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死硬
  審訊室。
  “科長你也在呢?”
  周清和走進來就看了顧知言,顧知言在鬆本三郎旁邊,負著手在那問話。
  “我就隨便問問。”顧知言擺擺手笑笑:“聽說是個黨調處都撬不開口的狠角色,我就來看看到底長什麼樣,那位還行麼?”
  顧知言使了個眼色,沒有點明,不過周清和自然領悟到他說的是紅玫瑰。
  “吃的好,睡得香。”
  周清和對他笑笑,把目光看向審訊椅上的鬆本三郎,笑容微微收斂。
  鬆本三郎將近五十歲的長相,毛發略粗,手臂上的汗毛比普通人來的黑亮,配上強壯的手臂,有股子粗獷的氣質。
  周清和的目光對上他那鷹隼般的眼眸,裡麵透著濃濃的桀驁之意,極具攻擊性。
  也許在黨調處的時候這人還演著三分戲,但是到了今天,一切的偽裝都沒有意義了。
  大家心知肚明。
  鬆本三郎是毫不掩飾自己的張狂,就憑這幅眼神,這幅雙腳扒開端坐的坐姿,就能展露出他一個上位者的風采。
  這是經受了黨調處的刑訊過後,絲毫不把特務處一屋子的刑具放在眼裡。
  周清和走過去,撐開了他的白色襯衫單衣,果然,單衣上麵都是血,裡麵的傷口更是密集慘烈。
  這黨調處下手可真沒有太過憐惜。
  鬆本三郎的所有手指都沒了指甲,而且上麵很清楚的留著紮進鐵簽後又愈合的傷口。
  而胸口,歪七豎八的鞭打之傷相互交叉,猙獰的傷疤一條條都在訴說這人的意誌力之頑強,胸口所見如此,剩下的褲子包裹部分,周清和不用看也知道相差不到哪裡去。
  這鬆本三郎能硬抗黨調處的手段不開口,而且是校長催促之下,黨調處想盡辦法持續好幾天的刑訊,這都沒有從他嘴裡拿到間諜的證據,確實是個硬茬子。
  二進宮,想讓他開口可得費點勁了。
  “這黨調處是正事不乾,盡給我找麻煩了。”周清和笑著調侃。
  “是啊.”顧知言看著鬆本三郎也是笑了笑。
  畢竟,黨調處特務處雖然私底下是敵對關係,但是處理犯人的手段大都差不多。
  現在普通的手段,對鬆本三郎已經無效了。
  鞭打之類的手段對鬆本三郎來說,估計比撓癢癢痛不到哪裡去。
  這是刑訊承受痛楚以後的心理決定的,特別對鬆本三郎來說,都已經走了一遍流程了,第一次沒說,第二次再開口,那豈不是白受傷了?
  而且第二次再承受,絕對不會有第一次來的痛徹心扉。
  再加上硬抗了幾次電刑,鬆本三郎身體內部的永久性創傷想必也不少,鬆本三郎自己也清楚,更不願意說了。
  “名字。”周清和開始審訊。
  鬆本盯著周清和輕蔑一笑:“你爹。”
  周清和還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回答,淡淡笑道:“
  想激怒我讓我打你?怎麼,求速死?怕活著的痛楚一直牽扯伱的神經,怕自己抗不下去,忍不住開口?看來你好像沒我想的那麼嘴硬。”
  “盡管來試。”
  鬆本見這個年輕人不上套,坦然往後一靠坐,大刺刺的模樣,看起來就像是等待手下的匯報。
  這個手下,就是麵前的周清和。
  他接著輕漫的笑著說:“隻不過給你的機會不多了,我全身是傷,醫生跟我說,我稍微劇烈的運動都有可能引發內出血導致死亡,年輕人,可千萬別讓我死了,我怕死的太容易,我太舒服,哈哈哈哈”
  笑聲有些魔障,無限猖狂。
  “有我在,想死可沒那麼容易。”
  周清和得親自查一查這家夥的身體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說死就死,剛才又何必試探求死?
  “來,解開,放到地上,我看看。”
  周清和話閉,手下就把鬆本弄了出來,四肢摁住,讓他跪坐在地上,這個動作有些屈辱,鬆本拿著惡狠狠的眼神盯著周清和,恨不得咬上一口。
  周清和本都想蹲下了,看著這眼神就指使手下道:“把他嘴給我封了,省的犯了瘋狗病。”
  膠布纏上鬆本的嘴巴,那眼神就更兇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