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保定人喝的是六十°的劉伶醉(1 / 1)

為啥我總是地鐵,因為有兩個原因,一個原因是我不會開車,另一個原因是我買不起車。莫邪有一輛福特,我叫不上名來,就是很小很秀氣那種,我自從跟她認識後就成了恬不知恥的蹭車人,蹭車更蹭司機。   保定離帝都雖然很近,但是開車去可不容易,因為你開了快倆小時發現居然剛出六環,要是碰上堵車,那早上出門兒到家也就中午了,不過麼……我是不在乎這些滴人,坐在車裡一邊兒跟莫邪聊天閑扯,一邊兒心裡想著火燒、罩餅,總之從內到外沒有一點兒閑著的時候,時間在狹小的車廂裡過得飛快。終於我們出了大帝都,進入大河北了,一條旅遊短信精確的推送到我的手機上,作為燕趙兒女在這一刻我覺得無比的驕傲,能有保定的大河北是如此的優秀,而能有驢肉火燒與牛肉罩餅的保定又是如此的……“啪~”的一聲,莫邪一個輕輕的小耳光把我跳躍的思維拉回了現實。   “你呀,是真饞!說,你是不是又在想火燒、罩餅了?”   “沒……絕對沒有,我向全國人民保證,我絕對沒有想九禾的火燒與白家的罩餅……”   莫邪被我一番答對逗得開心的笑起來,然後又囑咐道:“這次你一定要注意,千萬別喝多了,第一次見我爸爸要給他留個好印象。”   “沒問題,保定的劉伶醉不醉人,我就喝二兩,或者三……三兩?”說實話這幾年在帝都,我是真想保定,尤其是保定的飯菜,別的不好說,河北這麼大,能在飲食上趕上或者超過保定的恐怕也就承德、滄州、唐山,其它的地方都不行,就算是帝都、天津衛都不敢說能比保定強,而且保定吃食可不止驢肉火燒與牛肉罩餅,就單說火燒一類都能分出好多派係,什麼BD市區、徐水區、容城縣、白溝河都有而且各不相同,有的是肉好,爛糊細膩,有的是火燒好,酥脆芯薄,熱熱的驢肉,肥瘦相間從鍋裡用鉤子撈出來,不用澆湯,仔細剁碎,不加香菜,更不加青椒,剛出爐的火燒一夾,那真是“見了火燒不想親娘兒啊!”   曾經有朋友跟我爭論過河間火燒與保定火燒哪個正宗,結果我帶他去了一次保定,有一段時間他在帝都逢人必說:“驢肉那火燒必須是圓的。”   終於我們到了徐水區,第一站九禾驢肉鋪,我順利的吃到了火燒,還捎帶腳兒來了一大碗豆腐腦兒。嘿嘿說起豆腐腦兒,全國各地哪兒都有,可是能趕上保定的地方兒還真不多,這玩意兒在保定啥都不用額外添加,完全是勾芡鹵子、韭菜花兒,在加點兒蒜汁兒、辣椒油。徐水,徐水,能出劉伶醉,自然有好水,好水磨出來的豆腐鮮嫩沒有腥味兒,一口火燒,一口豆腐腦兒,“那叫一個地道!”   當然了地方上的小攤子、小館子比不了帝都的館子,據說帝都這邊大館子的豆腐腦兒都擱裡麵放海參、火腿,吊湯勾芡的鹵是純正的口蘑,不過我隻是聽過沒吃過,以後有機會一定去帝都的大館子試試。   “你又想啥呢?這火燒也吃了,該想點兒正事兒了,一會我爸見了你問你是乾什麼工作的?你怎麼回答?你現在可是沒個正經工作!”   “那就告訴老爺子,我是搞遊戲開發的吧!就是小時候我們在家裡電視機上連線玩兒的那種。”我嘿嘿嘿的笑了幾聲。   “別胡扯了,現在哪還有乾那個的,我爸現在都會用手機下象棋了。”   “啊!老爺子會下棋呀!我可以陪他玩玩兒。”我盡力想岔開話頭兒,畢竟現在團隊還沒組建起來,連個上社保關係的地方都沒有,愣說自己乾那一行兒的也是有點兒扯了。   “晚上你想吃啥?我告訴我媽給你作啊!”   莫邪手藝不錯,我這準丈母娘手藝應該也是不錯的,不過我還是說了一句:“晚上想吃白家罩餅!”然後又喜提一個小耳光兒。   晚上的飯菜很豐盛,尤其是準丈母娘做的清燉排骨,排骨選的很好,燉的火候也好,而且裡麵放了很多產自來源的野蘑菇,真是比東北的小雞燉蘑菇強多了。    60°的劉伶醉配著清燉排骨,保定人就是如此的彪悍,很快我就到了約定的三兩酒,沒敢再喝。女人嘛!她們的麵子一定是要給的。   果不其然飯後一家人問起了我的工作,而我也成功的用象棋岔開了話題。準老丈人棋藝很高,看的出來是那種每天都蹲在樹下打發時間的常客,這種下棋人最是詭道,他們研究的可不隻是棋術,心理戰才是殺手鐧,你一個眼神他就知道你要動哪顆棋子兒,而且還會不斷的出言擾亂你的心思:   “車沒啦~啦啦啦啦~呀啦~”,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追捕》式的刺激都不叫本事,真正可怕的是他說你的棋路兒。   “趕緊拱卒,要不你炮沒了,趕緊把士直起來,要不老將兒就沒啦!算啦,你還是繳槍吧!下一步兒我就讓你把老將掖口袋兒裡,將軍!”隨著一聲將軍,我輸掉了第五盤兒。   “老爺子,還來麼?”   “來呀!不來乾什麼?離天亮早著呢?”   看著空蕩蕩的棋盤我嘿嘿乾笑了兩聲,哄準老丈人開心是每個要成家的男人的必修課啊!尤其是我這種馬上35歲,還沒有工作的油膩的中年男人。   棋盤上的遊戲是嚴格按照規則來了,想要贏棋第一看的不是頭腦靈不靈活,而且你是否遵守規則,破壞規則一定是寸步難行。片段的念頭閃現,被準老丈人抓住:“將軍,抽車,你支士吧!”   很順利,我這準老丈人是極懂棋盤上的遊戲規則的,我毫無懸念的輸掉了第六盤兒。時間很晚了,莫邪催我回屋睡覺,準老丈人也是極知趣的一推棋盤,起身回了自己屋。   莫邪家是農村,我們睡的屋子有雪白的月光照進來,輕輕的落在地上泛著青色的光。農村晚上是能聽見狗叫的,汪汪汪~由遠及近,似乎這裡才是現代社會裡的異世界,這裡的人在遵循時代傳承的生活方式的同時也保留了什麼是不可逾越的遊戲規則……   “老婆,明天我想吃白家罩餅。”   莫邪聽了一聲老婆,臉頓時紅了,清冷的月光映襯粉紅的麵頰,像極了我想象中的地獄變中的女主。   “你呀,是真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