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我和你們1起祭祖好了(1 / 1)

歷史上,誠明幾經反轉周折,最後才徹底把楊玉樹這夥綹子給挑了。   現在,他直接找上了趙傳薪。   聽了他說的前因後果,果然和趙傳薪了解的相仿。   隻是誠明不知道的是,楊玉樹雖然威風了一把,但很快也委頓下去。   這年頭講究的是民不與官鬥,光棍不鬥勢力。   說白了,楊玉樹還是不懂得真正的權力是什麼。他隻知道仗著自己有錢,得了綹子的心,覺得自己了不起。   這些綹子卻不是他的根底。   他若是繼續帶人和誠明掐,可能誠明還真不能把他怎麼樣。尤其,馬上日俄就要發動戰爭,就更沒人顧得上他了。   但是,這就是時代的局限性。   趙傳薪知道了日俄戰爭,就不怕俄國人來找麻煩。自己不去找他們麻煩就不錯了。   他也不怕清庭官府,這群人連綹子都對付不來,更拿他沒辦法。   爛透了。   秋後的螞蚱,沒幾天好蹦躂了。   聽了誠明的話,趙傳薪道:“現在去對付他?晚了,現在他保準跑進山裡了。”   “為何?”在誠明看來,楊玉樹兵強馬壯,應當耀武揚威才是。   怎麼會灰溜溜的跑了呢?   而且,他發現,趙傳薪看他的眼神像是看個傻子。   這讓他相當不舒服。   自己有什麼地方沒想到嗎?   趙傳薪抽了一口雪茄:“楊玉樹是什麼人?大家都管他叫秀才胡子。肚子裡沒幾兩墨水,卻天天之乎者也。你覺得這種人,能放下外麵的花花世界,去山裡當綹子嗎?肯定不會。   那他咋整?肯定琢磨著民不與官鬥,還是慢慢講和為好,反正人已經救下了。   但是你與他結仇,他肯定會先躲進山裡。”   誠明冷哼一聲:“你不說他放不下花花世界麼,又如何會跑進山裡。”   “蠢,蠢不可及!”   “你……”   趙傳薪拿著雪茄點著他:“你什麼你,虧得當這麼多年的官了。長順那老小子是啥人你不知道嗎?”   “你居然直呼將軍之名?”   趙傳薪不屑的笑了笑,然後嘴裡吐出一長串名字:“皇太極,康熙,乾隆,順治,慈禧,溥儀,李鴻章,曾國藩,還有誰麼?我隻記得這麼多了”   誠明氣炸了。   猛然起身拔出佩刀。   地上的乾飯也突然站起來,朝他齜牙,口中發出呼嚕嚕的低沉聲。   趙傳薪輕飄飄的把壓上擊錘的手槍,放在桌子上:“別激動,坐下。”   誠明臉色青紅不定,片刻還是坐下了。   趙傳薪又道:“長順在俄人攻打過來的時候,沒想過有一絲反抗,直接投降。你以為他是什麼人?楊玉樹隻要給他送點銀子,保證乖乖的讓你撤軍。   而且,他本身是不差牛子厚的那些貨物的,所以他必然會把牛子厚的貨物乖乖的送回去,與牛子厚和好。然後,他就可以繼續過自己的逍遙日子,當土皇帝去了。”   誠明頹然,刀子嘡啷落地。   “還有王法嗎?簡直混賬至極。不,不會像你說的那樣的。”   趙傳薪不屑道:“必然如此。這樣吧,你回去,大可去抓那楊玉樹試試,如果一切發展如我所料,那麼伱再打探到楊玉樹在哪個山頭。嗬嗬,到時候我替你去會會他,把他給捉來。”   誠明豁然抬頭:“你會那麼好心?”   趙傳薪眉頭一挑,也不藏著掖著:“楊玉樹老小子,有錢人那。他在哪個山頭,槍支彈藥必定就藏在那裡。我打下來,自然要把那些東西帶走的。”   誠明起身:“好,一言為定!”   ……   臘月二十九。   趙傳薪開始掛對聯了。   對聯,掛千都掛好了,又將一個燈籠裡插上一隻巨大的洋蠟,然後掛上了門口豎起來的燈籠桿。   等晚上,就把這個燈籠給豎起來。   趙忠義過來了,他對趙傳薪說道:“你和寶貴還有高麗和大牙蘇,過年都去我家。”   趙傳薪:“好啊。”   趙忠義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麼痛快。   然後又問:“你不祭祀麼?”   一般二十九都開始準備祭祀物品,供桌擺上,菜肴準備好,等明天點蠟上香。   趙傳薪說:“不用那麼麻煩,我跟你家一起祭祀就好了。”   趙忠義滿臉問號?   啥玩意兒?   跟我家一起祭祀?   沒聽說過!   趙傳薪心道:不光和你一起祭祀,按規矩我給你磕一個都是少的。   後世,家裡祭祀的,其實差不多就到趙忠義這一代了,再往上的族譜都不好找了。   所以,每年供奉的就是你這位祖宗,每年磕頭也是先給你磕,有啥不好理解的?   現在不用供奉這位了,直接和他一起吃年夜飯了。   趙傳薪說:“白天我就不去了,讓寶貴和高麗還有大牙蘇都來我家吃。晚上,咱們一起吃年夜飯。”   這邊送走了趙忠義,一群鼻涕娃就來了。   趙傳薪告訴他們:“明天白天過來,給你們發吃的。明天晚上吃完年夜飯,再來我家,磕頭就給發紅包。告訴村子裡的女娃子也來,都有份。”   這群小娃子一聽,樂瘋了!   大白天就拎著小燈籠嗷嗷的跑去通知去了。   德福沒走,看起來有點失落。   趙傳薪問:“咋了?讓霜打了?”   德福小聲說:“俺爹把俺娘給打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趙傳薪嗬嗬一笑:“下雪天打媳婦,閑著也是閑著,打著打著就好了。”   你祖上禍害漢人,到了你們這一代終於遭報應了。   德福很罕見的,跟趙傳薪說:“叔,你幫我爹戒了大煙行嗎?”   趙傳薪把福字掛了在了窗的上麵:“我為啥幫他戒大煙?”   德福一咬牙:“你要是幫我爹戒了大煙,以後我給你當牛做馬!”   說實話,趙傳薪倒是不至於為難一個孩子。   但是,他爹也不能算得上是無辜者。   聞言,終究是心軟,不過嘴上卻道:“當牛做馬用不著,我隻要想要,既有牛也有馬。隻是你記住了,這輩子不要乾對不起這個國家。哦,我說的不是大清朝廷。否則,若是乾出了漢奸之類的勾當,我饒不了你。還有,如果大清被顛覆了,你也別參合,妄圖迫害那些想要維新的人。聽到了嗎?”   德福重重點頭:“好,我答應你。”   哎,又拯救了一個墮落腐朽的靈魂。   千萬別叫我靈魂工程師,因為,我配!   趙傳薪心情大好。   找來了高麗,先是讓他們明天來自己家裡吃飯,然後又說了德福的事。   他說:“你和寶貴,去把金泰綁了,丟在你們家的外屋地,拉屎讓他拉,撒尿讓他撒,除此外就一天到晚的綁著。煙癮犯了,就抽他嘴巴子。防止他咬舌頭,平時還要拿塊裹腳布給堵嘴裡。這個年,他別想好過了!”   嘶……   太狠了!   高麗這麼冷酷的人,都覺得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