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1)

在方子午這個內賊的帶領下,有驚無險的一路來到子墓室,墓室裡聳立著一塊塊大大小小的石屏,石屏上刻有字,大的石屏字多,小的字少。   “這些都是石匠根據朱友和提供的圖字雕刻的,有各種藥方,武學招式功法,甚至還有古棋、曲譜。”方子午領著幾人在石屏間穿梭,我與和尚還好,反正看不懂石屏上都刻的啥,那小女娃倒是開心東看看西看看,對什麼都感興趣,可被方子午拉著沒法停下腳步細看。   到了最裡麵一座石屏,方子午激動的撫摸著對小女娃道:“將這麵石屏的字都解讀一遍。”   我知道這就是正主,也看向小女娃,小女娃昂頭看向石屏,誇張的叫道:“佛祖出世時曾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說:“天上地下唯我獨尊。”這功法真狂,竟叫‘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   我到是不覺得什麼,和尚臉色不好看,隻從這功法名字就看出,這朱友和狼子野心,幾乎要自認能與佛祖比肩,隻是好奇心作怪,沒有發作且聽小女娃繼續翻譯。   “凡長生者,立天地間,不敬鬼神,不事法度,無先無後……存心於丹,哈陰陽氣……呼之如日舉,吸之如月含……”小女娃語速不快不慢,很快就念完了第一段,我們三人都在記憶琢磨,可我腦子笨,聽了後麵前麵又忘了大半,可又舍不得不聽後麵的,隻能強迫自己加緊記憶,聽著記著就發現不對了。   我等武人練功就如吃飯睡覺一樣平常,而這功法卻像是有魔力,自動導引著我們開始修煉,不知不覺間癡癡迷迷,不到片刻便聽見“撲通”一聲,方子午載倒在地,我也不比他好多少,早已頭昏眼花,隻是往日硬功馬步紮得好,下盤比他穩些,他剛倒我也沒挺住靠到旁邊的一座石屏上,沒多久又是“撲通”一聲,料是那和尚也倒了。   我靠在石屏上功法不再自動運行,體內的內息漸漸平復,剛才那些不適感慢慢消散,這才調整身體順勢靠坐在地上,心裡驚懼異常,也不知道哪裡不對。   歇息好一會,剛睜開眼就見和尚盤坐著“噗”的吐出一口血,一旁方子午也蠕動著爬起靠坐到石屏邊。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眼中都心有餘悸,都沒想通為何會如此。和尚在我們三人中內力最高,結果反噬也最重,趕忙打坐調息平復翻騰的內力,我和方子午都在苦著臉思索問題出在哪。   “姓方的,你的毒藥是叫‘斷筋腐骨丸’麼?”突然前麵石屏從中傳來小女娃的問話聲。   方子午爬起搖搖晃晃依聲尋去,不一會就聽他激動問道:“這就是那解藥方子麼?”   “是呀!”小女娃答道:“隻要你依這方子就可以配出‘斷筋腐骨丸’的解藥。”   “這,好,我……”方子午原先就因為解藥快用盡,而心態失衡,如今獲知解藥藥方,高興之下已經語無倫次。   “外麵機關眾多,你不要亂跑!”壓定心神的方子午提醒了一句。   “他們這是怎麼了?”小女娃在方子午的帶領下又回到我們待的地方,見我和和尚都坐在地上,問道。   “練功反噬,女娃,你不會沒讀對吧!”我到沒這麼想,隻是平時大大咧咧慣了,順嘴這麼一說,哪知那女娃跳起老高,氣嘟嘟道:“怎麼可能,若說這天下還有人懂這文字,我信,可能比我精通的恐怕沒有,除非裡麵那位能活過來。”   開始進來時被這些武功秘籍吸引,都沒注意石屏後還有什麼,走到後麵一看才發現,後麵一座石椅上坐著一個人,隻是如今早已肉身乾枯,縮小如小兒。   “這位就是那朱友和嗎?”我問道,不是我疑心,就算那朱友和從小雙腿殘疾,身量也不應該如此之小。   “應該是他。”方子午說道:“當日能退入墓室沒有小孩,你看這乾屍身體勻稱,不可能是侏儒,若不是朱友和本人,怎會出現在這裡?”   “你進入這陵寢不止一次了吧,難道沒搞清楚這些?”我好奇這方子午先前說與朱家有大仇,看他殺人時手段毒辣,雖說是因為身中劇毒的原因,可這麼久竟沒破壞這裡一絲一毫,加上他看這朱友和遺體的神情,看來還有不為人知的內幕。   方子午搖搖頭,仿佛知我們所想,唏噓道:“我與朱家恩怨在我將朱友珪弒父消息,傳給他那些兄弟,讓他們自相殘殺後,就一筆勾銷了。友和公子待我不薄,我不願打擾到他,你們要求證請自便,這子墓設計也不是用來安葬朱溫後代,隻是以其最重要的東西替代,沒有什麼機關。”   小女娃聽了躍躍欲試,我剛想製止她自己前去,就聽到和尚說道:“小施主莫急,貧僧先查探一番。”   原來是和尚調息完畢也走到石屏後來,他先試探著在石椅周圍看了一圈,見真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才走近石椅細細觀察那具乾屍,好一會才招手讓我們過去。   “你們看這衣服大小與乾屍明顯不合,推算時間才過去不到十年,普通屍體要麼腐爛,也不會變成乾屍,其中應有其他變故。”和尚說著他的推論。   “大師您看看他懷裡還有沒有其他東西?”小女娃指著乾屍說道,就這會功夫,她已經查看過乾屍衣袖,沒找到東西。   和尚輕輕掀開乾屍衣襟,從裡取出一塊錦帕,依稀有字跡。   這次到沒有用那古文字,和尚展開一看,念道:“吾集天地靈物,練九極丹兩丸,其一隨功法進獻父皇,珪偽詔未提,斬矯詔之人,率殘部退入父皇陵寢,糧盡內鬥,為防餘眾二心,自封室內,服丹運功,竟大成,身如童子,舊疾全無,百日出室,餘眾皆亡,吾清之留碑,內力逐消,自醫方知,功法非仙法,靈力有缺,若雙丸同服,或可辟穀,吾亦不悔,隻惜……逍遙……未成。”   和尚讀完,眾人皆沉默,這朱友和功行圓滿竟然返老還童,可我等三人卻不可入門,難道修煉這功法,還需要那什麼九極丹不成。   再重新勘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東西,我等自然不甘心,就取出吃食先飽腹,其後小女娃又復讀了一遍那石屏上功法,這次我三人不敢大意,隻是記憶,卻未見神奇之處。   接下來多日,我等想走卻又不甘心,空入寶山而回,無奈之下隻能讓小女娃一遍遍朗讀,我們強行記憶,以待往後尋找解決之法,最後那小女娃還將其他石屏的內容解讀給我們聽,以便我們能找到解決之法,其所述內容頗雜,各門各派的頂尖武功,包括方子午所學的‘小無相神功’,少林各種絕技,聽得和尚臉色越來越難看,後麵還有一些是如何用藥物、功法控製他人的手段,也不知道那些研究這些的人是怎麼想的,其心思之毒辣詭異,令人不寒而栗。   “嘩啦”一聲,和尚身邊一麵小石屏被他一掌擊碎。方子午大叫道:“你發什麼瘋?”和尚沒答話,抬手欲將另一麵石屏也擊碎,方子午連忙阻擋,兩人交手十多招後,方子午不敵和尚,又一麵石屏被擊碎。   “還不過來幫忙,等他都擊碎麼?”方子午向我招呼道。我開始還楞了一下,可實在不忍心見到那些記載著絕世武學的石屏,就這麼被和尚一麵麵毀掉,出手將和尚攔下,大聲問道:“大和尚為何要毀去這些?”   “邪功,都是邪門歪道,貧僧不能讓它們流傳江湖!”和尚沉這臉答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出手卻不留情,一拳幾乎擊破我的護身內勁。   “別多說了,他這是連我們都不想放過,你我可都知道了這些。”方子午見我還沒搞明白狀況,提醒道。   我雖然不恥石屏上記載的下流手段,可也不認為武功有什麼正邪之分,打起精神和方子午聯手應對,這下和尚便吃力起來,單對單他是功夫最高,可應對我兩聯手卻不如。   “阿彌陀佛,今日貧僧勢必留下幾位,佛雲‘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流傳出去,必將為禍武林!”和尚一臉肅穆的說道,手下卻不慢半分,連連催力,將我和方子午逼得連連後退,一麵麵石屏在我們的打鬥下碎裂,他竟現學現賣運用了石屏上記載的一門能大幅提升功力的法子,不過這方法後麵反噬很大,和尚這是打算破釜沉舟,拚命先將我兩擊敗。   隻是他打錯了算盤,這些天我也從那些石屏上學到一些東西,比如說記載的少林‘金剛罩’心法,正可以加強我的硬功短板,那方子午更是,索性棄刀不用,掌對掌,拳對拳,少林功夫對少林功夫,隻是他是‘小無相神功’的法門,一邊鬼氣森森地叫道:“和尚,你口口聲聲說什麼邪功,可你如今卻用這邪功與我二人爭鬥,不知佛祖在此,會不會將你開革出佛門。”   “佛門孽徒,你又使邪法,孽徒,孽徒。”方子午一邊出招一邊叫,聲音詭異,聲聲入耳。“這招是‘折梅手’孽徒。”“哎呀,好,孽徒這招用的‘六陽掌’”也不管和尚是不是真用了那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