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明就冷靜地說到：“我差不多就隻有神力了，除了不太能用的高級精神力，你還有點什麼？” 　　雖然你的說話語氣很正常，但我為什麼覺得你就是看不起我呢？齊申陰沉沉地看著齊明。 　　齊明一臉的無辜，但也不甘示弱，直接一雙大眼睛回瞪了回去。 　　齊申把頭一撇，不看他，語氣不善地開口說到：“別給我說這個，既然是合作就拿出點誠意來。” 　　“給，看吧，這是我最後的東西了，真要再說就隻有腦子裡的信息了。”話說著，齊申從破衣服的犄角旮旯裡拿出了一個金屬幣。 　　齊明眼睛一瞇——這金屬幣就是之前齊申極力掩藏的那個流光四溢的銀白色貨幣！ 　　齊明看著齊申滿不在乎的樣子，嘴角微微鉤起笑容，看了看體內“暴增”的神力，舒服地一伸懶腰。 　　別忘了，精神力過高的人在齊明身邊的情緒根本無從掩飾，神力的回饋將會指明一切。 　　也許有掩蓋的方法，但很明顯，精神受損的齊申是用不了的。 　　不過齊明也不知道齊申怎麼想的，就憑齊申對這金屬幣的保護程度，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很重要的東西了。 　　齊明下意識地想拿過來看一下，齊申的手卻瞬間收回，什麼也沒讓齊明拿到。 　　齊明笑著抬頭，而齊申這時候也算是反應過來了，赤紅著臉攥緊銀色金屬幣，說到：“該你了。” 　　齊明先微笑了一會兒，想來剛才齊申滿不在乎的樣子隻是對金屬幣潛意識的保護，要不然現在意識到了自己的憨憨行為臉紅成這樣。 　　不過，齊明笑著看齊申，想到，雖然合作是要求共享信息，但很明顯你對合作的需求比我更重吧？我是不是可以少付出一點呢？ 　　但齊明沒有說，而是把自己手裡的那張紙幣拿了出來——就是一開始打算用來交租的那個。 　　就當是對長期合作的投資了，齊明如是想到。 　　“這是？”齊申有些疑惑地看著齊明手裡的紙幣，不解地問到。 　　齊申總感覺自己好像見過，但也不確認，畢竟紙幣樣的貨幣自己見過太多了，有可能隻是類似而已。 　　“我也不知道，”齊明聳了聳肩，頗為無奈地說到，“它在我出現一開始就在我身上，直覺告訴我是一種貨幣。” 　　“最多也就是它被我踩著的時候我突然就冒出一種生氣暴躁的情緒，直接把當時那個老女人殺了。” 　　“來頭估計不小，我現在的神力量不足以獲得它的信息。” 　　齊申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 　　輪到齊明了，齊明眼珠子一轉，問到：“你剛才認定血肉是合成肉的原理是什麼，怎麼精神掃了兩下就出結果了，我看你什麼也沒掃出來啊？” 　　齊申無語地鄙視了少年齊明一眼，明白少年什麼意思，開口就說到：“用神力窺探別人的能力，這種行為是很不禮貌的。” 　　齊明尷尬地笑了笑，撓撓頭，瞬間引回正題：“所以是什麼原理啊？剛才也沒來得及問。” 　　整得你好像還挺正大光明一樣，齊申看著少年齊明一臉“索然無味”的無賴模樣，有些無奈，咂了咂嘴，也不說什麼了，好像習慣了一樣，然後就開口說到。 　　“沒什麼，我是修精神力的，而每一種生靈都有自己的精神什麼的，哪怕智能再弱都有類似的東西，而當它們死之後，精神也會潰散——一般來說都是。” 　　“而在他們的肉體裡會對應留下類似於精神殘留一樣的東西，我稱之為精神殘質。” 　　“起個好聽點的名字會死啊……”齊申忽然聽見某個人嘟喃了這麼一句，聲音很小，而看向少年，少年齊明又一臉無辜地睜著大眼睛看著齊申，齊申臉色一黑，直接一口氣說完。 　　“每種生物精神殘質都不一樣，像這種血肉我可以直接用精神力看一下它的精神殘質，對比一下就能知道是什麼血肉了。”齊申說完就憋著嘴看著少年齊明。 　　“哦～”齊明長長地回了一聲，然後又說到。 　　“那你看到什麼了嗎？” 　　這不廢話嗎！我什麼也沒看到啊！齊申差點就罵出聲了，然後臉色即將扭曲地看著少年齊明，怨氣四溢地憋出一句話：“什麼也沒看到。”聲音悶裡悶氣的，處處透露著不快。 　　少年齊明又哦了一聲，問到：“所以之前是什麼情況？”同時眼裡有著一絲絲的鄙夷。 　　齊申看著齊明的眼神，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心裡直接破口大罵。 　　你行你自己來啊！我知道你行所以你為什麼不自己來啊！你行你還讓我來，讓我來你還嫌棄我！你怎麼那麼大臉呢？ 　　齊申忽然想給少年臉上來一拳，但看了看少年平靜略帶小迷茫的臉，又看看自己的拳頭，掂量掂量後還是算了。 　　沒事，以後還要他幫忙呢，現在就相當於提著給他報酬了——齊申這樣想著，也不知道是安慰，還是真就是這樣。 　　反正齊申的語氣依舊不太好：“這種情況，要不就是肉放置太久了，精神殘質已經微弱到我都檢測不出來了。要不就是根本不是天然的肉，而是人工合成的。” 　　“而且還是非常低級的合成技術。”末了，齊申又小聲嘟喃了這麼一句，似乎是很看不起這種技術。 　　看來這貨是個大佬啊。少年瞇著眼睛，看著齊申，這般想到。 　　但又想了想平常齊申“忍辱負重”的表現。齊明又想到，什麼精神傷害這麼厲害，讓一個大佬墮落成這樣？想了想剛才齊申檢測血肉時一臉難受的表情，齊明微微思索。 　　估計他以前精神力上真的不弱，現在隻剩質量，使用上受了限，要不然他也不會對自己的檢測能力這麼自信了。 　　以後對他好點吧。齊明平靜地這樣想到，然後開口到：“所以你覺得是前者？”說完就又想到，我平常對他也不錯的，對吧？所以沒必要再好點了吧，要不然以後他還怨我。 　　“……”齊申臉色一黑，“我之前不都說了，這是合成肉！” 　　“所以是前者？”少年故意問到。 　　齊申終於忍不住了，破口就說咆哮：“是前——呸！是後者！” 　　這麼有信心？齊明挑了挑眉，但也沒多說什麼，隻是默默地了一句：“合成肉嗎……” 　　齊申看著齊明這樣子，找書苑www.zhaosｈuyｕaｎ.ｃｏｍ說了一句：“你也別多心，應該是食品場把死人囤起來，等那些文明收屍體時再賣出去，而產品就用合成肉替代了。” 　　“嚴格來說，不過是食品場賺個差價，合成肉要比死人便宜不少，也不算什麼大事，很正常的。” 　　“是很普遍吧，不是很正常吧。”少年齊明看了眼齊申說到。 　　齊申沉默一下，然後說：“大概是。” 　　齊明也沒糾結什麼，而是說：“食品場是由誰管的啊。” 　　“都是由兩大頭頭直接管的，像這種關乎羊圈地位和穩定的東西，都是兩個大頭頭自己直管的。”齊申回應。 　　“我們現在付位於蘇柴的地盤，這裡的加工場自然都是由蘇柴直管的，這種事也許是蘇柴手下的人秘密弄的，也可能是得到蘇柴默許的。” 　　“反正就是這樣了，不過說回來，這羊圈的形勢，經濟上的運作除了這種關乎命脈的東西外，也沒有太多的經濟活動了。”齊申暗嘲了一句。 　　“聽說將滅區那邊經濟還好一些。”齊申又隨意地補充了這麼一句 　　將滅就是另一個頭頭。 　　經濟好一些嗎？少年默默地記在心裡，看向窗外天邊，皎白的月亮還掛在天上。 　　天上的那一顆極為明亮的金白色辰星也還在——就是那個好像讓整個夜晚都明亮了不少的，但是，少年齊明覺得那星辰好像更亮了。 　　導致明明現在都已經是深夜了，卻好像亮得跟黃昏一樣。 　　也不知是不是少年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