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n: I can do anyt…(1 / 1)

“D,發生什麼事了?”凱特看到羅興怒氣沖沖地從蓋洛維的屋子裡走出來,憤怒地敲著手機,那架勢恨不得把屏幕都戳碎了。   “我們遭到襲擊了,一共15個人。其中有三個人已經到了戴克斯的門口,另外12個在博士那裡。如果不是防護墻足夠堅固,他們可能就得逞了。”蓋洛維插著腰,在凱特旁邊小聲耳語道。   “啊?我知道昨天有人進了營地,但是居然是沖我們和博士來的?”凱特很震驚,“誰乾的?”   “嗯…”   蓋洛維剛要解釋,就聽羅興那邊傳來了咆哮聲:“TMD接電話!!!”他隻好拍拍凱特的肩膀,轉身回到了小屋裡。   電話通了,那邊傳來了杜若瑤半睡半醒的聲音:“喂,羅興…”   “杜若瑤,你什麼意思?!你提的條件我都答應了,資料該送的我也送了,你TM派人過來殺我?!你還是人嗎你?!”羅興大聲質問道。   “羅興你說什麼呢?誰派人殺你們了?!”電話另一邊剛從床上坐起來的杜若瑤一臉懵逼。   “你說呢?要不是克裡斯發現的早我們TM全得讓你的人打死了。你挺看得起我們幾個科研人員啊,弄來了十幾個人?!”羅興以為她在裝傻,更加怒不可遏。   “什麼十幾個人?不是,你那邊到底什麼情況啊羅興?我忙了一天了剛睡下,你一個電話打來劈頭蓋臉給我一頓罵。你罵我可以,但是我得知道為什麼吧?”杜若瑤覺得很委屈。   “你們乾情報的是不是特別擅長弄失憶這一套?沒關係,我幫你回憶回憶。昨天我們的營地遭到了襲擊,襲擊者一共15人,按照遠東特戰隊的標準全副武裝。有三個人沖我來的,還有十二個是沖著芹澤博士來的。我們乾掉了其中的11個,有兩個逃了,一個殘疾,還有一個現在在受審。杜若瑤,你TM太過分了,芹澤博士他是世界知名的學者,是學術界的泰鬥,你TM對他下手是什麼意思?”   “不是,你說的什麼呀?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你不用承認。我打這個電話也不是為了找你興師問罪,我就是告訴你:你對我使出什麼手段都無所謂,克裡斯能保障我的安全;但是如果你敢對我的家人下手,我就是窮盡自己所有的資源,想盡一切辦法,哪怕這輩子什麼都不乾了,也要讓你償命,你懂了嗎?”羅興咬牙切齒道。   杜若瑤聽完羅興的話後更是一頭霧水:“羅興…不可能!我都跟上級打過報告了,接觸了你和姚崇的危險分子身份,而且絕不會傷害你們,更不會傷害芹澤博士!文件都批下來了你不信我可以給你看!人肯定不是我派的…你沒受傷吧?”   “以後我不會再跟你透露一個字了,你可以死心了。還有,盧光升博士,我會想辦法帶出國,你們這樣的人不配擁有他這樣的人才。”羅興說完,剛要掛電話,就看到蓋洛維從小屋裡快步走了出來。   “戴克斯!”蓋洛維麵色凝重,看著羅興的手機,“給那個女孩打的?”   “什麼女孩,情報部門的狗罷了…你來的巧,正好她在聽。你問出什麼來了嗎?”   “那個…芹澤博士屋門口那群人,PDA查明了,那幫人是美國人,以前是海軍陸戰隊的,跟遠東一點關係都沒有。”蓋洛維撓了撓頭說。   “啥?”羅興登時紅了臉,“那他們拿著遠東的武器…”   “戴克斯,拿著哪個國家地區武器不代表一定就是從那來的。東歐那麼多武器販子,上哪不能搞來這些裝備,明天我就能給你搞一套。”蓋洛維翻了個白眼說,“他們曾經是士兵,但是現在不是了,這次肯定是受了某些人的雇傭。不過我認為不是那邊雇的。他們直接派特種部隊就好了啊乾嘛還花這個冤枉錢?他們難道認為自家的特種部隊還沒這幫拿錢辦事的家夥靠譜?”   “他們怕失敗了被我們查清楚身份嘍?”羅興猜測道。   “是有這種可能,但是用哪國人不好用美國人?美國人可信嗎?更何況這幫人以前都是精英士兵,愛國熱情爆棚,讓他們為遠東賣命那我寧可相信地球是平的。”蓋洛維說。   羅興無奈地揉了揉額頭:“行吧行吧。那你抓到的那個中國人呢?說了什麼沒?”   “沒有,但那不怪他。我看他要自殺就想把他的牙給掰下來,結果勁兒大了,牙齦都拽出來了一大塊。現在那家夥完全說不了話,等治好了再說吧…”蓋洛維不好意思地說。   “見鬼了,那至少身份能確認吧?”   蓋洛維點點頭:“能。叫郭虎,確實是中國人,而且除了叫什麼來自哪個城市以外也沒有任何信息。是特工無疑了。”   “聽見了嗎?你怎麼解釋?”羅興拿起電話質問。   “不是,你也沒必要對人家這樣。是特工但不一定是人家派的啊。”蓋洛維拍了拍羅興的肩膀。   羅興瞪大了眼睛看著蓋洛維:“你是哪頭的?”   “我就是讓你冷靜點。”蓋洛維舉起雙手,慢慢地後退了幾步給羅興留足空間。   “郭虎他確實是我的人,但是我真沒派他去刺殺你,羅興!”杜若瑤急得下了床,舉起手,“真的,我發誓,我拿我全家人的性命發誓我對這件事一點都不知道!”   “你…”羅興有點被杜若瑤說動了,“你不是孤兒吧?你可別瞎發誓。”   “我不是!我認真的!你放心,我馬上去查看是誰乾的,然後第一時間告訴你!”杜若瑤一邊急急火火地穿著衣服,一邊對羅興保證道。   “你…”   “戴克斯,聊完了嗎?”芹澤博士突然出現在幾人麵前。   “聊完了!”羅興趕緊掛斷電話。   “聊完了跟我來。神廟底下挖通了。”芹澤說完,扭頭就走。   隻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PDA就已經在神廟中挖出了一個大洞,並且搭建好了簡易的升降機。芹澤帶著羅興和凱特乘坐升降機進入地宮中。腳下是深不見的黑暗深淵,由一幅幅高大的石雕組成的墻壁環繞在眾人周圍。墻壁中橫著鑲嵌著一根根兩層樓粗的高大“石柱”。這些東西應該就是這頭“巨型生物”的肋骨…羅興回過頭,看著那猶如擎天之柱巨大的脊柱,倒吸一口冷氣。   “不可思議…”凱特環顧四周,臉上滿是敬畏。   “戴克斯,記錄下來了嗎?”芹澤博士問。   “我都記錄下來了。”雖然震撼於眼前的景象,可羅興手頭沒閑著,拿著相機將環繞在周圍的壁畫全部拍了下來,“我馬上就給盧博士發送。”   “你們看那邊的畫像,像是一隻海蛇。”凱特指著眾人左下方的一塊石雕說。不光如此,在這浩瀚的地下洞穴中,“巨型生物”每兩條肋骨之間的浮雕上都刻著某種神秘生物以及一長串奇怪的、類似於瑪雅文字卻又有點像甲骨文的符文。羅興發現其中一塊浮雕上的生物像極了史前陸鱷,可是四肢更為粗壯,鼻子上長了尖角,尾巴上還有著劍龍一樣的釘刺。他馬上聯想到了不久前在菲律賓的那個洞窟,裡麵出現的巨大骸骨恰恰與鱷魚十分接近。   過了很久,升降機才來到了洞穴的底部。他們踩在堅硬的巖石地上,環顧四周。越往下走,浮雕就越大,文字就越少。等來到最底端時,他們麵前的浮雕隻剩下了寬大的圖案和幾顆小小的符文。左邊的浮雕是一頭身體像烏龜但長著尖牙利嘴的怪物;而右邊的,則讓凱特和羅興驚訝不已:   那分明是一頭猿,一頭四肢長而強壯、身體粗壯結實如水桶、麵目猙獰的長毛猿的樣子。   “看起來好嚇人…”凱特望著猿猴的浮雕,拉著羅興的袖子,聲音顫抖。   “孩子們,看上麵…”   芹澤博士的聲音讓二人立刻抬起頭來,然後,他們震驚得瞪大了眼睛:   原來他們下來的地方正是這座地下宮殿的天花板。那上麵畫著一副寬大的壁畫,一頭烏黑色的泰坦巨神正與數十條長長的藤蔓搏鬥著。那山嶽一般巍峨的巨物長著一顆小腦袋;它的爪子尖利如刀,兩條手臂肌肉發達,身軀厚重如丘陵,雙腿長而極其粗壯,一條粗大的尾巴仿佛要將天地掃蕩。從它的後頸一直到尾巴末端的,是一長排血紅色、狀如礁石、淩亂而鋒利的棘刺!泰坦巨神揮舞著手臂,將那恐怖的利爪憤怒地掄向那長長的藤蔓。在畫麵的左上角,還有一顆神聖而潔白的星星,兩個翅膀的輪廓若隱若現。右上角的天空中電閃雷鳴,一頭形似翼龍的紅色怪物呼嘯著劃破天空,一道道金色的閃電在它身邊炸開。這天空中的巨魔張開大嘴發出咆哮。畫麵右下角,坐落著渺小如沙塵的城邦,畫中還有數不清的人形影子,那一個個螻蟻一般的微小身影正觀看著這場曠世大戰。他們驚恐萬分,倉皇逃竄,但在這滅世神威之前,他們所做的一切努力,是那麼可笑而微不足道。凱特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望著這震撼的巨大壁畫,震撼得久久不能動彈。   而羅興似乎想起了什麼,悄悄來到芹澤博士身邊,小聲問:“博士,這是’它’,對吧?”   “對,就是它。”芹澤博士低吟著,仿佛一個朝聖的僧侶,平靜,肅穆,莊嚴。   它發生在早於任何人類已知的文明誕生之前的遠古時代,一個被遺忘的,燦爛輝煌的文明紀元。   甬州,居民區,寰宇花園4號樓頂層…   浴室裡走出了一個中等身高的年輕男人,骨架不算大的他肌肉結實如一顆顆小石頭,精瘦的腰上一塊塊腹肌縱橫溝壑,像雕刻出來的一樣。剛洗完澡出來的黃禮信還沒來得及穿上上衣,就看到一襲黑衣的杜若瑤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抱著雙臂盯著他。身為副官的黃禮信顧不得赤裸的上身,趕緊立正站好。   “組長,你找我?”他有點尷尬地看著杜若瑤問。   “關林,郭虎,李天麒,他們人呢?”杜若瑤冷漠地注視著黃禮信,低聲問道。   黃禮信心中一驚,故作鎮定道:“待命呢。”   “我問你他們的位置!”杜若瑤突然站起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拔出手槍對準黃禮信的眉心。   黃禮信頓時汗流浹背,舉起雙手。杜若瑤的表情冰冷得讓人膽寒。黃禮信清楚,她已經知道了自己做過的事,對她隱瞞沒有任何意義。而且,他相信,杜若瑤這麼做隻是出於自己沒有遵守紀律,擅自做主調遣特工;對於自己這麼做的目的,她是能理解的。即使兩人在冰島,杜若瑤對羅興展現出來的態度與在軍營接受訓練的那個冷酷、乾練的戰士判若兩人,黃禮信也相信,在(他認為的)大是大非麵前,自己的搭檔、戰友能保持清醒的頭腦。   “阿瑤…”他用兩人在軍營時的昵稱稱呼她,試圖“喚醒”這個認識了十多年的同伴。   可杜若瑤的語氣冷得像塊冰,打碎了他的幻想:“別這麼叫我,我們是上下級關係。我跟你不熟。”   “組長。羅興是PDA的高級科研人員,他現在涉及到的東西也許對國家有重大危害。現在他甚至已經開始從咱們這裡套信息了。如果我放任他繼續進行研究,做有害於國家和人民安全的事,那就是我作為一名特工、一個軍人的失職。”黃禮信義正言辭地說。   “所以他們三個是你派出去的,對吧?”杜若瑤問。   “是我,但是…”   砰!沒有任何解釋,杜若瑤一槍打在了黃禮信的頭上。他震驚地瞪大雙眼,眼神中滿是悲傷和不解,像是在問她“為什麼”。黃禮信倒下了,一滴淚水從他的眼角流下。杜若瑤冷冷地看著地上的屍體,收起槍,開門離開了屋子,好像剛才的一切根本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