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回 隴右奇緣(1 / 1)

隴右道(唐貞觀元年(627)置。為十道之一。   因在隴山之右(西),故名。   據《唐六典》卷3:轄境“東接秦州,西逾流沙,南連蜀及吐蕃,北界朔漠”。相當今甘肅隴山六盤山以西,QH省青海湖以東及XJ東部地。   開元二十一年(733)置隴右道采訪使,治所在鄯州(今青海樂都縣)。《新唐書》記載“自祿山之亂,河右暨西平、武都、合川、懷道等郡皆沒於吐蕃,寶應元年又陷秦、渭、洮、臨,廣德元年復陷河、蘭、岷、廓,貞元三年陷安西、北廷,隴右州縣盡矣。大中後,吐蕃微弱,秦、武二州浙復故地,置官守。五年,張義潮以瓜、沙、伊、肅、鄯、甘、河、西、蘭、岷、廓十一州來歸,而宣、懿德微,不暇疆理,惟名存有司而已。)   獨孤天合回想起前些天,在蘭州城內,最大的一條街上,我見到一個西域吐穀渾商人,那吐穀渾商人,穿著傳統的吐穀渾服飾。   用紅布一層層包在額頭之上,在紅色包頭中,垂下綠色的布包著臉側。一身紅色長衫,腰係鑲金玉帶,腰帶環上,掛著這把君子劍。   此劍樣式古樸,造型考究,由劍中散發出一種令我著迷的氣息。   雖然當時我不知道,那種氣息為什麼,讓我分外著迷!但心中喜歡,就是喜歡,也許不需要原因。   我雖然自負劍法出眾,但一直未尋到一把,稱心的寶劍!也許是天命吧,天意要我得到這把劍。   我叫住那吐穀渾商人,問道:“這位客商大哥,在下獨孤天合,我看你是個商人,想與你談點生意,不知你意下如何?”   那個商人,聽我叫住他,先是一愣,臉上寫著疑惑。聽到我要和他談生意,就點頭答應了。   我看到路邊一個酒樓,酒旗上寫著,酒中仙!就對吐穀渾商人說:“這位大哥,不如你我去,酒中仙酒樓裡詳談?”   吐穀渾商人說:“好吧,去酒樓詳談。”   我們來到。酒樓二樓,在靠窗處一桌旁坐下。   隻見窗外大街上,人來人往,有許多南來北往的商賈,旅人,駱駝馬隊,川流不息,胡人,漢人,各色人等,人聲噪雜,熱鬧非常。   酒樓一樓,食客滿滿,二樓,客人不多,環境雅致。   我二人點了四個菜,一壇酒,我與商人推杯換盞,吃吃喝喝,攀談起來。   通過交談,我知道。那商人叫做慕容絕,經常來往於蘭州與靈州之間,安樂州與唐朝的秦州等地做生意。   將靈州的貨物,販運到蘭州賣掉,再於秦州等地買入唐朝的,絲織品,茶葉,瓷器,去安樂州,靈州販賣。   聽他說的頭頭是道,看來慕容絕是個地道的商賈。   兩人喝到熏熏然時。   獨孤天合說:“慕容大哥,小弟自幼習練劍法,你隨身這把劍,一看就是把寶劍,我似乎曾經在哪兒見過,可否借我一觀?”   慕容絕,上上下下看了我幾眼,說:“兄弟,你還挺有眼力的,看出我,腰上這把劍是好貨色!”   獨孤天合說:“慕容兄,你生了一副富貴相,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有錢人的感覺,帶的劍自然不會差!”   慕容絕聽後麵露得意之色,連連點頭,笑著贊道:“嗯,有見識,有見識!”   說著,他把腰間的劍解下,遞給獨孤天合,說:“請看!”   獨孤天合接過寶劍,上下仔細看了一番,而後將寶劍緩緩抽出,隻見一道光明逐漸顯現,靈氣襲人,君子,兩個篆字出現在眼前。   獨孤天合大呼一聲:“呃,此劍名曰,君子,真是一把好劍啊!”   慕容絕滿臉得意的笑起來。   獨孤天合連聲贊嘆:“好劍,好劍,慕容兄端的一把好劍!”   此時,遠處桌上,傳來喋喋幾聲怪笑,異常刺耳難聽。   笑畢,一人怪聲說道:“什麼好劍,自吹自擂,滿口大話!”   獨孤天合向聲處看去,隻見酒樓深處,相對坐著,兩個中年人。   兩人都一身黑衣,白布包頭,一身西域人裝扮。   說話者身前桌上,放著一把古劍。   不說話那人,腰中掛著一根喪門棒。   說話者正對著自己,此人滿臉戾氣,一臉橫肉。   背對自己的人,沒有說話,但從他身上散發出,一種恐怖詭異的氣息。   獨孤天合說:“兩位是何人,怎麼說這種話!”   那人語氣猖狂的,說道:“大爺我是,西域神教,的青海五鬼之霸道鬼,我對麵坐的是陰險鬼。”   慕容絕聽到西域神教,青海五鬼!頓時大吃一驚,他麵容驚懼,心想:西域神教,在西域一帶,惡名昭彰,手段毒辣,行事詭異,殺人越貨,不留活口,長安往西的客商,聽到西域神教,都聞風喪膽!   沒想到,在這兒碰到了,西域神教的人。   惹到西域神教的人就麻煩了,如果被西域神教的人,盯上可是後患無窮。   哎!一切皆起因於,這把君子劍,看來這把君子劍,實是不詳之物。   我不如做個人情,把君子劍,送與獨孤天合,以後西域神教的人奪劍,或因此劍發生其他事情,都不會找到自己頭上。   慕容絕心裡快速轉念。   獨孤天合說:“霸道鬼,你是夠霸道的,你怎知我說大話,你沒見識過這把劍,自然不知道它的厲害!卻在那兒妄自出言譏諷!”   霸道鬼說:“你要是能比過我這把劍,我才信你。”   原來,霸道鬼使劍,他的劍也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利器,因而聽到他人誇劍好,心癢難耐,出言挑釁。   獨孤天合對慕容絕說:“慕容兄,讓他見識一下如何?”   慕容絕點了點頭。   獨孤天合說:“對麵的霸道鬼,不服的話,就請亮出道來吧?”   霸道鬼眼中放出兇光,左手抓起身前劍,右手一拍桌子,身體騰起。   他腳尖在椅子上一點,向獨孤天合飛來,身在空中,抽出手中劍,刺向獨孤天合咽喉。   獨孤天合看霸道鬼來勢甚猛,不敢怠慢,但他依舊坐在桌前。   倉一聲,手中君子劍出鞘,在窗外斜陽照射下,君子劍反射出一汪綠光,他運起丹田力,右手向上一揮,一道綠光向對方劍身撩去。   當的一聲,雙劍相交,冒出幾點火花!   獨孤天合感到霸道鬼劍上力道,甚是渾厚。   他刺向獨孤天合咽喉的劍,被獨孤天合一劍撩的向上而去。   霸道鬼身在空中,上身後仰,右腳向獨孤天合臉上踢來。   獨孤天合左臂擋住,霸道鬼踢來的腳。   霸道鬼借獨孤天合一擋之力,變成頭下腳上。   霸道鬼左手立掌,向獨孤天合麵門擊來。   獨孤天合感到惡風撲麵,連忙一掌迎上。   啪的一聲,獨孤天合與他手掌碰在一起。   獨孤天合感覺他掌力兇惡,急將丹田內力運於左掌,向外推出。   霸道鬼掌力不及獨孤天合,借勢向後飛去,空中一個鷂子翻身,又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座椅差一點歪倒,他勉強控製住不倒,總算挽回些顏麵。   一瞬之間,霸道鬼向獨孤天合攻出三招,被獨孤天合一一化解。   他拿起劍一看,手中劍上,出現一個豁口,一時感覺羞憤難當。   獨孤天合手裡的君子劍,卻毫發無損,兀自燦燦如新!   獨孤天合還劍入鞘,說:“霸道鬼,這下,你服氣了吧?”   霸道鬼,滿臉瘟怒,對獨孤天合惡狠狠地說道:“你等著,此事還沒有完。”   然後,霸道鬼與陰險鬼,悻悻的離開了酒樓。   獨孤天合側眼看去,隻見陰險鬼麵容慘白,毫無血色,像個死人一樣,樣子異常詭異。   慕容絕看到二人離開,說道:“兄弟,這些人是西域神教的人,你可要小心些,惹到他們可不是鬧著玩的!”   獨孤天合說:“西域神教的人,真是不講道理!霸道鬼果然霸道!如果他們再找我麻煩。我倒要與他們理論理論!”   慕容絕麵容憂懼,說道:“西域神教非常可怕,兄弟遇到他們,能躲就躲,要避免與他們發生沖突!”   獨孤天合說:“我們江湖中人,應該懲惡揚善,而不應畏懼強暴!”   慕容絕嘆了口氣,說道:“這把劍,我本打算埋入地下,讓它長伴弘化公主!但那樣就埋沒了這寶物!既然它又重見天日,也許它有未完的使命,需要有人去完成,這就是天意!   常言道寶劍贈烈士,紅粉贈佳人。獨孤兄弟,我看你,很喜歡這把劍,我今天就把它送給你,以後你可以拿著它去行俠仗義!”   獨孤天合聽到慕容絕,要把君子劍贈與自己,心內大喜過望,就像得到了多年來,夢寐以求的物事那般開心!   獨孤天合笑著說道:“慕容兄,不瞞你說,自我學劍以來,一直想找到心儀的劍,但卻始終難隨人願!今次,此君子劍,圓了我的夢想!多謝你的饋贈,小弟愧領了,感激之至。”   獨孤天合在慕容絕,和自己的酒杯裡斟滿酒。舉起酒杯,說道:“慕容兄,小弟敬你一杯!”   慕容絕舉起酒杯,與他同飲了一杯。   獨孤天合問道:“慕容兄,這把君子劍,你是怎麼得到的?”   慕容絕抬頭凝思了一會,才說道:“這把劍,很有些來歷,它原本是大唐弘化公主的佩劍!不瞞獨孤兄弟,我家祖上,原本是吐穀渾王族成員。家中長輩多次見過,我吐穀渾國王妃,弘化公主隨身攜帶此劍,出現在重要的活動中!後來,弘化公主薨,此劍隨弘化公主長眠地下了!”   獨孤天合聽到這裡,滿臉詫異,說:“既然埋入地下,怎麼又到了大哥你手裡?”   慕容絕說:“那是去年,我在一個吐蕃商人的店裡,看到了它。我當時大吃一驚,心想此劍不是,埋到公主墓裡了嗎,怎麼會出現於此?我仔細一想,可能是盜墓賊,從墓裡偷出來的,又輾轉到了吐蕃商人店裡。我想,此劍是公主的佩劍,我必須要買回,不能落於吐蕃人手裡。”   獨孤天合點頭說道:“確實應該如此。”   慕容絕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就問吐蕃商人,此劍賣嗎,要多少錢?那吐蕃商人,不知此劍來歷,隻賣十二個波斯銀幣,或六貫大唐開元通寶。我一聽大喜,當時就掏錢買了下來,之後便一直佩在身上。”   獨孤天合聽到這裡,心裡暗自嘖嘖稱奇,感嘆這把劍來歷不凡!   獨孤天合嘆道:“沒想到,這把劍原來是,大唐公主的佩劍!如今到了小弟手裡,豈非辱沒了它!”   慕容絕搖頭說道:“兄弟你拿著此劍能為大唐出力,就不算辱沒它。”   獨孤天合連連點頭。   慕容絕說:“此劍,還有一特別之處,說出來讓你無法想象!”   獨孤天合連忙問道:“什麼特別之處,慕容兄快快說來?”   慕容絕說:“這把劍,原本是一對,另一把稱作淑女。據說,如果拿淑女劍的人,與拿君子劍的人,是一男一女的話,此兩人就是天意注定的夫妻,如果違背,必遭天譴!”   獨孤天合大聲笑了起來,邊笑邊說:“竟有這種事情,慕容兄,你這個故事太也荒誕!”   慕容絕嚴肅說道:“天命一事,我豈敢妄言,此傳說久已有之,獨孤賢弟,不可不信!”   獨孤天合說:“如此說來,那把淑女劍,又在什麼人手裡?”   慕容絕說:“淑女劍,近百年來,從未出現過,可能不在西域,而在其他什麼地方,也未可知!”   獨孤天合說道:“那遇到淑女劍的可能就很渺小了!”   慕容絕說:“這是一個流傳許久的傳說!獨孤兄弟,如果有緣,你一定會見到她的!”   獨孤天合說道:“但願,此生有緣,能見到那淑女劍和它的主人?”   慕容絕笑著說:“會的,獨孤兄弟你一看就是個有緣之人。”   獨孤天合,苦笑著,搖了搖頭。   獨孤天合說道:“原來慕容大哥,是吐穀渾王族,不知吐穀渾現在怎樣了?”   慕容絕卻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吐穀渾人,原本在祁連山和黃河上遊穀地,建立了自己的國家。   貞觀十四年,唐太宗宗室女,弘化公主,嫁給了吐穀渾王諾曷缽。   在龍朔三年,吐蕃祿東贊出動精銳之師,乘虛進攻,入侵了吐穀渾國,我們吐穀渾國被吐蕃滅國。   吐穀渾王與王妃,和幾千名族人,逃至大唐境內涼州南山,暫時安居下來,並尋求大唐皇帝幫助,以重建國家。”   獨孤天合聽到這兒,問道:“那你們復國了嗎?”   慕容絕嘆道:“復國何其難,可沒有說起來那麼容易!   幾年後,大唐皇帝,為了牽製日益向西域擴張的吐蕃,也為幫主吐穀渾部回歸故地,派大將薛仁貴率軍出擊河源地區,但大非川一役,唐軍大敗,最終使吐穀渾王,依靠唐朝力量恢復其勢力的希望破滅。   從此,我們吐穀渾部族,散居隴右道,關內道,山南道等地,再也無力復國。   在此情況下,弘化公主及諾曷缽上書唐朝,希望遷居大唐內地。但唐朝當時有著自己的考慮,他們仍然希望吐穀渾回到故地,以遏製吐蕃。   因此,唐朝將吐穀渾王和弘化公主遷到鄯州大通河之南。   但是,此地常遭吐蕃進攻騷擾,部落生活的提心吊膽,所謂:畏吐蕃之強,不安其居。   無奈之下,唐高宗把吐穀渾王,弘化公主,以及吐穀渾部族,遷到現在的靈州,安樂州居住。   垂拱四年,諾曷缽因病去世,其子慕容忠繼位,被唐王朝加封為青海王。   老年的弘化公主繼續輔佐慕容忠治理安樂州。   天授元年,武則天稱帝,改國號為周,改封弘化公主為大周西平大長公主,並特賜弘化公主為武姓。”   獨孤天合說:“原來如此,你們部族的故事真是波折。   吐蕃公然入侵吐穀渾國,吐蕃人太蠻橫霸道了,將來必定也會入侵大唐,侵犯霸占大唐的國土,到時我們大唐人民,必定會奮起反抗。”   說到這兒,獨孤天合滿臉憤慨,和躊躇壯誌之態!似乎在想象,將來自己親身,抗擊吐蕃人的入侵,與入侵者作戰的樣子!   二人吃酒食肉,飲酒暢談,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日幕西沉。   慕容絕說道:“獨孤兄弟,我這次在蘭州,把靈州帶來的貨物賣了,換得一些銅錢,準備再去秦州,買些大唐的綢緞,運回靈州販賣。將來你如有生意要做,或者有事情找我的話,可以來安樂州找我,安樂州裡慕容絕家的店鋪,你去了一問就知。”   獨孤天合說道:“好,慕容大哥,將來我必登門拜訪。”   慕容絕說道:“獨孤兄弟,你下一步作何打算?”   獨孤天合說:“慕容大哥,我自創了幾招劍法,準備仗劍天涯,鋤強扶弱,誅奸除惡,有機會就與江湖中的高人切磋一下,不斷完善我的劍法,下一步準備去長安。”   慕容絕點了點頭,說:“想法不錯,做個仗劍天涯的遊俠!”   慕容絕又說道:“獨孤兄弟,今天天已不早,咱們就此別過。”   獨孤天合說道:“好吧,慕容大哥,你我他日再聚。”   獨孤天合付了酒錢,兩人出了酒樓,擁抱告別!   慕容絕住的旅店,在城西,獨孤天合向東,兩人各奔東西。   獨孤天合,把君子劍掛在腰間,一個人沿著大街,向前走去。   天黑後,街上行人不多,稀稀落落,路邊店鋪掛的燈籠,照亮了街道。   獨孤天合得到寶劍,心情愉悅,臉上神色得意。   此時後方,馬蹄聲響,聲音急促,似乎有些不正常!   獨孤天合回頭看去,隻見當先,一匹棗紅馬疾馳而來,馬上一個綠裙子姑娘,伏在馬上,向前狂奔。   後麵有四匹馬緊追不舍。   馬上的人都一身黑衣,其中有兩人赫然正是霸道鬼,陰聲鬼。   獨孤天合心想:這兩個鬼,又在做什麼壞事?為什麼追前麵那姑娘?我不如跟上去,搞個清楚。   該怎麼辦呢,獨孤天合想了想,有了主意。   此時,綠裙女子的馬,從身邊跑過。   緊接著,四個黑衣人也經過自己身邊。   獨孤天合看準,霸道鬼的位置,將身一縱,騰身而起,正落在霸道鬼身後。   霸道鬼發現有人在身後,正想扭頭看,獨孤天合,急忙點了他啞穴,和上下肢大穴,霸道鬼無法出聲,動彈不得。   獨孤天合小聲說道:“不要亂動,亂動我就把你扔下馬。”   霸道鬼心想:是誰這麼大膽,如果被我抓到,我一定宰了他。   他心中憤怒,卻說不出來!霸道鬼心中的憤怒,與憋悶無法言表。   五匹馬,很快出了東城門,來到城外,周遭顯得荒涼,一個人都沒有,一陣陣的山風迎頭吹來。   蘭州城東南不遠是一片高山,古稱康狼山,山勢很高。   眾人一出城,就能看到遠處的山。   獨孤天合像鬼影一樣,貼在霸道鬼身後,這馬駝了兩人,更落到後麵。   其他三人都沒有看到他。   眼見前方,跑到一座山崗上。   另三個人中,一個黑衣人喊道:“前麵的丫頭,速速下馬投降,否則我們就放暗器了!”   那綠裙姑娘不理不睬,依舊策馬狂奔,頭上的秀發被風吹了起來。   三個黑衣人,從懷中掏出飛蝗石,瞄準綠裙女子和馬,接連擲出。   綠裙女子聽到風聲,回頭向後看,手中已多了一條軟鞭,右手啪啪的揮動軟鞭,將幾顆飛蝗石打落。   三個黑衣人惡狠狠的叫罵,連續拋出飛鏢,袖劍,飛刀,飛蝗石。   綠裙女子,用軟鞭抽打,有一把飛刀沒有被打落,嚓,正中棗紅馬的臀部,整把飛刀沒入馬臀。   棗紅馬臀部中刀,猛然感到劇痛,連聲長嘶,後腿向後猛蹬,立即慢了下來。   馬在原地四蹄亂刨,胡亂蹦跳,綠裙女子極力控製馬兒,抱住馬頸,防止被顛下馬來。   三個黑衣人,將她團團圍住,獨孤天合和霸道鬼,這時也遠遠的趕了過來。   此時,正是明月當空,地處一塊山中空地,不遠處是稀疏的樹林,腳下都是低矮的綠草。   一位黑衣人,粗聲說道:“丫頭,你跑不了了!老老實實交出密鑰,否則有你的苦頭吃!”   棗紅馬漸漸安靜下來,綠裙女子說道:“你們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她的聲音清清柔柔,甚是好聽。   另一黑衣人嗓音尖利說道:“別裝糊塗!你偷拿護法大人的密鑰,護法大人讓我兄弟來拿你,你交出來,還可從輕發落。”   綠裙女子說道:“什麼密鑰,我真不知道,我是奉女官大人命令,去秦州采買物品,你們青海五鬼這般糾纏,等我回去稟告女官大人,拿你們問罪!”   嗓音尖利的黑衣人,說道:“是女……女官大人,派你出宮的!”   又對另兩鬼說道:“如果她沒拿密鑰,我們會不會被女官大人責罰?”   綠裙女子看他害怕,麵露得意之色。   一個陰測測的聲音,仿佛是棺材裡傳來一樣,說道:“不用害怕,我們把她抓住,脫光她衣服搜身!找到了密鑰,女官大人也保不了她。”   粗聲的黑衣人,是青海五鬼裡的狹隘鬼,叫道:“陰險鬼說的對,抓住她,脫光衣服搜身!”   聲音尖利的黑衣人,是青海五鬼裡的自私鬼,雖然心中猶疑,見二鬼如此說,也便跟著另二鬼叫囂。   三人都拿起武器,陰險鬼拿著一根喪門棒,自私鬼拿著樸刀,狹隘鬼拿著鋼鞭。   狹隘鬼,一鞭向綠裙女,當頭砸去。   綠裙女右手拿著軟鞭,看對方鐵鞭力道極大,不敢硬接。   左手一按馬鞍,身體離開馬背,向陰險鬼方向縱出。   身在空中,右手軟鞭揮出,抽向陰險鬼麵門。   陰險鬼見軟鞭襲來,臉向後仰,手中喪門棒,向鞭梢格去。   此時,綠裙女已從他臉上方飛過,長裙與長發,在空中舞動,輕飄飄的落在了,後方空地上。   獨孤天合心中喝彩:好漂亮的身法!這綠裙女子有兩下子。   三鬼見她跳出,也全都跳下馬來,怪叫著向綠裙女子攻去。   一個喪門棒,一把樸刀,一把鐵鞭,與綠裙女子軟鞭鬥在一起。   綠裙女子,軟鞭舞動,有如遊龍,在自己身周遊走,既能保護自己,又能攻擊敵人。   鞭梢飄忽不定,像一條毒蛇,看似向東實為向西,三人難於判斷,一時不相上下。   但時間一久,綠裙女子漸落下風。   三鬼招狠力猛,剛擋開樸刀,喪門棒又抽來,女子左支右絀,險象環生。   獨孤天合心想:我如再不出手,她就危險了。   此時,狹隘鬼鐵鞭橫掃,綠裙女軟鞭抖出,與鐵鞭纏在一起。   狹隘鬼,向後跳出,把鐵鞭向懷裡猛拽,綠裙女軟鞭,被拽的筆直。   綠裙女也向回拉軟鞭,兩人僵持在一起,成為比拚內力的局麵。   獨孤天合看到此處,右手抓住霸道鬼腰帶,左手抓住霸道鬼脖子,雙手一較力,在馬上,把霸道鬼舉了起來。   霸道鬼被獨孤天合舉在頭頂,心底大急,不知他想乾什麼?   霸道鬼眼珠亂轉,張嘴想喊,快把我放下來,卻喊不出聲音,想動又動不了,真是有苦難言。   獨孤天合雙臂猛一運力,將霸道鬼向陰險鬼拋了過去。   霸道鬼像一個大肉彈一樣,快速向陰險鬼飛去。   陰險鬼這時,看到機會,正準備用喪門棒,向綠裙女肩膀擊去。   忽然感覺,一股惡風向自己身後襲來,回身一看,霸道鬼已經飛到眼前。   陰險鬼眼中隻看到,霸道鬼滿是恐懼,圓睜著的大眼,耳廓中隻聽到,砰一聲,就被霸道鬼撞在身上。   兩人的頭碰在一起,霸道鬼的嘴正好撞在陰險鬼嘴上。   陰險鬼,啊的一聲大叫,向後摔倒,霸道鬼壓在他身上,兩人摔作一團。   隻聽得,陰險鬼長聲慘叫,他抱著霸道鬼滾了幾圈後,將霸道鬼推開,坐起身來。   眾人滿臉錯愕,看著二人,隻見他滿臉都是血,一張嘴,吐出一大口血來,裡麵竟然有三顆牙!   原來,兩人嘴對嘴撞在一起,霸道鬼自身的重量,再加上獨孤天合拋出去的力量,實在是力道很猛,兩人都被撞掉了好幾顆門牙!   陰險鬼感覺嘴巴劇痛,心中暴怒,他想,這霸道鬼搞什麼鬼,他不與我們三個圍攻張綠婉,也就罷了,卻怎的無來由的飛過來撞我?   側頭向霸道鬼看去,隻見霸道鬼,正慢慢掙紮著坐起來。陰險鬼罵道:“你奶奶的,霸道鬼,你搞什麼鬼?”   原來霸道鬼,通過這一撞也將身上的氣血撞開了,穴道已經解開。   霸道鬼也滿臉是血,接連吐出幾大口血,也撞掉了三顆牙。   霸道鬼哇哇大叫,破口大罵道:“他媽的,那小賊點了我的穴道,坐在我身後跟我們來到這兒,剛才,他把我舉起來,扔了過來,就撞到了你。   說著手指向獨孤天合,眾人看此變故,各自停手,都看向獨孤天合。   獨孤天合騎在馬上,哈哈大笑,說道:“霸道鬼,你們幾個大男人,圍攻一個女子,勝之不武,算什麼英雄?”   綠裙女子張綠婉,抬頭向獨孤天合看去,隻見他坐在馬上,穿著一身青布長衫,腰裡掛著一把寶劍,長發垂肩。   月光照在他臉上,映出柔和的光,他竟是個英俊的青年!張綠婉心中一動,臉上一陣發熱。   自私鬼叫道:“你是什麼人?怎麼膽敢插手西域神教的事!”   獨孤天合說道:“我就是,我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的獨孤大俠!”   青海四鬼,互相看了幾眼,都沒聽說過有個獨孤大俠。   狹隘鬼說道:“姓獨孤的,你憑什麼管這檔子閑事!這是我們神教自己的事,這個女娃娃是神教的侍女。”   獨孤天合心想:我如果不管,這個女子必定受辱,我已經和西域神教的人結了梁子,既然插手了,就管到底吧!   獨孤天合說道:“你們四個,如果能打贏我,這女子任由你們處理。你們如果打不贏我,這女子就得跟我走。”   霸道鬼看清了獨孤天合的樣子,對著陰險鬼,說道:“這個人,就是剛才在酒樓裡,那個吹噓劍好的小賊!”   陰險鬼看著獨孤天合,點頭道:“嗯,就是他,真的不是冤家不聚頭!看來今天不殺了他不行了!”   陰險鬼對其餘三鬼,說道:“大家一起上,乾掉這獨孤小賊。”   陰險鬼手持喪門棒,自私鬼拿著樸刀,狹隘鬼拿著鐵鞭。   霸道鬼又抽出他那把,有豁口的劍。   陰險鬼暗中摸出兩把飛刀,惡狠狠地盯著獨孤天合,一揚手,兩把飛刀射出。   獨孤天合看到陰險鬼揚手,同時白光一閃,知道暗器襲來。   抽出君子劍,雙腳一踩馬鐙,飛身而起。   右手劍揮動,當當兩聲,擊落飛刀,落在四人麵前。   霸道鬼於酒樓出言不遜,比劍輸給獨孤天合,又於半道被獨孤天合偷襲,點了穴道,當做武器扔出,砸到陰險鬼,撞掉了三顆牙,可說是對獨孤天合恨之入骨!   霸道鬼罵道:“你奶奶的,老子今天非殺了你不可!”   說到這兒,霸道鬼率先沖上,一劍刺向獨孤天合前心,心裡恨不得一劍把獨孤天合,刺個透心涼。   獨孤天合手中君子劍,向上一撩,當一聲,霸道鬼劍被撩到一邊。   霸道鬼的劍,與君子劍相交,低頭一看,劍上又多了一個豁口。   狹隘鬼,拿著鐵鞭,從左麵由上而下,砸向獨孤天合。   獨孤天合向前,沖出兩步,躲開狹隘鬼的鐵鞭。   同時,一腳踢中霸道鬼腋窩,霸道鬼向後摔出。   陰險鬼見他轉眼,又傷到霸道鬼。心知獨孤天合實在厲害,必須全力以赴,才有勝算。   陰險鬼喪門棒,猛的砸向獨孤天合右臂肘部。   獨孤天合眼睛餘光看到,陰險鬼襲來,身體向後倒去,陰險鬼喪門棒砸空。   眼見獨孤天合,要仰麵朝天倒在地上。   哪知他身在空中,腰裡猛的一擰,身體一翻,變成臉朝下,獨孤天合左手一撐地,右手劍掃向陰險鬼雙腿。   陰險鬼見獨孤天合反應如此迅速,大吃一驚,向後倒縱,一個筋鬥翻了出去。   自私鬼看三人都出手了,心想:嗯,自己也該出手了!自私鬼從來不願吃虧,打仗也是,隻有其他人都出手,自己才會跟著出手,才算沒吃虧。   他拿著樸刀,沖上來向獨孤天合腳上砍去。   獨孤天合見陰險鬼翻出,左手一按地麵,單臂支撐,身體倒立起來。手中劍向自私鬼,手腕上削去。   自私鬼向後退出兩步,躲開獨孤天合寶劍。   獨孤天合左臂彎曲,猛的一撐,身體借勢在空中翻個跟頭,雙腳落在地麵。   又用劍隔開狹隘鬼,抽來的鐵鞭。   陰險鬼向獨孤天合麵門,拋出一把飛鏢,緊跟著大步沖上來,手中喪門棒舉在半空,看獨孤天合怎樣應付飛鏢,再伺機而動,攻獨孤天合破綻處。   獨孤天合見飛鏢飛來,同時陰險鬼向自己沖來,已知道他的用意。   獨孤天合竟不躲飛鏢,看準飛鏢方位,在飛鏢飛到臉前時,猛的一張嘴,啪,把飛鏢一口咬在嘴裡,而毫發無傷。   獨孤天合丹田氣由口中吐出,口中飛鏢,卻向陰險鬼飛了回去。   陰險鬼沒想到,獨孤天合竟使出這一絕招。   他大驚失色,自己正向前沖,轉眼飛鏢就到眼前,已經顧不得再去,伺機攻擊獨孤天合。   陰險鬼猛的一歪頭,盡力躲開飛鏢,飛鏢在右耳上,劃出一個大口子後,飛了過去。他右耳上鮮血頓時流出。   陰險鬼慘叫一聲,捂著右耳,跳到一旁。   霸道鬼被獨孤天合,踢的摔了一跤,右腋窩痛的他直咧嘴。   他爬起來,嘴裡喃喃咒罵,此時又見到陰險鬼受傷,陰險鬼是他四人中武功最好的,霸道鬼心中驚懼,不敢再與獨孤天合交手。   自私鬼,狹隘鬼,一個自私,一個膽小。   他二人看到陰險鬼,霸道鬼都不打了,二人當然停手。   張綠婉站在棗紅馬旁邊,左手拿著軟鞭,眼裡有些感激,又有些仰慕的看著獨孤天合。   她佩服獨孤天合,沒費什麼功夫就把,平日裡很是猖狂,無惡不作的青海四鬼打的遍體鱗傷。   在五人打鬥時,她已把馬臀上的飛刀拔下,在傷口上抹了一層金瘡藥,張綠婉右手輕輕撫摸著棗紅馬的鬃毛,安撫棗紅馬的痛楚,眼神溫柔!   獨孤天合看四人不打了,將君子劍入鞘。   陰險鬼說道:“姓獨孤的,今天算你走運,我們老大嫉妒鬼不在,否則你決計不是我們青海五鬼的對手!”   狹隘鬼跟風說道:“沒錯,我們老大如果在,你就死定了!”   狹隘鬼心胸狹隘,此次青海四鬼,合戰獨孤小賊,以失敗告終,他內心著實無法接受!   霸道鬼叫嚷道:“獨孤小賊,等哪一天,我們青海五鬼集齊了,把你的牙都打掉,要你小子好看!”   自私鬼看另三人都說話了,心想:霸道鬼和陰險鬼受傷都不輕!還好自己沒有受傷,自己算是賺到了,此時如果不說話,豈不就吃虧了。   自私鬼說道:“霸道鬼說的不錯,這個仇咱們將來再算!”   獨孤天合仰天長笑,笑畢,說道:“好吧,我等著青海五鬼聚齊了,再一並教訓你們!你們滾吧!”   四鬼各懷心事,轉身來到各自馬前,準備上馬離開。   獨孤天合高聲說道:“等等,你們騎三匹馬走,把霸道鬼的馬留下。”   霸道鬼心裡極不樂意,卻不敢違逆,隻能與陰險鬼合乘一騎。   四人打不過獨孤天合,把氣出在馬身上,大力抽打坐騎,向山下極速奔去。   山崗上,隻剩下獨孤天合,張綠婉二人,與兩匹馬。   天上的明月高懸在半空,初夏的山風,陣陣吹來,旁邊樹上的葉子嘩啦嘩啦的響著,草叢裡的小蟲一陣陣叫著。   獨孤天合見四鬼走了,轉身來到張綠婉身前,說道:“姑娘,你還好嗎?”   張綠婉抬頭看了一眼獨孤天合,說道:“多謝獨孤公子出手相助!”她聲音輕柔悅耳!   獨孤天合說:“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張綠婉低頭想了一下,麵色緋紅,眼波流轉,低聲說:“我姓張,你可以喚我綠婉!”   周圍是漆黑的樹林,兩人站在月光裡麵,月亮光照在張綠婉臉上,身上。更顯得她麵容嫵媚動人,身材纖細苗條,她身上散發出一陣陣的幽香。   獨孤天合看到她楚楚可憐,玲瓏有致的樣子,聞到這異樣的香,不禁心中一陣悸動,有種想把她摟在懷裡的沖動。   獨孤天合想到這兒,急忙打消念頭,心想:我怎能這麼想,做這種唐突的事情。   獨孤天合連忙說道:“綠婉,綠婉,這名字真好聽!”   張綠婉說道:“名字好聽有什麼用,還不照樣是個苦命人!”語氣中很是哀怨,淒楚。   獨孤天合心想:也許她身世真的很苦,所以會這麼說。   獨孤天合說道:“綠婉姑娘,歷史上有許多命苦的人,經過自己的努力,都成就了一番事業。所以說,命苦不要緊,隻要人心地良善,肯於努力,人生總有轉機!”   張綠婉說道:“獨孤公子,你說的有道理,你是個好人,一定能夠心想事成,事事都順利!成為一代大俠的!”   張綠婉聲音輕輕柔柔的,在獨孤天合耳邊娓娓道來,獨孤天合聽了後感到很是舒心。   獨孤天合說道:“綠婉姑娘,你的馬沒事吧,你想去什麼地方?”   張綠婉說:“馬的傷我已經處理,隻是這兩日不能駝人,否則傷口會掙開!我準備去秦州。”   獨孤天合說:“我也正要去長安,咱們正好一路,現在天已不早,咱們要麼在這山裡過夜,要麼去前麵渭州城裡找個客店投宿,不過我估計山裡可能有狼。”   張綠婉吃了一驚,馬上說:“咱們去渭州城!”   獨孤天合笑說:“好吧,我左右也沒事,我陪你走著去。”   張綠婉聽他要和自己一起去,正和心意,心想:有他在身邊,就不怕青海五鬼這些神教爪牙。   她笑著說道:“那可辛苦你了,獨孤公子!”   獨孤天合淡淡笑了笑,走過去牽著霸道鬼的馬,張綠婉牽著棗紅馬,兩人在山崗上向前走去。   月亮的光輝,照在山崗上,照亮了二人腳下的路。   月光也照在二人臉上,使彼此的容貌顯得朦朧而獨特。   獨孤天合側頭看向張綠婉,她一身綠裙,頭上編了個宮女發髻,她睫毛長長,鼻子微翹,倒是個俏麗的姑娘。   山崗下就是渭州地界,遠遠的可以看到渭州城中的燈火,閃閃爍爍。   獨孤天合問道:“綠婉姑娘,那四個鬼,說你是西域神教的人,這是真的嗎?”   張綠婉心想:他早就到了現場,聽到了我和四鬼的對話,我該怎麼對他說呢?   張綠婉想了想,說:“是,我是神教的侍女!”   獨孤天合吃驚的說:“你真是西域神教的人啊!聽說西域神教是個很可怕的組織,據說教主武功已入化境,世所罕有!教中還有兩大護法,武功極高,手下高手如雲。雖然被中原名門正派敵視!但西域神教的勢力在西域強大!”   張綠婉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獨孤天合心想:我這次招惹了神教的人,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麻煩!想到這兒,獨孤天合輕嘆了口氣。   一向豁達樂觀的獨孤天合,想到西域神教也有些發愁!   張綠婉帶著歉意的說:“都是因為我不好,讓公子你惹上了麻煩!”   獨孤天合哈哈一笑說:“沒事的,咱們可以去中原,到了中原就安全了,神教的人再厲害,到了中原也敵不住,中原眾多名門正派的圍攻!對了,綠婉姑娘,你想去中原嗎,還是要回神教?”   張綠婉說:“神教左護法懷疑我偷了他的密鑰,我再回神教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獨孤天合說:“那你就去大唐中原,中原地大物博,人民生活富裕,大唐建國近一百年,國力強盛,兵強馬壯。”   張綠婉說:“中原真好,我多年來生活在西域,隻依稀記得多年前江南的樣子!”她臉上露出向往的神色。   獨孤天合說道:“綠婉姑娘,你怎麼會加入西域神教的?”   張綠婉嘆了口氣,說道:“我從小就是孤兒,十幾歲時,來到西域,機緣巧合之下就加入了神教了!”   獨孤天合問道:“綠婉姑娘,那青海五鬼為什麼會圍攻你?”   張綠婉想了一會,說道:“神通上人,懷疑我拿了教主的密鑰,所以就派了青海五鬼來追我了!”   獨孤天合疑惑的問道:“密鑰?什麼密鑰?”   張綠婉說道:“這是神教的一個大秘密!你聽說過異界嗎?”   獨孤天合搖了搖頭,說道:“沒聽說過,異界是什麼?”   張綠婉說道:“據說異界是一個,與我們的天地相似的地方,在另一個玄虛的境界裡,裡麵到底是個什麼樣,我也不清楚!”   (平行宇宙是指從某個宇宙中分離出來,與原宇宙平行存在著的既相似又不同的其他宇宙。   在這些宇宙中,也有和我們的宇宙以相同的條件誕生的宇宙,還有可能存在著和人類居住的星球相同的、或是具有相同歷史的行星,也可能存在著跟人類完全相同的人。   同時,在這些不同的宇宙裡,事物的發展會有不同的結果:在我們的宇宙中已經滅絕的物種在另一個宇宙中可能正在不斷進化,生生不息。   相互平行的兩個宇宙,既不重合,也不相交,可謂“井水不犯河水”。雖然有時通過一些偶然的事件,兩個宇宙能相互感知對方的存在;但一般而言,仍是“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   有學者描述平行宇宙時用了這樣的比喻,它們可能處於同一空間體係,但時間體係不同,就好像同在一條鐵路線上疾馳的先後兩列火車;   它們有可能處於同一時間體係,但空間體係不同,就好像同時行駛在立交橋上下兩層通道中的小汽車。)   獨孤天合驚訝的說道:“世上竟然有這種地方,這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張綠婉說:“異界極其神秘,是一個大秘密,世人極少有人知道!更少有人去過!”   獨孤天合說道:“既然是神教的秘密,那你們神教教主一定去過了?”   張綠婉點了點頭,說道:“我覺得,神教教主應該是去過的,異界裡是個很大的天地,有許多我們這裡沒有的,和稀有的物事,礦藏,寶藏,據說異界裡的寶藏極其豐富,如果能進到裡麵,隨便拿幾塊出來,就能富可敵國,享用一生了!”   獨孤天合聽後,嘖嘖連聲,笑說:“異界真是個好地方!去了異界,就能成為豪門地主了,然後置地蓋房,娶個三妻四妾,像貴族高門般生活!如果世人知道有這樣的地方,都會搶著去的。”   張綠婉捂嘴笑了起來,說道:“話雖如此,但是異界裡非常危險,進去之後,絕頂高手九死一生,普通人就十死無生!”   獨孤天合說:“為什麼這麼危險?”   張綠婉說:“傳說,裡麵有各種各樣的怪物,地理自然境況也異常險惡!”   獨孤天合說:“你剛才說,你們教主曾去過異界,他不是活著出來了?”   張綠婉說:“是啊,江湖上都說,神教教主武功天下第一,他當然能全身而退了!”   獨孤天合心想:都傳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西域神教教主武功天下第一,不知道這個教主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他的武功高到了怎樣的地步?   獨孤天合說道:“除了神教教主,還有人去過嗎?”   張綠婉說道:“江湖中許多大門派,大掌門都想去裡麵一探究竟呢!但卻都難覓門徑。”   獨孤天合說:“是嗎,都有哪些門派?”   張綠婉說道:“有蜀山,少林寺,龍門幫,鐵槍幫等等,反正有許多許多。”   獨孤天合吃驚的說:“哇,這些都是江湖上的大派!”   張綠婉說道:“據說異界裡,還有一些高深的武學秘籍,和世間罕有的神兵利器!”   獨孤天合說道:“有武學秘籍啊,難怪這些大門派想去裡麵,對於江湖中人來說,武學秘籍是比金銀珠寶還有吸引力的!”   獨孤天合抬頭遙望遠處的城鎮,說:“有機會,我一定要去這個異界看看!”   語氣裡頗有些自信與豪俠之氣。   張綠婉歪頭看著獨孤天合,驚訝的說道:“你……你真的想去異界?”   獨孤天合說道:“是啊,我想去看看,可是該怎麼去呢?”   張綠婉說道:“密鑰就是打開異界之門的鑰匙!”   獨孤天合說道:“原來是這樣,那你拿到鑰匙了嗎?”   張綠婉停了一會,說:“我確實得到了密鑰!”   獨孤天合說道:“那不就行了,咱們用密鑰就可以去異界了。”   張綠婉說道:“但,但是,我不知密鑰該如何使用!”   獨孤天合疑惑的扭頭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