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要不我們自己乾吧!(1 / 1)

帝都周六日一連兩天都在下雨,而且下的很有節奏,一會像瓢潑,一會像站在高處撒尿,一會兒又晴了半邊兒天,一半兒下,一半兒不下,老帝都一看就明白,這是狐仙爺嫁閨女……   這公租房哪兒都不好,就有一樣好,大塊兒的玻璃窗,直對著大門兒,倆字兒——通透!我站在窗戶邊兒,看對麵的街道,行人三三兩兩,外麵摩托車倒是不少。天氣不好,人們不愛出門兒,那就叫外賣唄!聽說帝都的外賣小哥,一個月10000大洋綽綽有餘,不過話又說回來,做一行就要吃一行的苦,這種鬼天氣不在家睡覺,還要騎著摩托,穿著雨衣滿街跑,忒也辛苦了。唉!不知道外賣小哥平時叫不叫外賣吃?我一直聽說販毒的人不吸毒,好大夫能醫不自醫,外賣小哥吃不吃外賣確實是個問題,值得研究一下。   “咚咚……咚咚咚……”   有人敲門,三長兩短,哈哈莫邪買漢堡王回來了,雖然下雨但是莫邪說店裡買的話不用加運費,便宜,所以麼嘿嘿……莫邪大人就打著雨傘,穿著雨鞋給本尊去買大漢堡去了。   “你呀!是真的饞,外麵下雨還要吃漢堡。”   “其實麼,外麵下雨我們應該吃火鍋,要不莫邪大人再跑一趟?”   莫邪故作嗔惱了,抓起椅子上的靠枕沖我扔過來。   漢堡王就是比某啃、某勞要強的多,這漢堡裡的牛肉餅格外鮮嫩,附帶套餐裡的薯條也很香脆,可樂也格外的……嗯嗯好吧!可樂是一樣的……   “哎!你別光顧著吃了,我跟你說個事兒,你啥時候跟我回趟老家看看我爸媽?”   我被這突來的問話驚的一跳,半口可樂差點兒噴出來:   “你說啥?”   “我說,跟我回老家見我爸媽!東西我都買好了。”莫邪用手指了指門後麵鞋櫃上放的兩條玉溪,一箱五糧液!   “你啥時候決定的要我回去跟你見家長的?”   “就在前天你回來之前啊!”   “那好吧!我要準備一下,明天我跟老黑見完麵以後順便去理個發!”我照了照鏡子,明顯的感覺自打我跟莫邪談戀愛之後——胖了。我也已經是個人見人厭油膩的中年男人了,也是那種在地鐵裡要讓人躲著走的一身胳肢窩裡的孜然味兒混合劣質香煙味兒的中年男人了。   一個漢堡四五口就被我消滅了,莫邪隨手把她剛咬過兩口的遞過來。   順便補了一句:“給!你是真饞啊!”   “嘿嘿……我們下周二就回去吧!反正有好長時間沒有吃過驢肉火燒、牛肉罩餅了。”其實莫邪一直不知道,我跟她談戀愛,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家是徐水區的,那裡的驢肉火燒才是保定最好吃的。   看著我一副流口水的狀態,莫邪被氣的笑了,笑的很好看,笑的一對杏核兒眼瞇成了兩條縫兒,然後邊笑邊忍的又補了一句:“你呀,是真饞!”   終於,雨過天晴了,周一我如時赴約,老黑早早的就已經點好了菜,一大盤子燒雞,一小碗鹵汁,一大條紅燒鯉魚,還有兩個素菜一瓶兒老白汾。   “哥哥,我等你很久了,來來來,我們邊喝邊聊!”   老黑抄起一邊兒的老白汾三兩下兒擰開瓶蓋,倒了兩個口杯。老白汾真不錯,價不貴,好入口,不上頭!半杯白酒下肚,老黑說出了來意:“哥哥,最近有一個投資人,想給兄弟投一筆錢,用我們自己的技術搞動畫片兒,三千萬。”老黑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   老黑喝了一口酒接著說:“哥哥我覺得這事兒能搞,但是現在少個文筆好的策劃,我覺得哥哥合適,要不我們自己乾吧!”   我聽了老黑的話沒做聲色,因為投資的事兒我在上家公司見得太多了,也跟著我那個前任老板做了不少,說實話投資人一般投項目都會把資金使用切開,不會一次性給足資金與時間,往往是覺得不如意就撤資跑路了,那些拿到投資的團隊很快就散了,搞不好一個個兒團隊骨乾還會因為利益問題鬧的反目成仇。   看我不說話老黑接著說:“哥哥我一個月給你開20000怎麼樣?”   說實話20000塊對於我來說不算高工資,雖然我現在落魄了找不到工作,但是那點兒錢還是不放在眼裡的,畢竟麼,見過投資公司乾的事兒,經歷過p2p,那些已經不算個啥!   “兄弟我這麼說吧,錢不是最大的問題,關鍵問題是人,我們如果真搞,那就是在創業,雖然有投資人,但是投資人能不能說到做到是另外一回事兒,而且也保不齊還有其他股東,這種事情會變得很復雜,我愛財,喜歡錢,也缺錢,但是我更缺朋友,我怕因為創業把朋友鬧掰了。”我也喝了一口酒,然後又夾起一大塊兒魚臉肉送進嘴裡。   老黑又嘿嘿的笑了:“哥哥別擔心,我手下這群兄弟都是關係過硬的,就算創業不成,大家也不會鬧掰。”   其實他一直沒明白,我指的可能會鬧掰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他。   半晌盡歡,一瓶老白汾喝沒了,又要了一瓶,最後我拖著沉重的兩條腿進了發廊。   托尼老師很是乾練,見我進門兒馬上給迎到座位上:   “您剪個什麼款式的發型?”   “短一點兒吧!那樣清爽。”   “也對,那樣兒每天早上洗臉順便兒也就把頭洗了。”   “哈哈哈哈哈~”   托尼老師一句話兒把鄰座的一位女士給逗得笑起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搞的給她服務的發型師一個踉蹌,差點兒給剪錯了地方兒。   “您喝酒了吧!”剛才發笑的女士問道。   “你咋知道?聞出來了?您鼻子可夠尖的啊!”我也回了一句,其實我現在的狀態隻要是個全乎人兒,打身邊兒一過就能知道我喝酒了。   “不是,一看見你我就想起來我的一個弟弟,他每次一喝多了就愛去剪短發,有一次還剃了光頭。”   我被她一句話給說的沒詞兒了,然後對我的托尼老師說了句:“哥們兒,光頭!”   “哥們兒,你做什麼工作的?”托尼老師一邊兒用推子嗚嗚嗚的給我剃頭,一邊兒問。   “我啊!搞VR的,算是軟件開發一類的行業吧!”唉!乾就乾吧!工作這麼難找,還前怕虎,後怕狼乾啥?   一邊兒那位女士聽見VR來了興趣:“先生,一會兒我們倆加個聯係方式唄?我搞投資的,現在你們這個行業可是風口。”不得不說VR這玩意兒在18年真的是風口,瘋到有個小團隊,有個小樣板兒就能融到錢,那時候的市場是真瘋啊!   理完發後,我跟那位女士加了個微信,她說自己是搞天使投資的,以後有好的項目可以給她發個信息,隻要合適靠譜,就能計劃計劃。   一路無話,依舊是地鐵。   回到家一進門兒,莫邪就哈哈哈哈的笑起來,伸手摸著我的光頭愛不釋手,還一邊兒摸一邊兒調侃道:“大頭大頭,下雨不愁,人家有傘,我有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