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嚇了1大跳(1 / 1)

“哈哈,總得給他時間做準備不。”許望山樂了,想了想又跟小姨夫商量好:“到時我綴在你們後頭,你可千萬要注意著點。”   自己帶壺水,許成鬆給的東西都要細細辨別,最好是啥都別吃,自己帶上乾糧。   如今這年頭,家裡有口吃的不容易,下山都是自己帶自己的,也很正常。   “誒,好……”小姨夫一一地應下了,仔仔細細地記住。   “尤其是水,知道吧!”   許望山最擔心的就是許成鬆來陰的,他皺著眉頭,又琢磨著:“你最好一直跟著朱獵戶。”   畢竟,朱獵戶自己就是個打獵的,犯不著跟許成鬆他們同流合汙。   “好嘞……好的……”   這隻山麂子,許望山他們除了留下那些骨頭燉湯外,還是留了兩塊肉自己吃。   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好不容易打的,總得嘗嘗味兒不!”   他們以前,根本沒嘗過呢!   小姨夫怕被發現,跑去打了捆柴,又給塞柴裡帶上去的。   臨走前,給他們勻了些鹽巴。   許望山也沒跟他客氣,畢竟小姨夫一直惦記著說自己也沒幫上什麼忙,按理說這些東西,不該一人一半的……   畢竟,許望山肯帶著他,他已經很高興了。   這些許望山倒沒怎麼想過,他純粹是覺得小姨夫對他好,他也對他好。   而許成鬆對他不好,他就整回去。   在他這裡,就這麼純粹!   中午是燉的獾子骨頭湯,炒了點兒子兔肉。   小姨夫舍不得吃兔肉,許媽給他夾菜,他又笑瞇瞇地把肉都夾給了許歡:“歡歡吃,乖哦。”   “哎,你夾給她做什麼……”許媽有些無奈,勸不動啊這:“她有得吃的,這幾天都有吃呢……”   直到許望山給他夾了兩塊,強硬地讓他吃,小姨夫才吃了。   吃完以後,急吼吼地就著骨頭湯啃紅薯:“嘿嘿,我就愛吃這個,你家的紅薯真甜!”   甜什麼呀,他家的紅薯種不行,是真沒什麼味。   許望山嘆了口氣,怕他再夾小姨夫會連紅薯都不吃了便沒硬來了。   隻是給他打湯的時候,往他碗裡多舀了點碎肉和帶肉多的骨頭。   吃完了飯,小姨夫就回去了。   趁著下午有空,許望山便去了趟地窖。   他把米一點點地挪下來,放到了家裡麵。   許媽把這些米,分成了四份,裝到了不同的罐子裡、缸裡。   “兔子都有三個窩,我們多做些準備,總歸是沒壞處的。”   主要是家裡地上開始打滑,上潮了,感覺是要下雨了。   山裡頭一下雨,那是真沒搞頭。   進山就會一身的水,濕噠噠的,不趕緊擦乾就會感冒,所以一下雨,大家夥都不愛進山。   野物也怕水,淋濕了容易生病什麼的,它們也會不大出來。   地窖就更不行了,下雨地窖裡麵會進水,那米就會發黴。   “哎喲,這底下的已經有點兒潮了。”許媽撚著米,皺著眉道。   “那就先吃這底下的。”許望山也伸手掬了一把看了看,還好,隻是一點點潮:“其他的也稍微烤一烤,以防萬一。”   畢竟這些省著些吃,如果就著紅薯一起煮,能吃大半年的呢。   許媽沉重地點點頭,心疼得不得了:“我趕緊去烘一烘。”   趁著還沒下雨,許望山沒有歇,趕緊帶著許歡一起去了後邊山裡。   他砍樹枝,許歡撿。   這是他們家的山,就沒那麼多柴了。   枯柴早都砍完了的,現在砍隻能砍些稍微乾點的。   總歸落了雪,這些細枝條也都是會斷的,倒不如砍回去晾一晾,等乾了也能燒。   許歡人小,不懂他們的擔憂。   平時都是她一個人撿柴,今天卻有哥哥一起陪著,她還挺高興的:“哥哥,我撿好一捆啦!哥哥……我又撿好一捆啦!”   她說的一捆,都是她能夠抱得動的一捆。   許望山看一眼,樂了:“這不叫一捆,你都放一起,等會我一起扛下去。”   這句話說出來,他覺得挺耳熟的。   卻見許歡愣愣地看著他,眼圈慢慢紅了:“爸爸……”   是了,爸爸以前也是這麼說的。   那時候,望樹還在家,他們三兄妹一起跟著爸爸來砍柴。   許歡跟著撿著玩,他和望樹分開撿。   然後會喊他爸爸來看,誰撿的更多,他們都爭著說自己的是一捆。   然後……   他爸就會說,這不是一捆,讓他們都放一起……   許望山摸了摸她的腦袋,在心裡無聲地嘆了口氣,語氣卻反而輕快地:“我昨兒看過,後邊那個山上有野果子呢,有兩枝的八月瓜已經快熟了,今天應該就能摘,伱快些撿,撿完我帶你摘果子去。”   許歡眼睛一亮,立馬忘了剛才的話題:“八月瓜!哇!”   她一直追著許望山問,是那個吃起來酸酸甜甜的八月瓜嗎!?   “對,就是那個。”   確實有一枝八月瓜,不過比他說的地方要稍微遠一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是許歡的注意力確實完全被轉移開了,滿腦袋都是八月瓜。   許望山看著她滿臉都寫著期待的樣子,覺得挺有意思的,砍完柴就回家拿著柴刀出發了。   隻是許歡沒怎麼去過深些的山裡,許望山給她把腿上纏了點細麻繩:“裹緊些,怕蟲咬。”   山蚊子毒嘞,她這小胳膊小腿的一咬一個包。   許歡全然不在意,平時撿柴也經常咬的!   她還揣上了小布包,帶上了剪子。   帶著她一路進了山,許望山動作利索地帶著她去了前兩天瞧好的地方。   確實有兩枝八月瓜還沒被摘掉,前兩天他看到的時候還沒熟透,所以他沒吱聲。   現在過來,已經熟透了,離得還有段距離,許歡就已經瞇起了眼睛:“哇,好香呀……”   “香什麼啊。”許望山都樂了,輕輕敲了她腦袋瓜一下:“沒剝開又沒香氣的,站著。”   這樹枝離得有些高,他直接爬到了高一些的地方去,把樹枝彎下來,讓許歡拿著剪子剪。   “小心著些。”許望山提醒她:“別碰到果皮,尤其是熟透的果子,一定要輕些。”   不然的話,這八月瓜就會炸開,迸她一臉籽。   “嗯嗯!”許歡小心翼翼的,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正在他們開心地剪著八月瓜的時候,有人大喊一聲:“誰在那裡!別動!”   這一聲來得太突然,許歡嚇了一大跳。   她一聲驚呼,害怕中更多的是心痛:她剛才嚇到了,手一抖,手裡這個八月瓜,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