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上官肅提神蓄力,對公孫葵怒吼道:“畜生,你若敢奪我性命,我兒定不會放過你!” 公孫葵冷哼一下,譏諷道:“師兄,不是我笑話你,就憑你當前的處境,還跟我大放厥詞,指望那個不成器的傻兒子,帶給你希望和光明,怕是宗主當久了,糊塗犯傻了吧?不過你且放心,等料理好你以後,我也不會放任他逍遙快活。畢竟,我不單要取你命,還要奪回屬於我的權力,讓仙瑞宗重歸光明!” “你······休要······猖狂!” 上官肅咬緊牙關,消解部分疼痛,繼續釋放不服輸的本性。 半刻停頓後,他又追尋公孫葵,謀害他的因由。 他費力問道:“你真是單純的奪權,而非與外人勾結,想侵吞仙瑞星的財富資源?” “我如今的實力,可傲視周邊區域,不懼常規性的危險,無需借助別人的舞臺,抵達人生的高峰!你該不會認為,上官家是祖輩的仆從,有了‘世代為奴’的背景,便可永久繼承產業吧?不過隨你怎麼想,反正你也看不到了,就安心的走吧,不要再操勞了,你已經夠累了。” 公孫葵看著似安慰的話,卻飽含了太多的冷嘲熱諷,更令上官肅一時難消。 物極必反的後果,已然在上官肅身上,體現得相當嚴重。 他體內灌入了太多外源力道,而本身又宛如在禁錮中,沒法順利中和,自會有不良的排擠反應,直至氣息虛浮。 上官肅的眼神,充滿深深悲愴,卻又扭轉不了,那種注定的死局。 他隻想在頭腦清醒間,能多知曉一些,公孫葵背道而馳的因由。 上官肅突感一股火熱心氣,不由愈發噴漲,繼而口吐一團鮮血。 血漿從他的嘴裡流出,滴落到潔白衣服上,染紅了質樸的顏色。 “看你也挺難受,就讓我給你個痛快,突破現有約束,助你去夢中的境界吧。由我來終結你的時代,替你開辟全新天地,師兄可千萬別謝我哦!” “哈哈哈······” 上官肅失聲大笑起來,把內心的恐慌釋放,道:“老夫原以為,本宗會屹立千萬年不倒,卻沒想到頭來,毀在了自己人手裡,真是天大的笑話!” 上官肅本想心平氣和,規勸性情暴烈的師弟幾句,怎料人心難測,讓值得深思的話題,演變成殺戮的結局。 不過,兩者之間的口舌之爭,無非是引燃了,公孫葵撕破情義的導火索。 畢竟公孫葵,早就心懷鬼胎了,並非全因今次的吵架,而導致的災禍。 這片天空中的雷聲,從響起的那一刻,便沒有停歇過。 隨著時間的推進,它愈發清脆響亮,震懾人的靈魂。 天雷一道比一道純粹,讓人覺得有些平白無故,搞出撲朔迷離的局麵。 令人無解的是,似乎隻在清悠殿的這個區域,雷暴才異常活躍,以此來遮蓋住,此地發生的大事。 就像有某種神奇力道,特意控製交加的風雷,不讓其牽扯別的地方。 此時屋外的天穹,變得格外陰沉灰暗,仿佛就要塌下來了一樣。 可仍舊是隻打雷不下雨,著實好生奇怪,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一道刺眼的鮮紅血光,從上官肅的頭部,迅疾升騰而起。 它掀翻房頂,沖散陰霾,奔向天宇,神威難擋。 光線延展成柱狀,直到刺破那層護球大陣,飛向了寒冷的深空。 這道長度難量的紅光,貫徹天地,其傳播的距離,遠比眼見的要長無數倍。 光柱很快膨大詭變,從剛才的兩尺粗細,直接暴增至數十米的尺寸。 其增粗的上端,升展到數百裡高的空間,觸及環繞星球的封閉結界,再勻速外泄擴散,染紅了豁口附近,很廣的一片區域。 傘狀血霧,撐天之狀,樣式奇異,引人注目。 眼看護星結界,就要被血霧侵蝕損裂,誰知它竟有超強的自愈力,讓那個缺口也逐漸縮小,直至消失還原。 悠長光柱被掐成兩段,結界外麵的那一截,繼續朝著無盡深空傳送,剩餘的則困死在了罩子裡頭。 此般驚人畫麵,是公孫葵施加的法力,在進到上官肅的體內後,劇烈對撞的吞噬之象。 人體的高深修為,當其噴薄湧出,竟可洞穿古老結界,可知能量之強悍。 轟動整個星球的同時,還傳遞得特別深遠,隻是時間不持久,轉瞬將逝。 隨著光柱沖湧的速度放緩,輻散出的濃烈紅霧,籠罩住了整個清悠殿。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堅若磐石的寶殿,也破例被損壞了,宗門的威嚴不再。 而被激光擊爛的瓦礫碎片,四處迸飛,以鋒利的橫截麵,切割所遇到的一切事物。 不管是虛無的雲煙,還是脆嫩的植株,抑或是堅硬的建築,都逃不脫它們的摧殘。 乍現的血色光柱,替代了烏黑的濃雲,讓視野稍微亮堂了些許。 但這番詭異現象,預示一場血雨腥風,即將拉開帷幕。 血霧猶如遮羞布一般,擋住殿內正發生的一切。 某些可怕的傳言,怕是將要就此證實了······ 宗內弟子們不知此景,究竟是何種預示降臨,從四麵八方跑來看熱鬧。 此時,給父親送關懷的上官旭,剛好趕赴到清悠殿前的廣場上。 他見極端異象,罩住了神聖殿堂,頃刻感到不妙。 至親間的心靈牽絆,讓他的不安情緒,順應攀漲無數倍。 公孫葵的徒弟司徒宏,負責帶人四下戒嚴,卻在暗處角落靜候,行為有點見不得光。 他見勢立馬吆喝了數位,修為不淺的警戒弟子聚攏,將上官旭圍了個正著。 隨即,他立馬抽出巴掌寬的鬥玄刀,像個粗鄙的屠夫一般,攔住上官旭的去路,不讓其進到殿內。 司徒宏姿容浮誇,傲慢道:“宗主有令,在其晉級期間,任何人不得入內,違者······” 對方話未落句,上官旭冷眼怒視,喝道:“違者怎樣?我身為宗主的兒子,前來探望父親,何時輪到你這個外人,來發號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