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謝誠確實剛從山裡出來,他在不久之前獨自解決了一條偷吃牛的大蛇怪,處理這種體型的異常生物讓他廢了好大一番功夫,現在才和於主任報告完畢後回家洗澡。 但是他手機才放下就釘釘作響,拿起來一看發現是賀知山打來的。 他也知道賀知山出差的事情,不過算著即使是要出事也不應該有這麼快的吧?謝誠雖然心累,但不管怎麼說幫還是會幫的,他接通了電話“喂,小賀啊,你那邊出了什麼情況?” 反正又不用坐飛機過去救場。 “謝哥救我呀!” “別急,慢慢說清楚。” 電話那頭的賀知山雖然情緒遊戲激動,但說話還是流暢的,他把海口局的那檔子事簡要地和謝誠說清楚,然後靜靜地等待答復。 謝誠半躺在沙發上,聽賀知山說完後也覺得有點頭疼,這事說麻煩也不麻煩,隻要做好防護後進去解決掉引起異常現象的核心就行,問題在於這需要經驗豐富,身手矯健的老手去辦才行。 他回憶了一下賀知山和符白夏過往的表現,暗自搖搖頭,這兩個都不是什麼悟性高好學習的人。 “難辦啊。” “謝哥?” “小賀啊,這種地下遺跡一般是以前的人們為了某些特殊目的修建的,八成是囚禁某種為禍世間的怪物,現在重見天日後裡麵的東西還沒出來,應該是當年設置的禁製還在起作用,你看下海口局有什麼裝備,挑威力最大的帶下去找到目標然後轟死就行。” 謝誠心裡雖然有點不安,但還是為賀知山他們提了一個可行的方案,去掉技巧性的部分,全靠力大磚飛。 至於壞處,當然是器材的消耗量暴增了。 後麵的問題就讓海口局的人傷腦筋吧,誰讓他們推出了這麼個事讓別人來辦,現在我提出了解決方案,你聽還是不聽。 謝誠掛斷了保密通信。 賀知山想著謝誠的話,覺得非常的有道理,如果有什麼解決不了的東西,一定的火力不夠猛。 不過他也再次重新翻閱那本工作筆記,生怕自己之前看太快漏掉了什麼,要是能找到直接的解決辦法還是好的。 還別說,真讓賀知山找到了類似的案例。 “1964年初春,按理說應該是萬物復蘇的時節了,但戈壁灘上還是冷得厲害,早上一出帳篷就被這石頭似的風來了一巴掌。” “周圍的人越來越忙碌,連說閑話的功夫都沒了,但是私底下大家都在談論今年會不會進行‘那個’實驗。” “試驗場的一條備用公路修築的時候挖到了奇怪的東西,指揮部讓我們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都是些封建迷信的糟粕。” “地底下那玩意是有些門道,但也不是什麼難辦的事情,隻是我一上頭用了太多手榴彈被政委批評,唉。” 賀知山無語地放下筆記本,就隻有這點,沒了? 就在他失神的時候,好好地洗了個澡的符白夏從浴室裡走出來了,她穿著件深藍色睡衣走到呆若木雞賀知山旁邊坐下,伸手在他眼前晃動。 “喂,組長,組長?” “乾什麼啊你。”賀知山一把推開符白夏的手,他又沒真的呆住。 “想什麼呢,明天下地洞的事情?” “不然呢。”賀知山直接向後倒在床上,兩隻手枕著頭看向房間的天花板,真是不管到哪裡都是一堆事情,偏偏又難辦的很。 謝誠的力大磚飛法雖然確實行得通,但是海口局有沒有那麼多空餘的裝備能拿來用都是個問題。 “還有我在呢。”符白夏看著愁眉苦臉的賀知山打趣道“那明天我先進去,組長你跟在我後麵不就好了,實在不對勁我們就直接退出來。” 賀知山對此不置可否,隻是盯著頭頂的天花板。 —— 還是昨天吃飯的那家餐廳,不過是在地下室裡。 這裡的麵積好幾倍於地上的部分,寬大的空間裡劃分出了各種功能的隔間,許多昨天根本沒見過的人在這裡忙碌和爭執,對於到來的賀知山和符白夏看都不看一樣。 就像林南局一樣,海口局也同樣有著各式各樣隱藏在正常單位下的秘密體係,這裡隻是其中一小部分。 廖修帶著兩人來到準備室,這裡的裝備架子是不少,不過大多都是空了的,也不知道是沒有還是已經被取用了,賀知山反復挑選最後是看上了他用過的同型號能量步槍,帶著加大容量的背包電池,近戰用的手斧和匕首也要了,對異常生物特別奇效的震蕩手雷更是全部拿走,護具和急救包也按多的裝。 數量是如此之多,陪同的廖修的臉色都有些抽抽了,但背過身去嘆了氣之後也不說什麼。 符白夏當然還是想用她那把祖傳的長劍,但是現在還在路上沒到,她也就取了兩柄製式直刀先用著。 最後申請單子交給管理大媽的時候賀知山被白了個眼,而賀知山毫無心理負擔的瞪了回去。 是你們請我來的好不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好在申請最終還是得到了批準,如果他們能自己解決的話何必靠賀知山和符白夏這種預期之外的外援。 拿完裝備後廖修就帶著兩人離開了地下設施,上了出租車在一條地下通道東轉西轉之後居然來到了一個商場的地下停車場,隨後直奔事件發生地。 地下設施的人們看著賀知山和符白夏走後突然換了個模樣,開始和身邊的同事交談起來。 那個海邊的工地已經圍了警戒線,媒體和圍觀群眾都被擋在外麵,還有好事者的無人機想飛過來拍視頻,直接被乾擾機拉到了地上摔成幾瓣,這種不報備是不賠的。 廖修遠遠的停了車,帶著賀知山和符白夏走一條專門的通道來到工地內部,和監管場地的警方人員交談幾句後就繼續往下走,來到了那個遊客失蹤的洞口附近。 一個臨時焊接的大鋼門牢牢地堵住了出入的通道,兩邊還有本地的管理局人員把手。 廖修拿出鑰匙打開了上麵大而厚重的門鎖,露出門後那帶水漬的磚砌坑道,然後臉上帶著些歉意看向賀知山。 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的他此時握住賀知山的手說道“小同誌,到了這裡我得給你說句實話,這下麵其實比你想的和我之前說的還要危險,我們其實已經有人員失陷在裡麵了,你們如果實在辦不了就退出來吧。” “我們盡力而為。”賀知山此時已經懶得去想其他事情了,撒開廖修的手擰開頭燈,就帶著符白夏往黑乎乎的洞穴深處走去。 符白夏則回頭朝廖修罵了句沒人聽得懂的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