置最多陷阱。” “好,每天都這麼說。” “小聲點,注意四周獵物,跟緊我。” 荒野山林,突然一聲聲淒慘的求救聲響起。 “救命,救命!”聲音有氣無力,隻有湊集了才能隱約聽得。 “有人喊救命,胡哥仔細聽聽,那個方向來的。” “沒聽到,哪裡有聲音,難道爸幻聽了,四周隻有蟲鳴鳥叫呀。” “就說要小心陷阱吧,這人輕則外傷,重則骨折,看來這人,哎~”滸文不由有種兔死狐悲之感。 二人小心翼翼,摸索著漸漸靠近聲源。 “爸,怎麼沒聲音了,應該就在這附近。” “流血太多,虛弱得昏死過去了。” “我聞到血腥味了,爸,你看,那人就在那裡。” 湊近一看,這人臉色蒼白,眼神迷離,都要有氣進沒氣出了。 “大哥撐住,撐住呀。”滸文邊說邊用力拉捕獸夾,拉得青筋都快繃出來了。 胡哥見捕獸夾打開,趕忙把傷腿拔出來。 “還好骨頭硬,沒斷。我們敷完藥要快點離開這地方,血腥味會引來大型野獸。” 一陣忙活,胡哥背起傷員,跟著滸文,向著家裡踩著走過的路回到家裡。 “怎麼回來了,不是剛出門嗎?”濺荷疑問了。 “後麵人受傷了,趕緊燒水,拿點酒來洗傷口。”滸文說完,就聽見那人痛得就算昏迷也直哼哼。 “肯定很痛~”燕子憐惜地看向那人。 “我去叫村長來,他有治療術,休養一陣,就能恢復過來,應該沒大礙。”爺爺說。 “好。”滸文說完,左手抬起那人躺在床上的上半身,右手拿起水囊朝那人口裡送水。 村長不久就匆匆忙忙趕到家中,眾人嗚嗚泱泱聚在傷員周邊,村長仔細檢查傷員傷勢。然後用酒精取出傷口裡邊的鐵銹雜物,再用熱水清洗傷口周邊的血痕。嘴巴微微抖動,摁在傷口上的手掌就亮起充滿生命氣息的能量,猩紅的傷口肉眼可見地長出肉芽,一小會就恢復如初。 “好好休養,血氣補滿,就能恢復如初。”村長長噓一口氣,就大步踏出門去了。 家裡人很快就湊到傷員跟前,仔細打量這個大夥花費大半力氣救回來的人。 這人臉色蒼白,體格瘦小。再一打量,就見這人眉目如畫,身體曲線優美,皮膚細膩帶點黝黑。 “看起來是女的。”濺荷說。 “這麼小的姑娘怎麼就出現在這荒郊野嶺裡?”滸文說。 “媽,給她喂點粥喝,應該是餓壞了,我剛剛摸到她肚子憋憋的。”燕子說完就端來一碗熱騰騰的粥。 “我來喂,你們別看了,該乾啥乾啥去。”燕子驅散眾人,體貼地給這人喂起了粥來。 那人本能地張口吮吸起這粥來。 “我在哪?”那人發出虛弱的聲音,吃力地睜開眼睛。 “這裡是我家,你放心,很安全。你好好休息,你現在太虛弱了。”燕子輕輕地說。 “謝謝你。”那人用盡最後的力氣看向燕子,然後安然閉上眼睛,任由燕子喂食。 話說兩頭,兩父子經過一番找尋,從布置的陷阱裡頭捕獵到了五隻小野獸。 “今天,運氣不錯,胡哥,這些獵物你背好。我們平時這些就夠吃了,但現在還不行,我們要去捕獵更多。” “好,爸,那麼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 “我們要攀上山頂,用鷹眼術眺望。因為隻光靠自己一點點尋找,如同大海撈針。” 踩著枯木乾葉很快來到了山頂,滸文聚氣於雙眼,眼睛由單瞳變成雙瞳,這眼睛穿透了空間,凝望遠處,搜羅每一處細微之處。 雲起雲舒,滸文如同雕像般一動不動,隻有那雙瞳不易被察覺地移動。 胡哥習慣地守在一旁,學著滸文練習瞳術,可每次都沒能如願。 “萬幸,找到你的老家在哪裡了。胡哥,咱們去捕獵大個子。” “好。”胡哥坐起身子,舒展脛骨,麻溜地跟上了前麵的滸文。 “爸,這次是什麼來的。” “是巨毛豬,一頭可以吃好幾個月,總共有兩頭。” “嘿嘿。”胡哥不由口裡生津,力氣都增加了幾分。 來到了巨毛豬的洞口附近,滸文用手語指揮胡哥在巨毛豬的必經之路上擺上了三個捕獸夾,自己躲在草叢後,靜悄悄地等待巨毛豬出來覓食。 一小時過去了,兩小時過去了,父子倆一動不動。 終於等到了巨毛豬,巨毛豬拘謹地從洞穴裡探出頭來,四下張望。 父子倆悄悄地盯著,一動不動,把喘氣聲都降到了最低。 兩頭巨毛豬巨大的體型冒出了洞穴,父子倆此時身體發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腦門子都流出熱汗來,大腦飛速運轉。 滸文悄無聲息地拉緊弓弦,靜待獵物進入圈套。 滸文以三連珠箭為信號,當場秒殺了一頭靠近洞口一側的巨毛豬,第一隻中腦門,第二隻左眼,第三隻右眼。在瞬息間,巨毛豬後仰發出最後的刺耳尖叫,淒厲無比,然後重重得砸在地上。 胡哥從另一邊驅趕巨毛豬,滸文則從正麵架箭驅趕。巨毛豬掉頭就往洞裡跑,可被另一隻巨毛豬擋住,不得以拐了一個大彎。咻-滸文又一箭射出,直接矯正了巨毛豬沖撞的方向,巨毛豬被恐懼充斥,慌不擇路亂竄,哢嚓,一隻捕獸夾狠狠地夾住了體態肥碩的巨毛豬,劇痛使巨毛豬身形不穩,翻一個跟頭,正臉朝下栽了下去,劇痛讓巨毛豬發出陣陣哀鳴。 胡哥激動地跑過去查看巨毛豬,看著腳下的戰利品,笑著看向滸文。 滸文趕了過去,一刀紮向巨毛豬的腦門,巨毛豬雙腿一蹬就沒有任何氣息了。 “胡哥,知道巨毛豬為什麼會死嗎?在麵臨生死抉擇的時候,千萬不可亂,冷靜可能會死,不冷靜死得更快。” “嗯。”活生生的例子下,胡哥心悅誠服。 “我們先把這兩隻巨毛豬藏起來,等天黑再偷偷運回去,別被別人看到了。” “好,災難來了,自顧不暇,哪有那麼多力氣顧及別人家。”胡哥說。 “製成煙熏臘肉,可以吃近半年了。可是還是不夠,胡哥我們還要繼續。先把這些藏在巨毛豬的山洞裡,這洞口隱蔽,省事不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