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推開身上像八爪魚一樣的女人。 雲囡高姚歪頭有些不解。 徐正怔了怔神色,“你是怎麼爬過來的,這得多危險,嗯……是不是?” 雲囡高姚笑著撲到徐正身上,“我看老公……老公就是這麼爬過來的,我想見到老公,老公沒有跑,我好高興哇。” 雲囡高姚說完就跳上去,纏著男人勁瘦的腰,雙手捧起男人的臉,這樣一口親了上去。 徐正皺眉,“那麼……雲大小姐現在是餓了,想要吃我嗎?” 不得不嗬嗬兩聲,想象中女人都是一群騙子。 “我,沒,有。”雲囡高姚瘋狂搖頭,細細哭聲,語氣有些委屈。 高大的影子壓過去。 徐正緩緩逼近。 “看來,雲大小姐真是病得不輕。” 雲囡高姚搖頭,“我真的很喜歡你,我已經忍住沒有吃了,隻是……” 徐正後退,有些煩躁的坐下床,沉默不語。 在抬眸時,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遞了過來。 雙手微微顫抖,徐正淩亂碎發下的瞳孔在不停振動,呼吸開始困難起來了。 這是…… 他看到了什麼! 一坨黑色的肉,還是跳動的碎肉! 徐正一動不動,這棟別墅裡肯定還藏著其他人,這才十分鐘不到,雲大小姐就刀裂開一個東西,就這般大張旗鼓的解剖,展示? 夜晚視線模糊,但這肉上似乎纏繞著根根分明的什麼。 在不停跳動,跳動。 砰砰砰!砰!砰!砰砰! 逐漸的,心跳頻率逐漸隨著那團肉一樣。 “哈哈……哈……哈……” “老公?你怎麼了,你心跳好快啊!我好喜歡你們人類的晶核,多麼鮮活有力的心跳。” 這個平行世界到底怎麼了? 徐正徹底慌亂,呼吸一滯,脖子僵硬,緩緩看向懷中,趴在他身上的女人咯咯笑個不停。 月光淡淡,女人抬頭,睫下瞳孔收縮,她笑得癡迷,“老公啊,你的晶核……是為我而跳動的嗎?” 見男人遲遲不答復,雲囡高姚撇著小嘴,她歪頭間,手上不知從哪裡掏出兩坨碎肉。 柔軟的手上,緊緊抓著碎肉。 裂開後,她低著頭,繼續搗鼓一頓,隨後從中掏出一顆圓溜溜透白的小東西。 “老公,我實在是太餓了,本來獵殺汙顛的活不該我做的,可是前天我的保姆莫名其妙死了,我隻能自己抓了,這兩塊汙顛是最好的,我要留給老公。” 徐正聽不懂這癲狂的話。 什麼啊,這明明就是身上的什麼! 此刻無法鎮定。 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顆從肉裡掏出的鬼東西。女人拿著這個白珠子,在月光下一晃一晃的,伴隨惡臭。 徐正快速扭過頭,真是的,看得太清楚了。 他一手捂住嘴,強忍著不吐。 “老公,你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雲囡高姚歪頭。 “我……需要休息一下,可以嗎……大小姐。”徐正麵色蒼白。 “嗯,不行的哦,今晚的顛汙太多了,會打擾我們睡覺的,所以必須去將他們除掉哦。”雲囡高姚搖頭,語氣帶著誘哄的意味。 “嗯,嗯,我們快點睡覺吧。”徐正還是配合著點點頭。 “不行,不行!”雲囡高姚手指著窗臺,“老公想睡覺,可是……老公你看,那有好多汙顛啊,真是好煩哦!” 兩人朝窗臺一看。 玻璃和窗簾大開,層層密密的遠山,除了臺燈映照下氛圍上來,有點陰森,除此之外什麼都無。 “大小姐,你明天跟我去一趟醫院吧,這是我的責任……”他拉住大小姐,神色復雜。 雲囡高姚歪頭,咬著手指道:“去醫院乾嘛啊,老公是生病了嗎,那改日我們就去吧,不過今天晚上必須解決掉這些東西,老公要乖哦。” 話落,雲囡高姚拉過男人白皙的手,將那顆白得詭異的鬼東西放在徐正手心裡,隨後緩緩靠近窗臺。 女人回頭,道:“老公,要收好哦。” 徐正嗯了聲,顫抖著將這鬼東西放在床邊。站起身來,床邊離瘋女人距離很遠,想著此時此刻,應該逃跑才對,可他的雙腳卻完全動不了。 “我……這是……怎麼了。” 恐懼蔓延,膨脹! 窗臺風起,雨水忽然就下落,刺啦刺啦的刀痕不斷劃過。 怎麼回事? 男人皺眉,耳裡聽見的是這樣,可看見的卻不是這樣! 窗臺外麵的天空,分明就沒有下雨! 徐正腳底冷意上竄,猛然回過頭來,身後什麼都沒有。 二轉頭,耳邊一陣譏笑嘲諷,香氣淡淡,美貌的臉蛋逼近。雲囡高姚舔了舔嘴角,“該死的汙顛,你敢動我老公?” 這邊,徐正雙腿打顫。 靠,哪管她說的什麼汙顛,但這下他是真不敢逃出去了。就敢問,什麼樣的女人,肌肉會發達成這樣,一秒不到就沖過來了。 開,開什麼玩笑,這種爆發力。 肯定是磕大猛藥了,這個樣子還算是人類? 奇異的信息接受度很快,徐正穿越前後,關乎過去的記憶很模糊。 穿越後,眼前知曉的世界,如今一切的一切都在腦海中撕裂,這個平行世界過往的經歷,變得更加詭異和分不清現實了。 仿佛,這一刻他意識到了,自己原本就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 “是……這樣嗎,為什麼我隻知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喉嚨乾澀沙啞,從中跳出的字詞模糊不清。 思緒戛然而止,不管怎樣,活下去才是重要的。 “刺啦,噗呲——” 耳邊寂靜,刀柄轉動,雪亮刀影,地板影子婆娑。雲囡高姚一步後退,手上動作不停的擦劍,隨後轉身前往窗臺。 徐正喉結滾動。 這……瘋女人在搞什麼。 此刻的瘋女人,獨自站在窗臺,手中劍刃出手利落乾凈,明顯以前是個練家子。 伴隨手臂甩的越厲害,噗呲的碎裂聲就越大,就似那窗臺真的有什麼一樣。 邊上發癲亂舞的女人不在具有吸引力,他扶著頭疑惑,“我這是怎麼了。明明窗臺隻有她一個人,為什麼我耳邊會有骨裂的聲音,難道幻聽了……?” 碎裂聲消失。 雲囡高姚輕快地走進來,腳尖歡快旋轉著,她仰著頭,燦爛笑道:“老公!老公!我處理好了,我們快睡覺吧!” 見徐正佇立不動。 女人湊近,道:“怎麼了?” 徐正搖頭,單手抱起雲囡高姚,垂頭替她穿好鞋子。 雲囡高姚歪頭,“唔,老公把自己的拖鞋給我了,你怎麼辦?” 徐正道:“哦,這個小事,小事。” 雲囡高姚歪頭親徐正。 “老公好好哦。我日後也會對老公好的,老公就不用擔心有汙顛了,我會成為天底下對你最好的……人!” 這話就像可口的毒藥,徐正突然正色道:“大小姐,您萬一哪一天就想要吃我?” 雲囡高姚猶豫片刻,道:“那……那,我把自己吃了,都不會吃老公的。” 徐正嘆氣,語氣十分珍重。 “不。雲大小姐你聽我說,這房子肯定不正常,你肯定是在這裡住久了,這樣吧,明日我們要出去多看點其他新鮮正常的東西,接受治療,按時吃藥,保持身心健康,你的病才能好,是不是?” 雲囡高姚撇嘴,哼哼唧唧的。 “我沒病,這個房子是最安全的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老公謝謝你對我這麼好,別人看到我這樣……都會嫌棄我……囡囡沒有病……囡囡隻是在殺汙顛,你要相信我老公,老公。” 雲囡高姚哭得心碎。 徐正平靜下來。 大小姐口中的汙顛難道是精神分裂中出現的一種幻覺,可他今天也出現幻覺了,還聽到骨肉撕裂的聲音。 情況極其曲折。 懷疑種子發芽,是不是有人故意下了某種能讓人致幻致暴的毒? 雲囡高姚撲到男人身上。 年輕漂亮的女人緊緊貼在身上,暖玉在懷,喉結不停滾動,他知所雲地安撫雲大小姐,隻是安撫的手有些僵硬。 雖然他心裡年齡已經二十八歲。除女人發病時的非常不正常。誰會不喜歡,一個隻對保護你,還很會撒嬌的小美人兒。 他閉著眼睛,內心復雜,咒罵禽獸不如,腦殼有病接受這樣的執念。 皺眉越厲害,就越懷疑起了自己是社會中隱藏的神經病人。 他咳了咳沙啞的嗓子,“雲……大小姐,你對每個人都是這樣?” 雲囡高姚搖頭。 “老公,不是哦,你可以叫我囡囡的,你叫我囡囡好不好?我喜歡這個稱呼,我真的很喜歡呢。” 徐正順著她的意思說話。 “囡囡,囡囡,囡囡……” 雲囡高姚低著頭。 試圖擦掉手上的什麼東西。 “老公,我好臟,我手上好臟,求你,幫囡囡弄乾凈。好不好呢?” 徐正看去。 女人的手上明明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