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挺可惜,不過許望山想了想:“也還好,這個姿勢,反倒方便我們了。” 他拿著麻繩打了個結,試探地往下麵垂了下去。 開始的兩次,都失敗了。 麻繩要麼沒套到野豬的頭,要麼就滑過去了。 第三次,他終於成功地套中了。 “誒,中了中了!”梁家興很激動,連忙幫著一起用力往上拽。 “先別用力。”許望山趕緊讓他停下,自己也鬆開這根麻繩:“我們得多搞幾根,捆緊才行。” 這麼大一頭野豬,一根繩子怎麼可能拉得起。 先把這根繩子扯緊,然後許望山把另一根也打了個結,用圈去套。 連著弄了幾根麻繩以後,許望山才看向野豬的屁股:“得兩端都勒緊才行……” 直接把這野豬拽著腦袋拖出來嗎?能成麼? 梁家興自告奮勇地道:“我下去吧!” 說著,他把外邊的衣服給脫了,開始捋袖子:“我下去把麻繩從這野豬的腰上穿過去,捆起來!” 光是這樣套,感覺還是太費勁了點兒! 許望山想了想,點了點頭:“也行。” 不過,下去之前,他們得再次確認這野豬死透了。 環顧四周,最終許望山挑了根手臂粗的棍子。 先是敲了敲野豬的腿,又敲它的頭。 甚至他還拿著棍子撬了撬野豬的嘴巴。 這個時候,就能看得更加清楚了。 野豬的血都已經快流乾了,淌在地上的泥巴裡,嘴巴的顏色也漸漸變了。 再三確定它已經死的透透兒的了,許望山才點了頭,讓梁家興下去了。 沒辦法,野豬這種東西,勁兒太大了,萬一它沒死透,這下去就等於是送死。 要被它的獠牙拱一下,怕是華佗在現場都不一定能救得回來。 梁家興脫了外套,走到野豬的另一側,小心地滑了下去。 “小心點。”許望山把麻繩遞給他,讓他多捆幾次。 一定要捆緊一點,這次是野豬死的角度挺不錯,身體等於全是懸空的,比較好捆。 如果他們這次沒有成功,反使得野豬滑到地上了,那再想要捆起來,就難於上青天了。 “嗯,我看看……” 梁家興嘗試了一下,發現自己兩手都環不住這野豬。 他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感覺非常刺激:“哎喲,好大哈哈哈!” 他拿著麻繩在下邊捆野豬的時候,許望山一直盯著野豬。 但凡它有一點點不對勁,他都會立刻把梁家興拉上來,然後給野豬補一槍。 幸好,這野豬沒有任何動靜。 等梁家興捆好了,許望山趕緊過去搭把手,把他拽了上來。 “這個裝置呢,就這樣子,我們用這幾根木頭,可以更輕鬆地把野豬給拉上來……” 許望山按照記憶中的樣子把木頭全部都利用起來。 如果純靠蠻力的話,他們兩人是完全無法把野豬給拖上來的。 不過,哪怕是他把這麻繩纏繞在了木頭上麵,又將木頭虛虛固定在樹上,利用滾輪的力量,來拉野豬,梁家興也覺得這夠懸的。 “這個……能行麼?”他皺著眉頭,有點兒緊張地看著許望山。 “行不行的,試試唄。”許望山喘著粗氣,把最後一根麻繩給固定住:“應該是可以的。” 當初,那個準大學生用這個法子,拉動了一車的煤呢,他說,這是什麼……杠桿原理。 一推車的煤都拉得動,一頭野豬而已,應該也是沒問題的。 “好……”梁家興反正聽他吩咐,站到了他身後。 許望山檢查了一下各處的繩結,用力拉了拉,確定沒有問題以後,才給梁家興說:“我說拉,你就拉,中途不要卸力。” 必須一股作氣,直接把野豬給拉出來。 尤其不能出現中途鬆手的情況。 不然的話,野豬會直接掉進陷阱裡,帶來的下墜力度,會生生將麻繩扯斷的。 “好!” 許望山沉沉地吸了一口氣,用力往後拉:“一!二!一二三!” 他每往後拉一截繩子,梁家興都會迅速左右手來回騰換,把繩子死死踩在腳下。 為了年豬,他拚了! 別說往回墜,但凡縮一點點繩子,他梁家興都直接跳下去! 在他驚喜交加的眼神裡,他們這樣拉動麻繩,竟然真的有效果了。 隨著他們的拉拽,木頭紛紛滾動著,野豬慢慢地,被拉出來了一個完整的頭,再然後是脖頸,然後是上麵半截…… “不要……停!繼續!”許望山咬緊牙關,死死地用力。 雖然這個滾輪裝置,給他們節省了不少力氣,但他們還是得用力才行。 當野豬完全被拉出陷阱的時候,兩人已經滿頭大汗了。 但是許望山沒有絲毫鬆懈,咬著牙:“一!二!一二三!” 兩人使勁的步伐完全一致,最終,總算是將野豬完全拖離了陷阱。 連豬尾巴都沒懸在陷阱上空後,許望山才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好了。” “呼,呼!”梁家興這會子才敢張開手,手已經勒出了很深的痕跡。 他感覺自己用力過度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手掌有些張不開。 許望山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泥土都被他們踩得翻起來了,生生踏進去幾厘米深。 也虧得是這樣,這頭野豬真的就被他們這樣拖上來了。 “但……但……但是,怎麼……把它弄回去呢?”梁家興一屁股坐在地上,氣喘籲籲地道:“直接拖回去?” 許望山也熱得很,隨手摘了片葉子扇著風。 他盯著野豬,琢磨琢磨:“我想想啊……” 有個人當時手傷了,沒法推車,想了個法子,拿繩子捆在肩上,然後把滾輪也用上,等於借著力,把拖車拉著走…… 確實比直接用手拽要省力。 但是野豬直接在地上拖,容易把肉給磨壞了,又怕中途滾山澗裡去。 “等會兒啊……” 他把剛才剩下的那些木頭,琢磨琢磨,把樹皮全給削了,削得非常光滑的樣子,然後綁成了一個擔架。 再把擔架放到野豬前麵,釘一根棍子,固定住。 “來,再拉一把。”他喝了口水,搓搓手:“把豬拉上去,我們等會拖著這木頭走就行了。” 梁家興看子看,覺得這法子能成:“好!” 等把野豬拉上擔架以後,又把麻繩拆下來,把野豬死死地捆在擔架上。 這法子是真的可以,梁家興看著都連連點頭:“望山,你真厲害!這法子你是怎麼想出來的啊,哈哈……” “如果不這樣,我們喊了幾個人來,就得跟幾個人分這豬。”許望山覷他一眼,笑了:“你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