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耗費多少力氣我們便達成了共識。 船長和水手分別以港口和魚市作為探查中心,律師將去村長家中進行詢問,調查員決定從酒館老板開始,醫生將在第一天負責勘察整個島上的環境問題,冒險家則負責調查後山區域的異常,如果有任何問題,立刻回到酒館等待其他人。 晚餐之後差不多十一點左右我回到了房間,屋子裡滿是木頭腐朽的氣味,我打開了窗想要透透氣,剛拉開窗簾卻看到港口方向一群漁民正有序的進行出海前的準備工作。 這麼晚了還要出海打漁麼? 我又仔細觀察了一會,他們穿著破洞的衣服,港口的風很大,穿著這種衣服出海打漁簡直和赤身裸體麵對寒風沒什麼區別。 他們似乎和我白天看到的漁民不是同一批,白天我看到漁民雖然穿著並不華麗卻也沒有窘迫至此。 我決定明天白天調查時順便問一下這些漁民的情況,我又盯了一會,直到他們陸陸續續出海才重新關上窗拉起窗簾準備休息。 醒來時我走出酒館,恰好看到那個調查員形象的男人走向鎮子另一側的方向,我遠遠地看去,那一側遠方的建築不似這島上的破敗,而是呈圓頂石製的模樣。 是教堂麼? 我有些不確定,這種地方居然還會有教堂? 我沒有多想。 隨後我向路過的村民詢問了村長家的方向,得到大致的方位後我沿著小路找了過去,村長家位於村莊的中央並不難找,加上村裡隻有左右兩條看上去像主乾道一樣的小路,所以我沒費多少力氣就找到了村長家。 不過路過的不少村民看著我的眼神都不是很對勁,於是我“不小心”露出了衣服裡的槍,那些衣著破爛的村民看到槍之後果然老實了不少。 見到村長之後我詢問起這座島的情況,談話中我在村長家看到了一個身穿藍色亞麻布衣服的青年,正惺忪著眼在廚房泡著茶,隨後就上樓了,我發現樓梯木質比之一樓來說新不少,似乎樓上的空間是後期擴建的部分。村長家中沒有特殊的布置,簡單的木製裝飾,墻壁上掛著一桿獵槍,這是我在島上第一次看到槍支這種武器,這座島嶼似乎也不像有野獸橫行的樣子,我詢問他獵槍的由來,他笑著和我說這把槍從來沒用過。 之後和村長的談話中我假裝隨意的提起沒見到他的夫人,村長表示她去後山采菜還沒有回來,對於夢境的事情我沒有隱瞞村長,但是村長表示他也沒有什麼辦法。在我們聊天時村長婦人手中拎著籃子回到了家中。村長向我介紹這是他的妻子【卡梅隆】。 聊起怪物襲擊人的事情時村長承認確實時有發生,但是為了食物他們不得不出海,哪怕出海後很有可能沒有辦法活著回來。 我有些不相信,向村長問起怪物的長相,村長笑著搖了搖頭表示見過怪物的人都大多數都死了,活下來的那些對於怪物的長相也都是各執一詞。 有說怪物一身青黑色皮膚,背後生有魚鰭,兩臂長有利爪。 也有說怪物長的像飛蛾,背後生有骨架狀的翅膀,腳下是鋒利的爪子,隻有頭部還是人的樣子的。 海裡的怪物怎麼會生有翅膀? 村長見我還是不相信,想了一會告訴我,島上有一個叫【菲爾】的人,他的父親之前就死在了海怪手上,那件事還在村裡引起了不小的風波。 這件事情魚市的負責人【查理】也知道,他讓我可以去問問他們有關怪物的具體情況。 臨走時我問起村中兩波看起來完全不同的人,村長沒有隱瞞,島上原先就有一批人生活著,後來陸陸續續來了一批遷徙來的外鄉人,因為害怕被對方欺負,兩方都抱團取暖。 加上都在同一個島上生活,避免不了會有些大大小小的摩擦,積累下來就逐漸演變成現在的樣子。 整個魚市基本被後來者占據,港口則成為了原住民最後的陣線。 隨後我告別了村長前往港口,在外部仔細觀察後我確認了之前的猜測,村長的木屋二樓有一個單獨隔出的新房間,由於外部常年的風雨,可以明顯觀察出材質的老舊斷層。 我前往港口後,沒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菲爾】,他正在收拾漁網,看到我之後似乎有些愣神,上下打量了我一會才問起我的來意。 我告訴他是村長讓我來找他的,想要問有關他父親死亡時的一些詳細情況,他罵罵咧咧的從一旁停泊的船上拿了一瓶劣質的麥酒灌上兩口,嘴裡念叨著: 這麼多年了.......我們這幫人....... 隨後他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一旁的船舷上開始講述那天的事情: 都已經多少年了,我講了那麼多次,怎麼還是有人不相信。我的父親那天和魚市的那幫畜生出海,當天夜裡下了好大的雨,他們並沒有按原定計劃回來,直到第二天,魚市的那幫家夥回來了,而我的父親卻下落不明。過了幾天才在河岸發現了一具屍體,整個人都幾乎被撕裂了,肯定是那幫畜生乾的!就因為他們早就看不慣我們原住民!就找了機會把我父親殺了!還假惺惺地說是遇到了海怪!那他們怎麼沒死! 他的情緒很激動,手上的酒瓶揮舞時差點砸在我身上,我安慰了他一會見他情緒平復下來才離開。 我決定前往魚市尋找【查理】,我從港口回到酒館一側的小路上山,到達魚市中途發現另一側小路方向,那個藍衣青年正和一個老婦人笑著聊著天。在他們身後不遠處,調查員正小心地跟著。見狀我暗自點了點頭,進入了魚市。 我在魚市找到了【查理】,他的一條腿似乎出了問題,走路時有些瘸,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魚市的棚子後麵賣魚。 不過他在看到我之後顯得很氣憤,無論我怎麼詢問有關【菲爾】父親的事情他都不願意配合,之後我發現在【查理】棚子的角落有一把沾了血的魚叉,上麵的血跡看起來有些日子了,不過捕魚的漁民,魚叉上沾著血是常有的事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麼大片的血跡,他那天一定抓到了一條很大的魚。 我買了條魚,【查理】的態度有所好轉,我問起他家裡的事情時他說他家裡世世代代都是漁民,捕魚殺魚為生。 可當我問起他的腿是怎麼瘸的時候,他的情緒突然又激動了起來,拿著魚叉讓我滾。 我在魚市仔細觀察了半天,我發現居民的分布以魚市隔開,魚市前方圍繞那哥較大的木質住宅的區域為本地人的居住範圍,那個較大的木宅是世代村長的家。 而以魚市為中心,圍繞的大塊區域,都是破舊的棚子和一些破爛的木質房屋,勉強起到了避雨的作用,這些區域都是後續‘外來者’漁民們搭建起來的板塊。 我見天色不早,霞光開始歸於海平麵,我便準備回到酒館。 本準備從右側小道回到酒館,就在這時我看到藍衣青年和一個中年男人一同從後山下來路過回到了家中。我好奇地看向他們來的方向,發現是角落的一個木屋,比魚市附近的建築要好的多。 我悄悄上前查看,發現門被反鎖,繞到屋子一側發現木屋後吉米便是海邊巖架,小心地從窗口望去,左側簾子拉上了,簾子似乎是海洋垃圾製成,多用於船隻上的防光布。 裡側窗臺上放著一個空酒瓶,看來這其中的住戶平日酗酒,從未拉上窗簾的右側窗戶向裡看去,發現一個老婦人正在床上休息,我從她的身體起伏中判斷她已經入睡。 在輕輕推動後我發現,門窗都已經從內部被反鎖,我心中感覺有些奇怪,但是不再多想,回到了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