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獐子(1 / 1)

獐子被套中了脖子,雖然仍然用力掙紮,但已經逃不脫了。   許望山讓梁家興拉著繩子一路跑,繞到樹後,再用力勒。   借助著樹,能省些力氣,然後讓梁家興用力往上拉。   拉到一半的時候,許望山拎起一根手腕粗的棍子,對著獐子腦袋就是兩棒子。   沒敲死,但是給敲暈了。   暈了以後,就好拉多了。   它不再到處亂踹亂蹬,他倆很快就把它給拉了上來。   “哎喲,可累的慌。”梁家興跑了過來,氣喘如牛:“還別說,這東西力氣真大!”   “可不是。”許望山利索地拿著麻繩開始捆獐子,梁家興趕緊一塊幫忙。   趕在獐子醒來之前,他們把它給捆得結結實實的了。   許望山嘗試著提了提,搖搖頭:“不行,它腿太長了,我們把它塞麻袋裡吧!”   不然的話,提著它走,它腳會拖地上。   “好,等下我來扛!”   野鴨子是死透了,比較好提。   但這獐子,還真是扛著比較好走。   把獐子塞麻袋裡,兩人又對現場進行了復原。   把陷阱恢復成原樣以後,梁家興站在邊上,覺得挺有意思的:“這個東西,還真有用哈!”   要是野豬掉進去了……   野豬那麼大一隻,肯定會掉正中間,紮的透透的。   等他們到的時候恐怕血都流乾了,直接撿肉就行了嘿嘿嘿……   “沒死透也沒事。”許望山把紅薯塊又給埋好,微微笑道:“大不了補一槍。”   “嘿嘿!對!”梁家興高興壞了,好像現在就已經看到一頭野豬在裡邊掙紮一樣。   他回去的路上,甚至已經在琢磨著,到時野豬逮到了,要怎麼殺才好了。   血肯定要放乾凈的,不然肉會不好吃。   然後皮得好好處理一下……   等到許望山家裡的時候,他們已經討論到了豬頭怎麼做好吃了。   許媽聽到他們的聲音,笑著迎了出來:“今天回來得挺早呀!”   大概真是那片參的作用,她身體越來越好了。   剛開始隻能下地,但之前還不敢見風的。   現在她感覺身體已經完全好了,裡裡外外都給打掃得乾乾凈凈的。   許歡也不再像從前那麼辛苦,每天就撿撿柴,帶著小妹玩玩,開開心心的。   許望山喜歡這樣的生活,家人都在,生活美滿,讓他感覺每天都充滿了乾勁,日子很有盼頭。   “是呢,我們挖的陷阱起了作用,哈哈。”梁家興特別興奮地把麻袋扛了進去。   一打開,許媽和許歡都湊上來一看,驚呼:“啊呀!”   這是獐子呢!   許歡更是驚奇地:“它還活著呢!”   “嗯吶,還是活的。”許望山笑了笑,把手裡的袋子打開給許媽看:“媽,你看,這是姨夫獵的。”   野鴨子已經死的透透的了,袋子裡都有不少血。   等會得把它剖了,燒開水燙掉毛,再好好收拾收拾。   袋子還得洗凈,下次還能用的。   “我來吧!”許媽直接伸手,接了過來:“你們就收拾那隻獐子就行了,鴨子我能弄。”   殺雞啊殺鴨啊,這些她都還挺利索的。   許望山知道她閑不住,沒跟她爭:“行唄。”   “那,那我來洗這個袋子!”許歡也歡快地蹦躂著。   “哈哈,好,你來洗袋子!”許媽笑瞇瞇的,帶著她走了。   正好壺裡就燒著水呢,等它開了就直接可以拎去弄鴨子了。   當然,還得繼續燒。   開水瓶裡的水,就都先拎給許望山他們用了。   這一頭獐子,許望山他們費了老大力氣。   因為很難得的,一點外傷沒有。   這獐子殺的時候,還放了血。   血一點沒浪費,全給接到了盆裡麵。   放點兒鹽,加點兒水,調和好了再接的,很快就凝固了。   “這東西好啊!”梁家興看著,美滋滋地道:“回頭炒鴨雜的時候,可以加點這個血在裡頭!肯定好吃!”   許歡已經把袋子洗得乾乾凈凈的了,把袋子甩啊甩的,然後掛到竹竿上晾著。   這會子,一邊燒著火,一邊時不時過來湊上一兩眼。   聽了梁家興的話,她很興奮地道:“鴨子也有血的呢!媽也接了一小碗!不過沒你們這個多!”   那肯定不,許望山笑了起來,站起來換了個姿勢,感覺腿都要蹲麻了:“這獐子可比鴨子大多了。”   血多,肉也多。   正是長秋膘的時候,這獐子又喜歡蹦躂,肉質還挺緊實的。   “可惜肥肉少了。”梁家興看著,有些惋惜:“上回那獾子,那才真的是……”   那肥肉,他熬了好幾次,才全部熬完油呢。   更別說那油渣了:“我後來每次炒菜,都會加點兒油渣,一起炒著吃,你姨可喜歡了。”   特別是他還留了點兒油渣,上次他們從山下帶了點麵粉回來,就包了點油渣包子。   那叫一個香,吃一個感覺飯都不用吃了。   許歡聽得直咽口水,回想起當時許望山一邊熬油,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邊往她嘴裡塞油渣的情景,也是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哥,下回再逮隻獾子唄!?”   “那得等下雪。”許望山剁了幾下,感覺刀不快了,直接到旁邊的磨刀石上磨著刀:“那窩獾子應該還在呢,明天逮空我去瞅瞅。”   就是不知道那窩獾子,小崽子有多大了。   “那要是到下雪的時候,應該都挺大的了。”梁家興說著,揮舞手裡的刀,把肉剁成一條條的:“哈哈,到時弄回來,怕是一整年的油都夠啦!”   這一下午,他們把整頭獐子都給分好了。   基本上,就是一人一半。   但梁家興非說他們人多些,給多留了一條腿子。   鴨子倒是一人半隻,鴨雜直接晚上一頓就炒了,加了鴨血和獐子血,又放了些辣椒,炒得一碗香。   梁家興吃了兩大碗飯,連連點頭:“哎呀,好久沒吃這麼香的了。”   辣得他一頭一臉的汗,他直呼痛快。   因為照顧媳婦坐月子呢,沒法吃辣椒,他也怕她饞得慌,一直沒弄這些辣椒菜。   今天可算是吃了個爽。   吃完飯,他就沒坐了,扛著東西趁著天還早,趕緊回了家。   等他走了,許媽皺著眉頭道:“你伯母今天來家了,說是讓伱去幫打幡,我給拒了。”   在這邊,打幡亡者長子或者長孫來做的。   之前兩邊關係都斷了的,許望山要是答應了,這事就扯不清了。   許望山有些驚訝地抬起頭,有些不解:“他腿傷了,又不是癱了,怎麼就不能打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