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圈”這邊，時已邊境，無事生變，人們依舊該觀看的觀看，該撕殺的撕殺，該爭搶的爭搶，而該笑的也在笑。 　　此時，齊申還在愣著呢，這近一柱香的時間裡，齊申也沒有反應過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但少年——現在該叫齊明了。 　　但齊明也沒有在意，他看了看樓下樓上、屋裡屋外之後，卻是注意到了天上。 　　不能不注意，天上出現了一顆極亮的金白色星辰，也不知是不是它的原因，讓整個地上都亮堂了起來。 　　月落黃昏之下，少年在窗邊，感受著這深夜下卻如同黃昏一樣的景象，讓人錯以為，正在高懸的月亮，也好像在落下一般。 　　隻不過，這般的奇跡，卻無法被街上的人們注意到了，他們或許隻感覺，眼前更加明亮了，搶起東西來更加有利了。 　　也有可能是他們習慣了——但直覺上少年覺得不可能。 　　當然，還有人驚惶地回頭了一下，還以為是特權殺人的巡查提前來了呢。 　　而在樓上，少年齊明的話題也變了。 　　“總得來說，有高墻圍著，我們想出去就麻煩。”此時正是齊申說話，他翻了個白眼說到，“而且這圍墻再怎麼說也是中等文明幫忙的，再怎麼差，想要強闖也費功夫，更別說還有專門的人駐守。” 　　少年齊明思忖一會兒，說到：“這麼說，我們還是拿到通行證最好。” 　　聽著齊明的回答，齊申感覺很舒服——還是和少年齊明交流舒暢，跟以前那個人說話，先不說急不急死人，你說一句話那個人就能冒出十幾個心思和算計，交流起來真的累死人。 　　齊申舒心著回答到：“你這樣說也沒錯，但這條路也不好走，我們想和蘇柴扯上關係都難，更別說要通行了。” 　　但剛說完這話，齊申好像想起了什麼，傻傻地看向了少年齊明。 　　齊明果然在不好意思地撓著頭笑笑。 　　齊申默默地數了一下，就他所知的，殺了應該是小頭目的壯漢、還有一個應該是頭目子女的櫃臺、好像還搶了食品店…… 　　最後一個光是平常時候都足以被示眾折磨了，更別說現在蘇柴與將滅互相警惕的敏感時期，直接對上蘇柴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還有一個你不知道，就是我殺了一個好像是收租的老女人，隻剩灰塵了。”少年不好意思地補充了一句。 　　那種人跟櫃臺一個性質，隻不過稍差點而已！齊申心中怒吼，也沒來得及在意少年聽他思想的事——少年這邊也不舒服，想著偷聽齊申想法怎麼這麼耗神力，以後還是盡量少聽吧，也不禮貌。 　　黑著一張臉看向少年齊明，齊申咬牙切齒地問到：“你是一開始就打算好了是嗎？” 　　少年齊明微微擺手，眼神躲閃地說到：“巧合、巧合而已了。”齊明可不想再刺激齊申了——不過說過來，也確實是必然的巧合，畢竟少年一開始的目的是打出自己的名聲，減少神力消耗的。 　　當然，有沒有齊申說的那一層想法，誰知道呢？ 　　齊申也不想多說什麼了，事已至此，多說什麼也沒用了，齊申是一個追求效率的人——一般情況下是。 　　齊申呼了一口氣，把緊張感排出，說到：“那就這樣吧，你打算怎麼辦？現在的情況，不想個好辦法可不行，還是你有能力打敗兩個頭頭。” 　　齊明擺擺手，打了個哈哈，說到：“先看看我們有什麼能利用的東西吧。共享一下信息。” 　　然後齊明就直直地看著齊申，眼神純粹而自然，整個意思就一個——你先。 　　齊申無語，但不知怎地又不出意外，直接說到：“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以前是修精神力的，後來受了點情況，現在精神幾乎不能動用，一用就頭痛什麼的，但精神層次還是在的，在一些高級情況下也許可以幫幫忙。” 　　“剩下我也不知道先說什麼，要不你問問，看我還知道什麼？”齊申毫不慌張地嗆了少年齊明一下。 　　齊明無言地看齊申一眼，齊申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 　　齊明發出了問題：“那你講講關於神力的事情吧。” 　　“果然如此，你還是最關心這個。”齊申難得無奈地翻了翻眼，“我其實也知道得不多。” 　　少年眉頭又是一皺，他感覺齊申不像是在懵自己。 　　既然知道得不多，那就先挑著問吧，齊明這般想著，直接開口。 　　“我的神力量是有限的，但也是可以增加的，通常都是在我與他人起沖突時——其實更準確地說，是在他人產生情緒時，而且還好像都要針對我時，神力量才能有所增加。當然，後者是我的推測，證據還不足。” 　　“但是——”少年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齊申微笑著搶了話頭。 　　“但是，當我因你產生情緒波動時，你的神力增加量要比其他人產生情緒時高，而且高不少，這也是你認為我可能與神力有關的原因之一，是吧。”齊申笑著看著少年，好像因為搶了少年的話而高興。 　　少年齊明的眉頭再次一皺，嘴有些嘟起，不是很高興，但還是悶聲回答了一句：“嗯。” 　　然而他又轉頭想起，齊申不是這麼沒禮貌的啊，為什麼會突然這樣？而且話好像也多了不少。 　　齊明突然想到之前自己說話時——也就是之前齊明說自己的名字時，齊申當時有點愣愣的。 　　齊申愣住的時候可是很少的，是不是那次出了點異常？ 　　他該不會在那短短時間內被奪舍了吧？之前的失神也是因為奪舍，而不是因為……被我震撼住了？ 　　少年甩了甩頭，把羞恥的念頭甩出意識，找書苑 www.zｈaoshuyuan.com 一下子驚覺後，還皺著的眉頭扭過去看了齊申一眼。但看著齊申笑瞇瞇的樣子，又忽然認為不可能。 　　少年還是用神力確認了一下才放心。 　　這時齊申才繼續開口，雖然表情仍是笑的，但無疑嚴謹了不少：“接下來我說的也隻是一些推測，你借鑒借鑒就好。” 　　“實話說，我記得的真的不多，連關於我自己的事情都是很零星的。” 　　“我確實是認識一個人，他可能是你的過去，也可能你是失去了記憶的他。” 　　“大概來講，應該是因為，對於這片宇宙來說，我們過去的存在是不該再次出現的，包括以前的信息，都是不可在這宇宙中流傳的。所以我們雖說是重生，但腦海中留下的、關於過去的記憶是極少的。” 　　“當然，這也隻是我的推測。” 　　“對於你的神力，結合所有信息，大概就是了萬物對你有情緒時，可能會讓你多得一些神力吧，至於情緒的不同帶來的神力量會不會不同什麼的，這個就不知道了。” 　　“而精神力越高，有情緒時為你提供的神力也就越多。”齊申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很明顯，精神力高就是指的齊申自己。 　　“而且，說不定——”齊申也神神秘秘地說出了自己的一個猜測不，“精神力高到一定程度，或者情緒波動很高的話，在你的身旁，哪怕他的情緒不是針對你的，你也可能可以得到一點神力。” 　　“這也是我猜的，你以後可以試試。”齊申微笑著少年齊明說到。 　　少年齊明微微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