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洗個澡引發的血案(1 / 1)

劉文刀有心一舉將武道修為晉升至地武境界,但轉念一想,還是忍住了。   無關修為境界是否穩固,以天地靈氣混合氣血精元修煉完全無此隱憂,大可勇猛精進。   但,修為境界突破過快難免招人側目,令人心生覬覦,除非能夠直接突破至天武境界,叫人不敢直視。   可劉文刀體內的氣血精元已幾乎消耗殆盡,短時間內無法做到。   不過,他已有煉氣期四重天的修為,可元氣外放殺人於無形,完全不懼地武境巔峰強者,不如留一手,一試人心。   鐘牢衹會怎樣對待自己?   黎永鈞究竟是什麼心思?   還有那些不知名,卻已經知曉他手握神兵之人又會如何?   隻要他們心存不軌,應該不會放過當下這個大好時機。   畢竟,一個玄武境界的小武者,拿捏起來還不算太難。而,一旦進入地武境界那便不是可輕鬆拿捏的了。   尤其是如劉文刀這般,二十歲出頭的地武境界強者,必然是軍中新貴,擢升為千夫長是必然,即便是授予偏將軍之職,統領一營兵馬,也不為過。如此,還如何能夠輕易下手?   做好初步打算,劉文刀起身一躍,便落在了地麵之上。   正要直接返回軍營,可身上的腥臭味讓他當即止步,不得不先尋條溪流清潭把身上排出的汙垢清洗一番。   好在,來時他便曾路過一條清澈小溪,上遊還隱隱有瀑布垂落,是個上好的去處,無需再四處亂轉。   上山容易,下山難。   劉文刀一路飛奔跳躍,還是花費了一些功夫這才找到那條溪流,也望到了其盡頭的瀑布深潭。   可真要走到近前,還需要些時間。   沒辦法,山中便是如此,望山跑死馬,何況是兩條腿的人。   約莫小半個時辰過去,跑得渾身燥熱的劉文刀將身上衣袍褲衩一扒,隨手往儲物袋裡一塞,再將儲物袋抓在手裡,一頭便紮進了清冷的深潭之中,有如遊魚一般直接沖向了瀑布之下,隨後順著水下巖壁往上,找到一塊微微露出水麵被水流沖刷得溜光的卵形巖石。   劉文刀盤坐在巖石之上,任由飛流而下的水柱沖刷在自己身上,沖去一身的汙垢、滿身的疲憊。   就在劉文刀站起身來,赤裸著身體往岸邊跳躍之時,突然看見一行二十餘人騎著各種異獸在追逐著什麼,當即便停了下來,掃了幾眼。   一騎紅裝,透著幾分英氣。四五俊秀,陪同在其左右。十幾隨從,護衛眾人身後。   狩獵?   劉文刀的腦海中閃現出這兩個字,不禁暗自嘀咕了一句:“石頭城之危解啦?”   疑惑間,劉文刀幾個跳躍就來到了岸邊,想著若是方便待穿好了衣服就上去問問,了解一下情況,免得一頭紮進了狼群虎窩。   畢竟,城破易主的可能性不是完全沒有。   打開儲物袋,劉文刀低頭翻找起乾凈衣服來。可隻是剛穿上個褲衩,他便聽到一聲嬌喝聲隱隱響起:“登徒子!上!去給本小姐殺了他。”   不會是說我吧?!   水聲還很大,劉文刀聽得不是太真切,但還是聞聲看了過去。   臥槽!猜對了。   隻見五名華服青年騎著異獸自人群中沖出,揮舞著手中大刀長槍直奔自己而來。   我特麼就洗了個澡而已,招誰惹誰了?!   心塞啊!   劉文刀心中腹誹,卻也不願平白無故招惹是非,趕緊一抬手喊道:“諸位住手。在下乃是鐘牢衹將軍麾下,都是誤會,並無冒犯之意。且慢且慢且……”   還未喊完,劉文刀就後悔了。   磨礪不夠是硬傷!敵我不分的情況下,怎能一開口就露底?   必須謹記今日之教訓。劉文刀心中自省自警。   卻見沖出來的五人,韁繩一勒,停住了身形。   此時,五人中的一位白麵薄須鷹鉤鼻青年背槍抬手,朝著劉文刀一指,喝問道:“既是鐘將軍麾下,歸屬何營擔任何職?且報上名來。”   趁著此人說話之際,劉文刀趕緊開始穿衣服,同時逐一打量眾人,感覺身前的五人氣息強大,應該皆是地武境強者。   且後麵的十幾人中,除了被眾人捧在中間的那名紅裝美艷少女氣息不算太強大,估計是個玄武境高手外,餘者皆與身前五人不相上下。   沒有弱者!   不過,看樣子倒是像一班二世祖,不似援軍將領。   但,劉文刀絕不會因此而小看他們,反而是鄭重其事地回道:“在下劉煜,隸屬石頭城守軍陷陣營,隻是一名普通士兵。”   “劉煜?玄武境巔峰的普通士兵。嗬嗬!那你可認得我們當中之人?”鷹鉤鼻青年戲謔一笑,顯然並不相信劉文刀之言。   劉文刀又哪裡認得他們,當即一搖頭,回道:“不認得。在下參軍時間尚短,除了陷陣營的部分袍澤,鮮少與外人接觸。”   哈哈哈哈!   眾人一聽,俱皆大笑起來,笑得劉文刀莫名其妙。   那鷹鉤鼻青年笑了兩聲再次指向劉文刀,厲聲嗬斥道:“好膽!竟敢冒充我守軍士兵,定然是北狼武國的奸細。殺!”   話音未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鷹鉤鼻青年便將手中韁繩一提,背後長槍一轉,率先朝著劉文刀襲殺了過來,一槍刺向劉文刀心窩。   劉文刀見狀一愣,這是幾個意思?   我特麼哪裡說錯了?!   怎麼還正輪子打成奸細,成了冒牌貨呢?   說來說去還是要打要殺,早知如此還說個球!   劉文刀氣急而笑,手中古樸長刀閃現,照著鷹鉤鼻青年手中長槍槍頭和座下異獸頭顱就劈砍了下去。   鷹鉤鼻青年見劉文刀一刀直劈,毫無招式可言,一看就是個野路子假把式,當即嘴角微微一勾,臉上鄙夷之意更甚,手中長槍更是不僅未回撤,還加了一把勁往前挺刺。   被人鄙視不是三兩天,更不是三兩回。   前身劉煜早已習慣,劉文刀卻是壓根兒就未在意。   死人不值得!   隻見刀芒一閃,槍桿斷,獸頭落,人驚叫。   而劉文刀手中古樸長刀的刀鋒並未因此而止步。   劉文刀手腕一翻,長刀劃了一個小弧形,迎著因坐騎之死而身體前傾的鷹鉤鼻青年脖頸處便砍了過去。   “爾敢!”   “放肆!”   “住手!”   “找死!”   鷹鉤鼻青年身後四人看得真切,危急時刻喊出來的話雖是不同,但意思沒什麼差別,且同樣透著一股濃濃的蔑視。   可惜!   嘴炮不是炮。他們喊得再大聲,語氣再不屑,都阻擋不了無匹刀鋒。   寒光一閃,人頭飛起,鮮血噴射,鷹鉤鼻青年已是身首異處,死的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