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斬神酒保(1 / 1)

“這可是十二歲的差距啊,你們真的看得上我這個老阿姨嗎?”   “沒事的,跟我們玩玩吧。”“會讓你很舒服的哦。”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手起刀落,那兩個惡少立馬倒地,血濺滿墻。   “的確很爽,在神州都不能這樣自由地砍人。”   佐田靜引起刀氣,甩乾刀上的血跡,坐在一旁的空調外機上。她自從十六歲離開大小姐之後就再也沒回過三山,認識的裡社會都是神州裡社會,三山的這種秘密地方都不知道怎麼進去。好在,有一條是全世界的公理,如果一個人能在三秒之內連斬兩人,裡社會是絕對不會放著不管的。   等了約莫十分鐘,隻聽外麵一陣沉穩的腳步聲,不知道是警察還是——   啊來了來了,一個穿著黑袍的人。她正想上前,子彈拖著金光飛速射來,還好剛剛熱身刀氣發得快,這才盡數擋下。   看來,來者不善啊……   “停停停!”黑袍人突然擺手,“我知道你是佐田靜,你別抬手,我要死掉的!”   “你……哦,來試探我的吧。”   “是。我是江戶排名二十四位,隻是三山突然出現了佐田靜,所以試探一下。你是要找我們的組織嗎?跟我來吧。”   佐田靜把手按在刀上,跟著那個黑袍人穿街過巷,沒想到江戶的裡社會不像吳宮那樣集中,它是分散的,總部僅僅是一個小酒店而已,酒店的前臺是發榜的地方。佐田靜雖然三十歲了,但是身段曼妙,身穿短浴衣的小姐看見,呆了一會才問候。   “啊,佐田靜大人,您有何貴乾?是要做掉誰嗎?我們這裡有三山前首相,五億呢。”   “這……”說實話佐田靜有些心動了。但正事要緊,“我來找一個人。你們看武器是不是能看出來?”   “可以的。小女就行。”   佐田靜點點頭讓黑袍人退下,攬著迎賓小姐進入內室。她把那個照片拿出來,這是那個監控室的照片,是深淺均勻的劃痕,或者說,滿是鋸齒的刀氣。迎賓小姐熟視半晌。   “怎麼樣?”   “找不到,一般來說,能到江戶大學監控室的人至少是五十名往上。這就隻有兩個人用刀了,但他們都不會這樣切。”   “啊?給力點呀!我有錢!”佐田靜急中生智,“不一定要現在在的,曾經加入過裡社會現在又退出的呢?”   範圍一拓寬,迎賓小姐的檢索又開始了。她在房間裡麵踱步甚久,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她曾經記錄過一個黑發紅瞳的聯邦人,他手裡拿著一把紅色的太刀,這人加入裡社會的時間不長,也就兩年前逃到三山來到時候加入,一年前退出,但是,他給人印象極深,所有的目標都被他砍得麵目難辨,身上血肉模糊,全部都是這種鋸齒形的刀口。   她說完剛想出去,佐田靜卻忽然死死掐住她的手臂。   “你,你還有其他的什麼信息嗎?比如,他的名號叫什麼?”   “不知道,就是,他還會調酒,自己會給自己調瑪格麗特喝。”   “……”佐田靜頹然坐在椅子上,“我艸,這不可能是真的……是他……不,好事,好事,居然在三山嗎?!你現在能找到他嗎?”   “走都走了,怎麼可能找得到?線索還是有的,你多去酒吧問問吧,他不殺人就隻能去調酒了。”   “哦,謝謝!謝謝!”   佐田靜付過錢走出去。如果是兩年前,她一定會想要殺了他把他碎屍萬段。如果是一年前,她懇求,她下跪,她哭,都要把他叫回去。不過現在,佐田靜心裡隻有欣喜,她隻希望他能看看佐田貴子的樣子,即使短暫,也是兩人愛的結晶。   不過說歸說,人往哪裡找呢?如果要說的話,應該往那種有小巷氣息的幽雅酒館裡麵找。她本來熟悉神州的小街巷,知道裡麵什麼人擁有最多的情報。她身上帶了一千萬圓出來,在各大酒館散財,追蹤每個如遊絲般的蹤跡,她走在深夜的街道上,月黑風高,家戶鎖門,這是殺手活躍的時間,高跟鞋踏著地麵,她走進了這個小巷。   小巷兩邊,是上個世紀的木質房屋,電線桿欹斜,兩邊還有那種廉價小零食店,房簷上貓兒跑過,一跑叫一聲春。   佐田靜心裡突然忐忑起來,俗話說七年之癢,他播下種子之後便無影無蹤,現在是七分之二的癢了。他離開的時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乾練的銀發齊耳,如今時光荏苒長發及腰,麵貌身段又不知道變了多少,佐田靜很想知道他是否還能認得自己。   整理頭發衣服,把刀擦擦,那是幽暗小巷裡麵唯一的燈光,進酒店房頂幾乎頂著頭,在春暖下有些微的黴味。   “歡迎光臨。請問——”   酒保愣了一下,“請問可以容我僭越給您配酒嗎?”   “哦,多謝。”   佐田靜不知道怎麼開話頭,這時候,對方的溫柔的聲音忽然一變:   “我很高興,從來沒有想過會以這種方式再會。”   “我也……”佐田靜右手握緊左邊的刀柄,“我也沒有想到。孩子生下來了,很像你,【斬神酒保奧爾三十八世】奧爾懷特。”   “謝謝。我也坦白,是我偷的。佐田靜。”   兩人都緩緩站起來。奧爾懷特還在調酒。   “奧爾懷特,我愛你。”   “我也愛你。咱們雖然天各一方,但也是夫妻一場,今晚重逢,不做點心跳的事嗎?”   “來吧,快點滅燈吧。”   奧爾懷特丟出瑪格麗特的瞬間,佐田靜一口氣熄滅油燈,霎時間,整個房子炸裂開來,紅綠閃爍交織,鋒利蓬勃的氣息將木頭崩碎,方圓十米都夷為平地,住戶還在睡夢中就被斬成血碎的飛沫。   月亮出來了,佐田靜和奧爾懷特分站在廢墟的兩端。奧爾懷特拔出了自己的太刀,刀還是記憶中的模樣,吸飽了人血,它蠢動鼓脹,血氣四溢。佐田靜知道為什麼刀氣是鋸齒形了,奧爾懷特的刀好似有了生命,將牙齒附上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