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命定軌跡(1 / 1)

眼前是被砍得不成樣子的監控室,嚴總本來以為裡麵有屍體什麼的,還好還好。這個東西和諧一點。   但是!   “這樣就沒頭了啊……不許走吳懿!你小時候我嬸嬸就沒有教過你責任感嗎?”   “責任感?又不是我偷的。”   這家夥!嚴總讓英姬看著這個容易腳底抹油的家夥,他構建出鑒定眼鏡上前看。這刀口,如果是一般的刀砍的,不是一下,是砍進去又撕裂開來,這樣輕鬆的撕裂,傻子都能看出來是刀氣。不過要說刀氣也不對,佐田靜的刀氣他看過,是直的,也不像如此歪歪扭扭。   “不行,叫警察來解決這是什麼吧!”   “那我可以回去繼續搞二號機了嗎?”   “不可以!”嚴總說,“我們做不了的警察來做,警察做不了的我們來做。你,還有向諾,給我過來!”   英姬接待校警,嚴總把他們兩個拉到隔壁的小房間,他拉上窗簾,關上門,兩個人在他的威壓下隻能找個椅子乖乖坐著。向諾身上還穿著三山JK的衣服,嚴總看她一眼,她把裙擺緊緊壓住。   “你們兩個真是不省心,我現在要替我嬸嬸和你哥教育你們。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兩個都在乾不該乾的事情?”   “去風俗店又不違法。”   “就是就是,去風俗店又不違法。”   “這不是違法不違法的問題。吳懿你是個人恩怨,我甚至想弄死你——向諾你來,我問你,你是什麼人?”   “學生。”   “和你混在一起的都是什麼人?”   “大姐姐啊。”   “問題就在這裡。我很不客氣的說,你哥已經完蛋了,你好歹還是重點班的好學生,你不能和那些人混在一起?”   “為什麼?她們人很好的,我們都是朋友。嚴總你不也聊的很開心嗎?”   “但我和她們不是朋友。不能是朋友知道嗎?那種層級的人隻能為用不能為友。用你這種小朋友也能聽懂的話就是調笑可以,交心不行。你和她們交心了嗎?如實告訴我。”   “這……”向諾眼睛裡的小愛心在遊移,“我……”   “說吧,你是不是有她們的電話,然後學校裡有什麼煩心事都和她們說?”   “嗯呢。”   “這就是問題所在,以後不許說。”   “為什麼?”向諾舉著小拳頭抗議,“她們對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沒錯都是真心話!”   嚴總聽到吳懿打岔,一腳把他踢翻:“你個B人居然還敢去風俗店?你他媽的,褻瀆老子二十年陰影下奮鬥史,看我弄不死你!”   隨即又麵向向諾轉為諄諄教誨的語氣:“的確都是真心話,我現在也不是在騙你。我們舉個例子。你是以後的大魅魔,她們說你以後能乾什麼?”   “風俗娘啊。她們說我一定能世界出名的!”   “我推薦你去讀金陵大學的哲學心理係,出來之後做心理學家或者心理谘詢師,我爸認識做這行的魅魔也不少,她們都是成功人士。你可以學她們出書,名出的更大。”   “心理……學家?”   “同樣是跳舞,那些風俗娘級別的人就隻知道跳得好看,但我希望你不僅能知道跳的好看,還要有相當的層級去鉆研藝術。女團頂多紅火十年,女藝術家能紅火一百年一千年。你和她們混在一起你頂多做花魁紅極一時,但你好好上大學你就能做柳如是,不僅紅極一時,還能流芳百世。我雖然有點說教,但是我是真的害怕,你說呢?”   向諾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些,她低著頭,腳尖在地上劃著圈。嚴總就像一個大哥哥一樣走到他的背後。他心裡沒有任何算計的心眼,這是極其稀有的情況,隻是為了她好想把向諾說服。   “當然了,我沒有不是人到讓你們去決裂,你們還可以關係很好,你放假了,上完大學還是可以和魅魔大姐姐去團建的。你現在隻是層次和她們拉不開,我要說,哦,這些推給你,看完自然就懂了。”   嚴總給向諾發了各種聖賢書,中庸,孟子之類。居然沒有古文全是翻譯!   “有古文你會不想看的,領略要旨要緊。”   向諾把這些收到自己背包裡,但她還有點忐忑。   “當然了。”嚴總說,“我想你頓悟也不可能,在三山這段時間,你想乾什麼乾什麼就好。隻是,要多去揣摩她們的言行。”   向諾立馬精神了。她從椅子上麵坐起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尾巴甩來甩去。嚴總又跑過去踹了吳懿一腳,誰叫他褻瀆自己的奮鬥。打開門,警察已經來了。   那是一個長的還不錯的女警察,一看見嚴總,以為他下一秒就要非禮自己,嚇得縮到墻角。   現在已經不是困擾而是很自豪了,向諾居然有這麼強的精神影響能力,吳宮後繼有人啊。   “怎麼說?”   “不要……啊,失禮了。這是明顯的刀傷,請問丟的是誰的所有物?”   嚴總把躺在那邊的吳懿扶起來。這時校警和社會上的警察這才開口。   簡單來說,弔都沒有查出來。畢竟神州是超能力建檔立卡了,三山還沒有,他們天天研究槍支的不懂很正常。嚴總隻是叫吳懿請求他們發了通緝令,就回去了。   天色向晚,向諾回去自己遊學的酒店了。嚴總開車回安東家。   “嚴總,你對他們兩個說了什麼啊?”   “一些教誨。還有,我就知道警察沒用,隻能拜托裡社會了。”   “嚴總慢慢也要滑進黑暗地帶了嗎?我一定也會跟進去的!”   “別亂說。而且你不能沾染半點黑暗。我隻是說,請佐田老師幫我查查。她已經出發了。”   嚴總把租的車還回去,從偏門進去,隻見大堂裡麵站著一個平靜而又憂傷的女孩,和巖下純次郎一樣大,麵孔精致好像洋娃娃。   “這位是——”   “哦。”安東靜一邊幫佐田靜抱著嬰兒說,“這是犬女安東貴子,來,貴子,見過先生和小姐。”   安東貴子向著嚴總深深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