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工人工業(1 / 1)

演變戰役 力量焊接 4270 字 2024-03-16

當北邊改造如火如荼地進行的時候。   王宮後方,原本的王家園林,冰雪剛開始融化,可以工作的季節到來,技術上的推進立刻繼續進行。   “哢哢哢哢.”   烏黑的眼睛注視著齒輪隨著工作人員轉動機關而帶動,相互嵌套吻合的齒輪表麵,粘稠的油液提供潤滑,這是對石油進行實驗獲得的副產品,進行到這一步並不難,晉代古書《博物誌》有記載,當時的甘肅就有種石油提取的潤滑油叫“石漆”,用於古代機械潤滑。   此外,這裡還在進行動植物油用於機械潤滑的性能實驗。   他們距離合成油尚遠,以陸大古來自後世的眼光看,此時的潤滑油性能令人遺憾,不過也隻能將就了。   “徐工。”   正捧著筆記本記錄幾行字,再上手指導工人操作著。   陸大古聽見有工人喚他。   大古瞞過除大進以外幾乎所有人,在這個實驗場地開了馬甲,穿麻布短衣,自稱姓徐。   “您吃了嗎?”   “吃了。”   如此便算作跟管著整個院的“徐工”打過招呼,工人們去往各自的崗位,按預先安排各做各的,沒有因為他職務高就圍著他轉,這些專門搜集起來搞技術的人,看起來是要比外麵的人更純粹些。   陸大古集中精力操作著手下的機器。   他的蒸汽機比幾年前已經做了很多改良,性能優秀許多。   至於,蒸汽機密封性上。   他嘗試了熬製樹膠、草膠、動物膠,效果不如人意,他覺得可能是現在的技術水平不行,不過他找到了杜仲樹。   炎華原生樹種,古人將其作為中藥。   在杜仲樹脂內加入濃縮甜酒糟、發酵16天,用含半成鹽的鹽水在快燒開的情況下泡三小時,沖洗晾乾後即得杜仲膠。   此種膠沒有彈性,近似塑料。   用煉爐將硫磺加熱至115℃液化,再到444℃沸騰,沸騰後立刻倒入冷水,製成不熔性硫磺,再用不溶性硫磺硫化高純度杜仲膠,可得硫化杜仲膠。   硫化杜仲膠有彈性,可塑性更強。   他打算以此解決現在的機械密封問題。   然後發現自己被一些以訛傳訛誤導了。   經過長期實驗改良,陸大古發現,直接用軟金屬,如銅製密封件效果更好,上石墨還能自潤滑。   麻繩浸油也能湊合。   照此來看,第一次工業革命的煤鐵時代,橡膠樹根本不是必需品。   橡膠樹真正的重要性在於它產量多,勉強能滿足較大規模的工業所需。   橡膠本身也需要處理才可用於密封。   否則它在高溫高壓環境下極易快速老化、漏水。   工業研究到現在,最讓陸大古困擾的始終是道路運輸,以目前的技術能開采到的石油產量都很低,大點的油田開采難度都太大了,但這不是問題,石油此時用處不多,缺口不大,杜仲膠也足以頂住此時微末的膠質缺口,石油和橡膠都是二工所需,實際上,一工隻需要把煤、鐵整明白就夠了。   可炎華不像北美,“真.天選之地”,資源豐富的同時又是大平原,道路運輸建設很方便,更容易實現物資調配和工業部門整合。   他勘探到的較大的煤礦都沒有在河道附近,炎華地形又多樣,越是發展工業,他越感到受困於運輸。   他感到,炎華大地似乎存在這方麵短板。   除非集中力量辦大事,集中調配資源,強行打破短板。   他感到,炎華這片地界,攀爬工業似乎從根底上就不適合走西方的路子,需要實事求是,因地製宜才行。   這正是陸大古現下努力要做的。   “叮鈴。”   空地中央。   有人騎著自行車繞圈。   這是研究密封膠的副產物,硫化杜仲膠的彈性用來當輪胎姑且夠了。   膠底鞋也在選擇之中。   另外,測試表明杜仲膠具有優異的絕緣性———電線絕緣層終於有眉目了。   “徐工,報紙來了。”   “誒。”   陸大古扯下一張羊毛毛巾擦了擦手,接過,撣開報紙。   開頭第一個板塊是他對民眾的春耕祝語,希望今年風調雨順,迎來豐收,然後他向民眾做出了一定許諾,和往年同樣地,今年將有新變化。   接著往下看。   “三川郡復仇案已有審理結果:”   “案犯順,幼時,十五年前,目睹高、厘、枚三人殺其父母,十五年後手刃三人;其,符合《賊》律特情條例,合人倫道德,且手刃三人後,主動投於當地縣衙,有自首情節,應從輕處置。”   “現判決如下:”   “順,無罪,當庭釋放。”   纖細的手指搭在紙麵上。   文宮裡,一名宮女小心地將報紙攤開、撫平,壓在歷年往期報紙堆上。   大進在殿內監督著竹簡轉譯、分類收錄的同時輕聲閱讀報紙:   “雞兔同籠問題。”   “設一籠內共200頭、500腳,求,雞、兔數目幾何?”   “解法如下。”   某座村莊門口,兩名青年聚精會神地提筆抄錄,他們不是工人,工廠招人有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也不是學生,過了年齡公學不收,但他們村裡有工人,大家夥湊錢雇傭工人當老師,給他們講課,教認字識數,謀求進路,方便將來自己或者後輩人參加科舉。   有上進心的人都被考試當官的前景吸引了。   “臨江仙,作者:佚名。”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彩!”   一位青年感嘆:   “這個叫佚名的人怎麼這麼有才,什麼都會寫。”   更遠方的工地。   工人們聚在一起聽一位老資格工人讀報,那人翹著二郎腿,讀道:   “父子扛酒一壇,因路滑打碎,其父大怒,其子伏地大飲,抬頭向父曰:”   “難道你還要等菜嗎?”   ““哈哈哈哈!———””   周圍人哄笑。   笑聲飄遠,隨風,向北,飄到與趙魏國境相鄰的河邊,年輕的工人對著流水有感而發,吹奏長蕭,同鄉的工友用各自的樂器為他伴奏,悠揚的曲調緩緩蕩開。   “肖師傅。”   幾乎緊挨著趙魏國界的工地上,青年畏畏縮縮、滿眼期冀地問工頭:   “這地方還招人嗎?”   “招啊,怎麼不招?”   這個似乎不是本地人的臨時搬運工是半個月前招來的。   每每吃飯都吃得特別快,乾活也利索。   隻是衣服破了些,發了工錢也不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