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解釋?蒼白無力!我要做的,是將水徹底攪渾!(1 / 1)

“你...你們...”明帝看著烏泱泱一片跪倒的滿朝文武,氣的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明帝氣的吹胡子瞪眼。   雖然明帝很不想承認,但以大盛目前的情況來看,確實也正如丞相謝文閣所言。   大盛,內憂外患!   不是他們不願意打。   而是大盛已經打不起了。   北方邊疆將士們去年的軍餉都還沒發放呢。   更別提打仗所需的糧草輜重了。   國庫年年虧損,哪裡負擔得起這麼大一筆開支。   一提到錢,戶部尚書那一張老臉皺的就跟沒了親爹一般無二。   明帝無奈的嘆了口氣,此刻的他仿佛蒼老了許多:“罷了,眾愛卿平身吧。”   “此事稍後再議吧。”   就在這時。   殿外一位身子佝僂的老宦官邁著小碎步急匆匆的走進。   老宦官靠近皇帝身側,小聲匯報:“陛下,三皇子在殿外說是有要事稟報。”   明帝聞言眉頭微蹙:“宣。”   不多時,三皇子急匆匆入殿。   明帝素來偏愛三皇子。   三皇子顧雲升一入殿,便也不管殿內還站著文武大臣們,開口便是好似號喪一般的喊叫哭訴:   “父皇,你可要為兒臣做主啊!”   哭嚎的聲音之大,瞬間響徹偌大的奉天殿。   身為皇子哭哭啼啼的,如此成何體統?   尤其還是在百官麵前。   此舉簡直有損皇家威嚴。   饒是平日裡一向偏愛顧雲升的明帝,此刻也板著張臉,語氣嚴肅的斥責:   “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被斥責轉而清醒了的顧雲升也意識到剛剛自己行為的不妥,連忙收起前一秒還哭嚎的動作。   顧雲升不自覺的瞥了一眼站在右側文官最前頭的太子。   太子顧承也朝顧雲升看去。   隻不過眼神中多了一絲不屑。   對於從小便接受著儲君教育的顧承來說。   顧雲升受點委屈就找明帝哭訴“告家長”的行為,與稚童無異。   成不了什麼氣候!   更別提跟他搶什麼儲君之位了。   如果不是如今正端坐龍椅之上的明帝有心扶持,顧雲升怎麼可能能有資格和他爭搶儲君之位。   明帝淡淡的看了一眼顧雲升。   對於自己這個兒子,有沒有成為儲君的能力,肩上能不能扛得起大盛沉重的擔子,他最是清楚。   之所以他在背後有意扶持。   無非就是為了敲打太子,謹小慎微。   當然,這並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敲打太子背後的母族外戚勢力!   明帝有些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顧雲升這個不爭氣的家夥:“說說吧,要朕如何為你做主。”   顧雲升正欲開口向明帝告狀。   老宦官竟又再次佝僂著身子折返:“陛下,七皇子求見。”   “七皇子?”明帝聞言眉頭蹙起,他竟一時間想不起來七皇子是誰。   隨即明帝將目光投向老宦官。   老宦官當即小聲補充:“回陛下,七皇子顧軒,其母是後宮早年難產沒了的雲美人,陛下曾下令讓七皇子住山湖殿。”   經過老宦官的提醒,明帝這才算是勉強記起顧軒。   沒辦法,誰叫顧軒前身實在是沒有存在感。   以至於明帝都快要忘了有顧軒這個兒子了。   對於這麼一個沒什麼存在感的兒子,要是放在以前,明帝指定是不會見的。   明帝目光看向一旁的顧雲升。   前後兩位皇子入殿。   前者要告狀,後者緊接著求見。   要說這裡麵沒點聯係,明帝是不相信的。   念及於此。   “宣。”   不一會兒,得到入殿準許的顧軒,邁步跨過奉天殿的門檻。   很快,幾乎從未在百官麵前露麵的顧軒。   今天,大步流星的出現在了大盛文武百官以及明帝的麵前。   隻見顧軒正了正衣冠,立於殿中,朝著明帝躬身行禮,擲地有聲:   “兒臣顧軒,參見父皇。”   語氣沉穩,不卑不亢。   這讓明帝不禁眼前一亮。   自己這個一向沒什麼存在感的兒子,竟然還是個可塑之才?   不待明帝開口,顧雲升便搶先指著顧軒,惡人先告狀:   “父皇,你可要為兒臣做主啊。”   “一刻鐘前,兒臣聽聞七弟病了,特地去看望七弟,誰知七弟突然性情大變,竟然持劍公然指著兒臣......”   “要不是兒臣命大,怕是就不能活著來見父皇一麵了。”   惡人先告狀,顛倒黑白,這些都算是顧雲升慣用的伎倆。   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先聲奪人。   況且偌大的山湖殿,沒有一個是忠心顧軒的。   顧軒若是急於這時辯解,那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皇子之間拔刀相向,同室操戈。   這是皇室最為忌諱的!   如今被顧雲升擺在明麵上,顯然是要致顧軒於死地。   果不其然。   顧雲升話音剛落,滿朝文武頓時一片嘩然。   原先還對顧軒產生些許興趣的明帝,臉色也頓時黑了下來。   太子顧承叉手看戲。   想要致顧軒於死地的,可不僅僅隻有顧雲升一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雖然顧承不清楚顧軒到底是不是真的如傳聞那般,得到了那副“春宮圖”。   但是......   在如今這個節骨眼上,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   就算顧軒是被冤枉的。   又有誰在乎呢?   明帝麵色陰沉,居高臨下俯視顧軒。   “七皇子,此事果真如雲升所言,你真的持劍要殺雲升!”   如今再怎麼解釋,也是蒼白無力。   所以。   顧軒自踏入奉天殿來,就從未想過要辯解什麼。   既然無法解釋,那他便將這灘水徹底攪渾。   顧軒抬頭目光灼灼直視來自明帝投來的目光,一字一句:   “回稟父皇,兒臣確實是做了。”   頓了頓,緊接著顧軒的語速明顯加快:“但兒臣實在是被逼無奈。”   “數日前,宮中突然傳聞兒臣手中有一副涉及到太子殿下的不雅畫像,三哥便不停的接近兒臣,帶其侍衛恐嚇、折磨兒臣,今天更是要讓兒臣當著所有人的麵向他磕頭,兒臣就算是再怯懦,也好歹是身為父皇的子嗣,豈能丟了這最後一絲皇室顏麵,便隻得拔劍自保。”   說到此處,顧軒早已是潸然淚下,仿佛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般。   “兒臣胸無大誌,隻想每日安穩度日。”   “兒臣願當著滿朝文武,當著父皇,當著太子殿下的麵,給三哥跪下磕頭,隻求三哥能放過兒臣。”   話音落下,三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放肆!”   “你放屁!”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