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你的牛骨湯。” 老板端著石鍋湯放在了桌麵,林宇低著頭吃著石鍋飯,抬頭瞥了一眼。 年輕的裴父眉頭緊皺,看起來心情很糟。 “謝謝老板,請問大邱x醫院距離這裡遠嗎?” 林明輕輕用手將石鍋挪到身前,自然地用小勺攪拌著抬頭詢問道。 裴父愣了愣,自然地回應:“並不算遠,兩公裡左右。” “能麻煩您幫忙指一下路嗎?我們有朋友在那裡休養。” “額...可以...等我老婆過來接班後我可以帶您過去,恰好我的女兒也在醫院住院,唉。” 裴父聞言搖了搖頭,林明本還想問,這時又來了兩個用餐的人,裴父應聲離開了。 律師吃了一口牛肉,看向一旁的林明詢問: “任務在醫院嗎?” 林明喝了口湯,爽快地長舒一口氣,隨意地回應著: “倒也不是,算是前期調查,我過去就行了。你們先回去和助手集合,晚上我會回去,具體情況我們細說。” 幾人聞言遍也不再多問,林宇默默地吃完了飯,深深地看著一眼年輕的裴父,打包了一份牛肉定食跟著律師朝著港口走去。 他很想留下,可是沒有任何理由,他需要保持自己的身份不被拆穿,少做少說是最優的選擇。 幾人回到船艙,船長和水手以及向導在船上架著鍋,三人圍著正在吃飯,林宇瞥了一眼,鍋內燉著魚湯,簡單地灑了許多豆腐,標準的海上夥食。 船長和水手吃著沒有什麼異樣,看來對此早已很熟悉,向導看起來有些不太習慣。 沒過多久,助手也回來了,開心地吃著三人帶回的晚餐,拍著胸脯表示自己戒嚴,三人也不推辭,各自找位置或坐或躺的休息。 幾人都不在乎生存環境,對於執行調查來說,這種有安全區域的休息環境已經算得上是十分優異了。 直到天色破曉,林宇睜開了眼,他感受到了一股隱隱地精神波動,耳邊開始彌漫一陣陣隱隱約約的耳語,刺激的額角有些微微的神經刺痛。 “夜鶯,怎麼了?” 律師第一時間感受到了微小的動靜,起身看向林宇詢問道,不知何時他手中已經抓著一把短匕。 其餘二人聞言也迅速爬了起來。 林宇閉上眼迅速感受了一下,聽到了一陣微小的腳步,一步一步踩踏在他的大腦中,響如雷鳴,也就在此時,仿佛一隻手抓住了搖晃的風鈴。 一切歸於平靜,那個一步步走來的身影也在林明腦中映現出來。 林宇鬆了口氣,看了看眾人。 “領隊回來了,使用過‘恩賜’。” 幾人聞言不禁沒鬆口氣,直接都站了起來,等待著林明出現。 如果在人口密度較高的市區出現神話生物,那事件性質就十分惡劣了。 很快,林明推開了船艙的門,林宇上下掃了一眼,沒有搏鬥的痕跡,混身整潔,依然淡淡地笑著,看向眾人嚴峻的陣仗沒有絲毫以外。 林明看向林宇笑了笑出聲道: “抱歉夜鶯,第一時間沒發現是你。沒事吧?” 林宇麵色平靜地搖了搖頭表示沒事,隻是心底一陣驚慌。 他的額角還在微微地刺痛,在短暫的接觸中,林宇已經知道如果老爸願意,在一瞬間就可以讓自己徹底失控。 “差的這麼大嗎...” 心中暗暗自語,心中更沉上一分。 如果這種程度的“眷者”都在任務中屍骨無存,那麼這次自己真的能活下來嗎...... “情況怎麼樣?” 律師作為隊伍明麵中僅有的另一個A級,開口詢問道。 林明拍了拍衣服,隨意地坐下,開口說道。 “確定了目標,醫院內在秘密進行某教派的實驗,他們應該是獲得了一種信仰類的獻祭渠道。研究進度很快,性質很惡劣,但是這裡似乎不是源頭地。” “這麼準確?確定嗎?怎麼知道的?” 律師周了皺眉頭,提出質疑。 林明摘掉眼鏡,來上了一組全中小學生普及眼保健操第二節擠按睛明穴,邊做邊很輕鬆地說著:“因為是我親眼看到的呀,餐廳的老板帶我去醫院的同時我發現他想要探視女兒竟然需要奇怪而麻煩的預約。” “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那個護士完全一直在推拉,並且在她看到我的的時候我就知道,她知道我是什麼人。” “一切都變得簡單起來了,很輕鬆的我就跟著火急火燎去通報情況的她找到了實驗室入口。” “我進去的時候恰好看到兩個研究人員在給那個孩子抽血,就順便解決了一下,看了看旁邊的研究資料。” 林明攤了攤手,臉上雖是笑意,眼神卻逐漸冷了下來。 話到這裡,其實重心就已經開始偏移了。 “那個孩子怎麼樣了?” 一旁的醫生輕聲問道。 “這就是需要你幫忙的地方了,一會兒我和律師去解決事件本身。你和助手以及醫生過去我給的位置,查看女孩的情況。” “夜鶯,你去研究室,對你來說不是難事,記錄下資料,毀掉數據庫。” 林宇點了點頭,披上外套站起了身。 林明故作輕鬆的安排好任務,同樣站起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揉了揉手腕。 “出發吧,夥伴們。律師,你打架怎麼樣?” 律師聞言也站起了身,扶了扶眼鏡,冷言道: “那得看是什麼程度了,我下手有點沒輕沒重的。” “啊,那就太好了。” 林明笑著推開了船艙的門。 “出發。” ...... 幾人在全力行進的情況下十分鐘就跑到了醫院範圍,掃了眼關閉的大門和夜晚拒絕探視的指示牌。 一躍而起進入內部,一同朝著住院部走去。 “夜裡關門的醫院本身就很奇怪吧,沒人在乎嗎?” 律師推了推眼鏡,上下掃視著眼前的樓,嗤笑一聲,很不屑地說道。 “是因為對醫院保有最基礎和最高的信任吧。” 林宇看了看冷清的醫院內部,輕輕嘆了口氣。 “雖說邪教徒也見過不少,不過對孩子下手...” 醫生沒有攜帶那個大醫用包,而是換了一個貼身的小包,心不在焉地走著,手中轉著一把不時反射著月光的手術刀。 “你這樣不會割到手嗎?” 助手有些緊張,不時地瞥著那把在指尖飛舞的手術刀。 “醫生,三點鐘草叢。” 林明溫和的聲音傳來,幾乎在同時,一道幾乎讓人難以察覺的破空聲響起,林宇反應過來後才遲緩地看去,隨後才意識到發出聲音的竟是醫生甩動手臂時所帶動的袖子。 而此時,他頭也沒回,位置沒變,手也還在原處。 隻是手中的手術刀已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