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易連山比以往更早起床，三人宿舍的其它人都還沒起來鍛煉，易連山也沒有練習吐納和鍛煉的打算，他準備收拾這些年在學校的東西，看著櫃子裡的東西，突然發現這些年也沒什麼東西，除了幾套衣服和床被，就隻有幾本書而已，唯一重要的，可能就是那一身去年量身打造的鎧甲和那把練習用的未開刃的200斤重劍了。易連山決定今天不穿鎧甲了，希望能輕鬆一些，索性就悄悄摸摸的出門去了，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易連山直接上了宿舍天臺頂樓，平時這邊少有人來，而且還是上鎖的，不過這種鎖對習武之人來說也就是做做樣子而已，今天易連山不知道為何，鬼使神差的會到天臺。易連山手上一用力，就把鎖弄開了，這麼多年，易連山還是頭一次來這裡，感覺有點做了壞事後的竊喜。在天臺走了一圈，突然被遠處的一個微弱的亮光吸引，易連山很熟悉這種亮光，是運行鬥氣時所發出的光，這麼早就在練功了，誰這麼努力啊，易連山暗暗的想，凝神瞇著眼睛看過去，太遠了，看不太清楚，隻能判斷大概是個女的。易連山也沒在意，在天臺上到處往外看，從來沒有在學校的這個角度去看過學校的大樓和風景，覺得很新奇。直到天微亮以後，準備去吃點東西才打算下樓，走之前，易連山又看向那個角落，還是微微發亮，但好像是怕被人看見，窗戶的窗簾被拉上了，卻還是透了些微光亮出來，要不是天臺角度的原因，天亮以後很難發現這種光亮。易連山臉微微一紅，心想：我成偷窺狂了？帶著有點尷尬的心思重新給門關上栓好。 　　買了些高能量的食物回到宿舍，另外兩位舍友已經起床鍛煉了。 　　“剛好大才子回來了，幫我們分析分析”宿舍的老大秦劍放下手裡的練習重劍，接過易連山遞過來的早餐道。 　　“什麼情況？都要畢業離校了又出什麼幺蛾子？”易連山把另一份早餐遞給旁邊的老三林兵海。 　　“是這樣的，我和老大想去龍涓城做武器生意，畢竟家裡還有點家底，在武道路途我們天賦有限，估計還是很難混出頭的，領兵打仗我們也不行，不像二哥你這種大才子，所以想去龍涓城經商。我爸原來的那些武器鋪也需要人接管，正好老大家裡的封地有一片的礦山，他爸也準備給他試試水。二哥你爸這邊什麼打算？有沒有打算把運輸產業給你試試水？”林兵海邊擦著頭發的汗水邊說著。 　　“我就算了吧，我哥去年在龍涓大學畢業了，正兒八經的工商管理學高材生，他現在對我爸的產業管的清清楚楚的，我爸還是挺滿意的。再說我也不是那塊料，算了吧。”易連山說。 　　“那我們一起唄？以你的才華，到哪都能乾出一片天啊”秦劍說。 　　“我還沒想好，等哪天要是沒飯吃了，鐵定賴你們那吃到你們倒閉。” 　　“我還真不怕你來，這點家底還是有的，真不一起啊？” 　　“不了，我可能會去前線混混，看下哪個部隊或者雇傭軍要人，到時候可能去玩一玩。”易連山聳聳肩說出自己的打算。 　　“不會吧，你要去前線啊？你鬥氣都還沒練出來呢。”秦劍有點吃驚的看著易連山。 　　“其實我心裡也不確定，比較迷茫，想到處走走看看。” 　　“我們出去玩吧？”林兵海突然道，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行，不過，咱們晚上一起喝酒吧，我把向南那小子也叫上。”易連山說。 　　“行唄，走，去爬後院那個烏山。” 　　“靠，你不會又想要來個‘死亡沖鋒’吧？”秦劍對林兵海大聲質疑的說。 　　“你不會是萎了吧？”林兵海順手把秦劍的重劍丟過去，然後快速穿戴鎧甲。 　　易連山也迅速打開櫃門開始穿鎧甲，嚎叫道：“我的天哪，我今天還打算不穿甲呢，最後一天都不讓我好過。” 　　“你知足吧，以後你想練都不一定有機會啦”林兵海把兩把短刀插到腰部道。 　　易連山突然停下動作，在秦劍和林兵海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易連山一下竄出房門，然後深吸一口氣大喊道：“十分鐘後，死亡沖鋒！十分鐘後，死亡沖鋒！十分鐘後，死亡沖鋒！”隨後的幾秒鐘，各種酒瓶和垃圾從樓上往下丟的破碎的聲音，然後整個宿舍小院都炸鍋了，各種罵聲傳出來。易連山又竄回房間內穿裝備。 　　“就你會玩！”秦劍忍不住笑罵道。 　　幾分鐘後，樓下已經開始想起伴隨鎧甲的奔跑聲。易連山三人也加入到隊伍之中，向著烏山沖鋒。有些時候，精力過剩的年輕人就是需要一個引爆點，燃燒掉過剩的力量和體力。烏山不算矮，鎧甲足夠重，長年被這些重甲戰士腳踏的烏山的山路變得灰塵異常的厚，植被也因為長年被灰塵蓋的無法照射陽光而低矮甚至枯萎了。等他們沖到烏山山頂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時分，一群年輕人累的各種醜態百出，不知道是誰開始哈哈大笑，之後都開始笑了起來... 　　全速全裝備沖鋒三個半小時的結果就是，下山路上很多人因為脫力而半摔半爬的往下走，雖然易連山三人還不至於滾下山的地步，但也差不多了，三人相互攙扶著路過山腳不遠的一處別院的時候，秦劍突然道：“據說這棟小樓住著位大美女哦，聽說還挺神秘的，沒多少人見過”，易連山突然就愣住了，今天淩晨的時候看到的亮光點好像就是這個方向，因為天比較黑，無法辨認清楚，易連山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些什麼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卻又不清晰。 　　相互攙扶的三人因為易連山的突然停下腳步而一起打了個趔趄，林兵海怒罵道：“哎呦我嚓，易二哥你聽到美女倆字就中風啦？不像傳說中的性無能啊……”易連山突然鬆手一腳踹在林兵海屁股的裙甲護檔上：“媽的，我怎麼聽說你是這個謠傳的創始人啊？一直沒找到機會揍你。”不等易連山說完，林兵海迅速的平衡即將摔倒的身體，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邊跑邊回頭罵道：“冷淚那麼女神的妹子你都不主動去找人家，你要麼就是基佬，要麼就是性無能”，易連山甩手將右手袖甲裡的飛刀甩出去，兩把飛刀前後呈一條直線，這是易連山的拿手技能，林兵海回頭左手拳甲格擋掉前麵一把飛刀，後麵一把飛刀釘在了小臂的臂盾上：“靠，殺人滅口啊？”易連山甩出飛刀之後一刻沒停，卸下背上的重劍雙手握著劍，連麵甲都沒放下來就兇神惡煞的沖了上去。林兵海看這陣仗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求生欲：“大哥，秦劍大哥救命啊……”林兵海邊跑邊卸下背上的重劍後正麵擺好防禦姿勢，預防易連山追上來給他一下狠的，林兵海的力量比易連山大，速度卻不如易連山，易連山體能也比林兵海強一些。易連山看林兵海的姿勢後又把重劍背在背上，右手把剩餘的一把飛刀丟出去，林兵海一看易連山放棄用重劍進攻的打算，連忙把重劍一丟抽出後腰兩把短刀格擋開飛刀等易連山沖過來，易連山一個側身急停沉肩借勢把背上的重劍往右邊前上方甩，重劍劍尖往上剛飛出去，易連山右手握住劍柄借助重劍甩出去的力道高高躍起，半空中橫著身體旋轉一周往林兵海重劈下去。“完了，這回是來真的了”林兵海不敢硬接這一招重劈，往地上一個翻滾，丟掉短刀把要把重劍撿起來，準備以自己的力量的優勢和易連山硬抗。易連山早已料到了林兵海會躲避開，甚至預料到了會重新撿重劍，在自己重劍沒有完全劈下去的時候就已經脫手了，並且還在半空中就右手抽出腰部短刀，然後一個箭步直接貼近了還沒起身的林兵海左側，還沒等林兵海反應過來就用刀背打掉了林兵海沒握穩的重劍，之後左手一拳照著林兵海麵門打去。：“別打臉……”林兵海隻來得及豎起左手臂盾格擋，林兵海被易連山一記重拳打的重心不穩，接著易連山右腳一下踹到林兵海的腿彎處，林兵海就華麗麗的躺下了。 　　“你倒是跑啊。”易連山一腳跺在林兵海腹甲上惡狠狠道，痛的林兵海都蜷縮起來了。 　　“不跑了不跑了，大哥，你倒是勸勸二哥這暴脾氣啊。”林兵海向一邊的秦劍求援道。 　　“別叫，萬一嚇到我的小心肝，手不穩切下去可不怪我。”易連山拿短刀敲了敲林兵海的頭盔，抬腳又跺了一下。 　　“單挑！”林兵海掙紮著吼出來。 　　“你看我像傻子麼？我現在占據優勢，欺負你妥妥的，乾嘛要單挑，你是傻了麼？”易連山斜了林兵海一眼，又一腳跺在林兵海腹部，痛的林兵海直冒冷汗，眼前易連山的刀一直晃又不敢亂動。 　　路兩邊來來往往很多學院，都已見怪不怪了，學院這種尚武精神下正常的切磋很常見，一般都不會致命，當然打出了火氣那是另一回事。 　　“我跟你拚了！”林兵海歇斯底裡的吼出來，之後頭盔一丟，護檔裙甲一掀，然後用他粗獷的聲音捏這喉嚨媚聲道：“你怎麼這麼心急，都說了晚上再來，就是不願意...” 　　周邊路過的同學明顯停頓了一下，突然就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易連山握著短刀的右手顫抖著... 　　“這位是誰啊，膽好肥啊。光天化日啊...” 　　“有名的才子易連山，不過聽說是性無能，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基佬。” 　　“原來是易連山啊，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 　　“你說這人啊，真是沒救了，要是我多好，聽說冷淚女神對他挺青睞的，可惜了” 　　...... 　　易連山眼睛一轉突然釋懷了，把刀一收，林兵海奇怪的看著易連山，不知道易連山怎麼突然就收手了，隻見易連山一邊撿起一邊的重劍一邊道：“死狗，趕緊回家洗乾凈等你秦大哥榮幸你，聽說你最近不檢點啊...” 　　易連山還沒說完，就見一邊的秦劍拔出短刀猛撲過來，易連山掉頭跑的飛快，然後一陣大笑：“哈哈哈......”還沒等易連山加速到最快，就一個急停。後麵追上來的秦劍把刀舉的高高的，把他撞了一個趔趄，但是易連山卻沒有回頭。因為在易連山的眼前，是一位美女，美女大概一米七五的身高，差不多快和易連山一樣高了，美女兩手拎著高能食物，沒有穿鎧甲，腰間斜掛著一把尖細長劍，停在易連山麵前。讓易連山停下的，不是美女的美艷，而是美女哪怕是停在這裡，身上都沒有停止運氣修煉，這本該是很普通的事情，但是對易連山來說，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麼。美女見易連山沒有動靜，微微側身從旁邊經過，末了，似乎想起了什麼，開口說了句：“你本不該如此的。”說完施展鬥氣飄然遠去，一閃身進了剛剛那山腳的別院。易連山就那樣像是中了定身術一樣定在了那裡，易連山腦海裡不斷的反復的翻滾著“我本不該如此”這句話，那我該是如何呢？此刻易連山似乎忘記了時間，易連山似乎進入了一個死循環。 　　易連山最近好像快要到達某個瓶頸了，似乎又快要明白什麼似的，卻一直想不通，直到山腳別院美女的這一句“你本不該如此的”引爆了易連山所有的思考。“我本不該如此？”良久易連山喃喃的吐出這幾個字，眼神卻分明還在迷茫和思考。秦劍和林兵海也沒了玩笑的心思，走過來看著易連山，怕他出現什麼意外。其他人見沒什麼事都各自散了。 　　“我本不該如此？”易連山又吐出一句，眼神卻沒有任何動靜，卻像一句遊蕩在沉戈大荒原的僵屍一般在緩慢的前行，無論林兵海和秦劍說什麼，都沒有進入到他的耳朵，就這樣慢慢的前行。 　　“大哥，他不會是出事了吧？中風了？”林兵海略微擔憂的說。 　　“他那腦子，不太可能，我更相信他戀愛了！”秦劍確信的說。 　　易連山就這樣好像失去了靈魂一樣的走到了宿舍樓頂，往那個發光點呆呆的看著。 　　“你看吧，他戀愛了，可惜啊，都要結束了，怎麼來的及呢？”秦劍他們怕易連山出意外，一路跟上來。 　　易連山就這麼眼睛都不眨的看著那個發光點，秦劍一直以為自己的耐心很好，沒想到易連山的耐心更絕，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了，易連山就這麼穿著盔甲站在天臺在那看著。 　　“老易，要不然你去表白吧，抓住最後的機會？”向南第二天過來和秦劍他們一起過來，發現易連山連步子都沒有挪過一步，就那麼盯著看著，甚至連眼皮都不怎麼眨，目不轉睛的接過向南遞過來的高能食物吃的很慢。 　　當天晚上，他們同班幾個好友在天臺一起做最後離校的告別，在天臺喝酒到天亮，沒想到一邊的易連山還是一動不動的看著那個方向，第三天白天的時候易連山把鎧甲卸下了，就這麼零散的丟在一邊，林兵海過來撓他的癢也沒一點反應，隻是說了一句：“愛情，你是來的如此突然，讓人措手不及啊......”然後就被秦劍拉去灌酒了。 　　第四天的時候，秦劍和向南還有林兵海開始賭上了，賭局就是易連山什麼時候才有動靜。 　　直到七天後，易連山已經被寒冷的空氣凍的嘴唇都發紫了。 　　“世界本應如此，你的路，又真的是對的麼？”易連山慢慢吐出一口氣，轉過身，連盔甲都沒拿，就準備下樓去了。 　　“耶~給錢給錢”向南高興的向秦劍和林兵海要錢。 　　“靠，也不多堅持幾天”秦劍一臉鄙視的看了眼易連山，掏出幾個金幣像施舍一樣的丟給向南。 　　“你本不該如此的。”易連山學著美女的說話方式和向南說。 　　“滾...” 　　“我在告訴你們未來的路和真理，這就是你們對待未來的態度？”易連山裝作一本正經的皺著眉頭道。 　　“呦，易大人，這邊可是在五樓哦，這邊下去估計半條命都沒了哈？”秦劍滿不在乎的說，說完從旁邊的林兵海的後腰抽出一把短刀。 　　“開個玩笑嘛，大家何必這麼認真嘞，你看，這不還有酒有肉麼，有事大家坐下來好好聊聊嘛。”易連山立馬堆起笑容打哈哈道。 　　“酒和肉沒有你的份，這幾天咱哥幾個把你伺候的跟大爺似得，說吧，你要怎麼處置那娘們，多大的仇啊，盯著人家姑娘看了七天七夜。”向南一下擋在了易連山準備逃跑的路線上。 　　“你們真想知道？”易連山挨個看著幾個人的臉上的表情。 　　“屁話，學校估計都沒幾個人了，除了我們幾個，誰還樂意陪你大冬天的看七天七夜的妹子啊，腦子進水了都。”林兵海拿匕首來回在袖子上蹭著道。 　　“唉……那我就和你們說說吧。”易連山一屁股坐地板上，揉了揉大腿，拎起一瓶酒，繼續道：“按正常的思維判斷，那房子的美女，也就是那天碰到的那一位，應該是水晶。”易連山努努嘴咬開酒瓶塞說，向南在一邊點點頭表示確認。易連山繼續說：“她那天說‘我原本不該如此’這句話對你們來說可能很稀鬆平常，但對當下的我來說，無疑是個指路明燈，水晶是個好人啊。”易連山喝了口酒，被冰冷的酒嗆了一下，不等他們開口繼續說：“我們現在是什麼情況？先不說向南，老大和老三兩個人準備去經商，畢業典禮那天冷淚也來找我了，她的意思也很明確，她想去部隊，或許憑她的聰明和家世背景，能在那地方混出一片天。但是，我呢？”易連山又喝了口酒：“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或許是大的夢想，或許是小的夢想，大哥和老三的夢想也不一定是去開武器店，隻是迫於現狀，不得已而為之。水晶的那句話，其實在告訴我，我們該為夢想去奮鬥，去拚搏。”他們幾個也坐了下來，易連山挪了下屁股，繼續道：“你們肯定也在奇怪，這句話和我在這邊看了七天七夜又有什麼關係。”易連山停了下繼續說：“因為水晶的夢想和我們最初習武的夢想是一樣的，最起碼和我是一樣的，那就是在武道上成為一個高手，這七天的時間，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因為什麼原因而中斷過修煉，我隻知道，那個房間鬥氣修煉亮光熄滅的次數是8次，間隔十分鐘，你們能想象水晶為自己的夢想付出的心血和奮鬥麼？我覺得她的資質也許還不如我們，找書苑wｗw.zhaoshuｙｕan.cｏm隻是她付出的努力是我們難以想象的，我現在對她的初級四階的實力一點都不奇怪了，甚至我覺得她應該不止四階的實力。”易連山抓起一個秘製鹵雞腿咬了一口，含糊的繼續道：“但是這條路，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走的，這個世界的規則並不是這樣的。也並不是所有人，能像她一樣，為自己的夢想全力以赴的。” 　　眾人沉默著，各自思考著，這並不像平時的他們，或許是畢業的壓力和對未來的恐懼，更多的，或許是想著自己能為自己的夢想付出什麼。 　　“說了這麼多，你到底是愛上她了沒？”向南皺著眉頭道。 　　“神經病！晚上聚仙樓，我請！”易連山起身撿起盔甲轉身下樓睡覺去了。 　　良久...... 　　“那他到底打不打算去追水晶啊？”向南轉頭問秦劍。 　　“神經病！”秦劍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向南認真的道，也轉身走了。 　　“哈？什麼意思？”向南更疑惑了，望向林兵海道。 　　“意思就是你是神經病。”林兵海確定的點點頭也走了。 　　…… 　　總有人以為自己能為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而不顧一切，但現實卻是有諸多羈絆，這個世界的規則本身就是如此，就比如你想要賺錢，你不可能為了賺錢而無視自己的家庭、朋友、健康，這個世界本身並不是簡單的世界。水晶的做法是為了在武道上的成就，放棄其它的所有的東西，對她來說，隻要武道上的成長，或許就行了，但她放棄的，是汪洋大海，也包括愛情。夢想總是沉甸甸的，卻也伴隨著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