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招聘公告就出來了,這段時間過的前所未有的充實,畫室裡的學生都認識了,和唐緣圓也熟絡了,每天來到畫室都會給我帶些小零食,為此還高興了好久,文雯在公告出來之後更加認真了,我反而放鬆了些許,上午畫畫,下午要不就去聽師傅的課,要不就和文雯練習,晚上就畫一畫速寫,開始還和學生們寫生,後麵就隻練固定的兩張了,不過晚上卻隔兩天就回去打會兒遊戲。師傅也知道,不過也並未多說什麼。 隻不過我發現師傅每天晚上都會在電腦上賭博,玩百家樂。他家裡以前是開茶樓的,據說很早的時候家裡還有什麼捕魚,金花之類的。我也見怪不怪,加上師傅這段時間基本每天都是贏得,幾百幾千的偶爾上萬,晚上帶我和大師兄還有文雯下課後就去吃宵夜,偶爾還會去市裡麵做個spa足療之內的,抽的煙全是師傅買的,中華寬窄,確實享受到了。 有一天師傅叫我和大師兄去辦港澳臺通行證,才知道師傅準備去澳門實際操作一番,我心裡是擔憂的,勸過師傅,不過他說最近贏了好些錢。要不去輸了就回來,要不就去湊一臺車。通行證下來之後剛好就端午節,我們開車到成都,在雙流萬達溜達了半天,當天晚上就直接飛廣州,在廣州租了一輛車就去了澳門。到了之後是淩晨三點多了,不過賭場周圍是燈紅酒綠的,想抽煙,大師兄說,別被抓住了,要罰款。我就藏到一個花臺後麵,師傅電話聯係了一個人,一支煙的功夫那人就來了,師傅根本沒有困意,直接就殺進去了,而我和師兄就到賭場的樓上去休息了。那人還問我,要不要什麼服務,我連忙拒絕。大師兄見我這樣也隻能說先去休息。 一覺睡到上午十點多,師傅回來了,看樣子應該是小賺了一筆,高興的對我和大師兄說:“你們兩個再睡會兒,或者出去逛逛,等我睡醒帶你們兩個也去試試。”說完倒頭就睡,而我並未有出去逛一逛的想法,隻是想再睡會兒,可是大師兄卻覺得好不容易來一趟澳門怎麼都得去看看,於是我就被大師兄給拖了出去,下樓之後不遠就是一排商店,裡麵全是大牌,隻是少數幾個像LV,香奈兒,愛馬仕,芬迪,普拉達之類的認識,大多數都是不認識的,我和大師兄都是囊中羞澀,隻是遠遠的望了望,但是那些店員卻一個比一個漂亮,路邊還有一些外國人,不過我的三級英語並不支持我去聊天,隨處可見的還有巡邏的人,穿著製服,不知道是不是警察,帶我們去休息的那人在路上給我們講了些規矩,比如不能抽煙,不能亂丟垃圾,吐痰之類的,所以一路上我和大師兄都還是比較規矩,隨處走了走,遠遠的給賭場所在的那棟樓拍了一張照片,這也就算是我來過澳門的紀念了。 轉了一會兒,肚子也餓了,看了看外麵的吃的還是很貴的,所以就回到了酒店,酒店的夥食很好,海鮮大餐,全都是記在房間賬上的。還沒吃完,師傅就起來了,直言道:“根本睡不著,快吃,吃了帶你們兩個一起。”師傅的臉很憔悴,黑眼圈很重,比我在成都那段時間臉色還要難看。二十分鐘後我們仨就出門了,酒店的電梯可以直達,出電梯就能看到一尊大貔貅,金光閃閃,我和師兄在猜測這是不是真金的,師傅說,你猜一個每天流水上億的賭場會不會搞個假的放那裡。進去之後場地很大,外麵是各種賭博的機器,有我們小時候在幣廳看到的老虎機,捕魚機之類的,師傅隨手給我和師兄一人扔了5000大洋,讓我們就在這邊等他消息,雖然很小的時候就會打麻將了,但是對於這類的賭博我是沒有興趣的,於是就在裡麵把所有項目都玩了一遍,還剩下3000大洋,閑的無聊就準備去師傅那裡看看,找了一圈沒找到,準備去找師兄的時候就看見師傅急匆匆地迎麵而來,興奮的表情溢於言表,沒等我開口,師傅就先說了:“可以,奔馳有了,明天再來就能直接提保時捷了。” 我很驚訝,過慣了窮日子的我很少了見到這種場麵。接下來兩天師傅都在裡麵,我和師兄就把裡麵的所有遊樂設施給玩了個遍,反正也是免費的。第二天師傅都贏了,保時捷是夠了的,不過他卻不甘心,想要選配911,於是第三天就輸了,不過還剩下奔馳E,我和大師兄就勸他見好就收,他也聽勸,帶我們回去睡了一覺,做了個馬殺雞就準備回家了。到成都之後就急匆匆地跑到4S店全款提了奔馳E300。舊車讓大師兄開著就一路往回趕,師傅要我和他做一個車,說路上得聊聊天,不然要睡覺,我也很困,但是為了小命,我還是強忍著的。 路上回想著這幾天在澳門的經歷,隻有一句話,服務真的好,看來所有的好服務都建立在金錢之上,這一次的經歷也在暗處改變了我對生活的看法。 回到縣城,我又開始了每天的練習,轉眼就到了報名的時候,這一次是現場報名,我聽師傅的話選擇了報考鄉鎮美術老師,在現場還遇到了一個大學的熟人,報名之後我又找到文雯,倆人去吃了一頓,又喝了一些。 報名之後我就像解脫了一樣,或者接受了這件事,我心裡還是很輕鬆的,加上酒精的刺激,有些興奮,於是又叫上兩個同學和大師兄,去了,又喝了些啤酒,在裡麵唱的很熱,的啤酒也不醉人,再者我的酒量還是有些的,越喝越睡不著,直到淩晨兩點,才從出來,我的精神正好,文雯也沒有醉意,大師兄就說餓了,再去吃點啥,於是我們又跑到橋底下去吃燒烤,大師兄不知道從哪裡又搞來兩瓶老村長,喝完之後文雯就醉了,大師兄更是吐了之後就直接躺了,結完賬我就去打車,讓大師兄一個人回去,我去送文雯,她家在4樓,下車之後我背著她,她趴在背上,吐氣如蘭,一股熱氣在耳後,弄得我心亂如麻,到家後敲門沒人開,我就在她包包裡摸出了鑰匙,剛把她扔在沙發上就吐了,吐完也有些清醒了,我在沙發上歇著,她也片偏偏倒倒的來了沙發,一把摟住我就吻了上來,我也頭腦一熱的就反客為主了。 第二天一早,醒了之後我有些尷尬,而她卻大大方方的穿起衣服出門了。沒有多言,我也就起身了。樓下吃了點早飯,我倆相顧無言,一起坐車去了畫室。大師兄和師傅都沒來。一早上都沒說話,我想我作為一個男人怎麼也得做做樣子,找了理由就去了她麵前:“今天怎麼安排,畫啥呢?昨天報名也沒看見你,你是不是報了城裡。” 連續問了幾個問題,文雯沒有說話,最後就簡單的嗯了一聲,我也不明白,想著畢竟特殊情況,就避開她去畫畫了。一會兒大師兄就過來了,不過隻是看了看就又走了,不知道乾啥去了,我和文雯也就在畫室坐了一上午,中午師傅來的比往常早了些,到畫室把午飯遞給我就詢問我們準備的怎麼樣了,距離考試就三天了,我說如果題中了我應該問題不大,師傅聽我的回答倒也沒說什麼,再問文雯,文雯也一反常態,師傅蹬了我一眼,我以為師傅是知道些什麼了,悻悻的把頭縮到了畫板後麵。 晚上唐緣圓到畫室之後就讓我幫她改一改畫,不過由於昨天的事情今天沒有心情,於是委婉的說待會兒再說吧,轉身就蹲到畫室外麵抽煙去了,煙點了一支又一支,抽到頭都有些發昏了,心裡還是堵得慌,心煩意亂,給師傅說了一聲就到網吧去了,師傅本想說些什麼,欲言又止。 出了校門,並沒有去網吧,走到了濱河路,河風還是蠻涼快的,走了一段之後腦袋也清醒了些,感覺就像從宿醉當中醒來了。想了想昨晚上發生的事,這樣也不是辦法,於是就想既然發生了,那就坦然麵對就是了,網貸都沒把我壓垮,怎麼能垮在這。於是,拿起電話就給文雯打了過去,約她在出來走走,於是在旁邊小超市買了一瓶啤酒坐在欄桿上等她,文雯來的很快,把手撐在欄桿上問我:“怎麼,啤酒很好喝嘛?” 我回頭看了一眼,我說“昨晚上...”她沒讓我把話說完,“昨晚上我知道,我還沒有那麼醉,好好準備考試吧。”她的語氣很平靜。“隻不過喝多了控製不住自己。”我喝了一口酒,回頭看著她,想說些什麼究竟是沒有說出口。 “走走吧,我看你今天也不在狀態。走一走回家好好睡一覺,明天還得講課呢?” 於是我們兩個就從學校走了半個小時,一路無言,一直到她家橋對麵,我準備回家了,不過她徑直往前我也沒開口,到了她家樓下,我站在那裡,目送她上樓,她轉身問我:“怎麼?昨晚上剛來過,今天就記不得路了?” 我笑了笑,隨即也跟了上去,思來想去我覺得一個男人還是要有格局。於是在她門口把她拉住,就說:“要不我們試試吧,我還是喜歡你的。”她任由我拉著,用另一隻手去開門,推門進去,她脫掉鞋子就窩到了沙發上,我打開燈,還能看到昨晚上的痕跡,我走過去陪她坐著。約莫著十幾分鐘,他說“你回去吧,我爸媽今天可能會回來。” 我應了一聲,起身準備把家裡收拾一下,不過她直接讓我先走。離開之後我沒有打車,回到剛才走過的那條路,不過有了行動之後心裡已經暢快了,雖然不知道結果怎麼樣,至少我也稍微能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第二天我和大師兄到了畫室之後,文雯還沒有來,我就隻能畫畫,一直到晚上,文雯才到畫室,和往常一樣給我們帶了飲料,高興的和我們打招呼,和昨天簡直天壤之別,我看她的樣子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不知怎地,看到這樣子的她心裡有些發毛。不過大概是我多想了。 就這樣過了三天就到了考試的時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們到了縣教育局,教育局裡麵有一棟樓是教師進修校,樓前麵已經拉上了警戒線,我們排隊時有工作人員給我發了一個信封,用來裝手機的,旁邊有人說今天的考試是一整天,大家手機請關機,提前給家裡麵發好消息,午飯會給大家送食堂的工作餐,請遵守考試紀律.... 交了手機之後我們就陸陸續續進入考場,我在二樓,文雯報的是縣城中學,在三樓,樓梯分別前我說了一句加油,然後就被帶到了教室。 進教室後看了一眼,人到的不多,大學的那個熟人也在這裡。或許是中學時代一直坐在後排,我也選了一個角落坐下,似乎這樣我會有安全感一些,有相互認識的已經在小聲議論著今天的考題,我也起身準備找那個老熟人聊聊,這時候門口又進來一個大學的同學,同班的一個女生,好像叫袁霞,於是我們三人就在一堆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算是回味了一下大學生活吧,這是我旁邊的一個胖子也湊了過來“你們好,我叫郭濤,之前在二小代課,你們覺得這次考試專業考什麼?” 我回答道“縣裡每次考試不都一樣嗎?素描靜物,一個罐子三個果子再加兩個其他物品,再畫一張素寫。”對於這個湊上來的胖子,我沒有多大好感。 這時,另外一個女生也走過來說了一句“今年好像有變化了,好像要考一門手工。” 聽完之後我的心裡一涼,心想這次考試看來是白準備了。還沒來得及想好怎麼辦,教室的喇叭就響起來了,三個監考員也就進來了,我們也陸陸續續散開回到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