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布斯庫斯疑雲—醫生(三)(1 / 1)

半島調查員 Adan顧安 3818 字 2024-03-23

一直到晚上,他們陸陸續續離開酒館,我披上外套,戴上了純黑色的帽子,也離開了酒館。   按照【律師】的說法,晚上時大部分外來者區域的漁民會出海,而原住民在晚上很少出門,所以是個調查的好機會。   我沿著酒館一旁的小路一直向上,路過【村長】屋子時我看到了屋子二樓有隱隱約約的燭光,還有人影走動,應該是【村長】還沒休息。   等我湊近些,忽然發現庭院的布置顯奇怪,植被的生長十分不合理,在貧瘠的區域很難有這種高處生長極其茂盛的情況。   於是上我前查看,發現土質分層較嚴重,在小心地翻看後我在土裡發現了一具白骨,從白骨身上未完全腐爛的衣服來看似乎是類似於登山裝類型的外套,一側土裡還有一個腐爛的傘架以及一個磨損的鑰匙,鑰匙上隱約標著30的數字,最後一位已經磨損的看不清了。屍體身上除了外套之外並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白骨頭部有一個彈坑,傷口坑窪,子彈不規整,目測為劣質民用子彈。   雨越下越大,時間緊急,考慮到還需要去收集那些被怪物殺死的死者樣本,我便準備離開,這時我聽到了有人開窗的聲音,我急忙閃身到草叢中,頭頂的帽子因為動作幅度太大掉在了地上。   天上也開始下起了雨,我看著越來越大的雨水和窗戶前隱隱約約的人影,不得已隻能先行離開。   隨後我淋著雨來到了島上醫生的屋子裡,我發現桌上和地上都有一些血液殘留,並在桌子裡我還發現了一份日記,從視角來看似乎是一位醫生的。   同時在地上和桌子上分別收集了一些血液樣本進行檢測。   地上的呈弱酸性,或許還有可能是因為雨水影響,但是桌上的血液樣本也同樣呈弱酸性。   一個大膽的猜想從我腦海裡蹦出。   血液受到汙染後導致整個人的酸堿度與環境相同,如果是這種可能性的話,那島上的醫生便是受感染者......   “或許,怪物是由村民所變得?”   這個想法一出現,冷汗便布滿了全身,隻是我暫時還不明白,到底是因為受到了汙染,便形成了唯物主義層麵的怪物,還是因為汙染的緣故,所以在未受感染者的視野裡便出現了所謂的“怪物”?   並且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鎖定汙染這件事本身的媒介是什麼。   我想到了我在附近木屋旁發現的藥箱,其中有四根針管,其中兩根都已經布滿了深褐色的血斑。   我還有兩次機會,如果用來抽取血液,那便能判斷一個人是否受汙染。   隻是我猶豫了一會兒也不敢以自己作為目標進行嘗試。   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屋外有人走來,情急之下我慌忙躲在角落,一個聲音從屋外傳來。   “看你的樣子是醫生?有沒有發現什麼。”   我愣了愣,隨機朝門外喊道。   “我是,你是誰?這島上的怪物都是人變得,對吧?”   “我是一個調查員,已經過了太久,我記不清很多事情,你可以叫我【學徒】。”   “【學徒】?最後發生了什麼?當年你們到底怎麼了?”   “不知道!我至今也沒有分辨出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我找了【船長】八年......我丟了太多記憶!”   “記憶?你說記憶?”   “殺掉源頭就好了!明白嗎?詛咒是血脈延續的!如果你遭受詛咒的情況下有了小孩,那他天生就是怪物!可是如果你死了,且你的妻子不是感染者,你孩子身上的詛咒就會消失!”   “前輩,我該怎麼做!”   “在島上待著,直到死去!為了不蔓延,為了安寧!記住調查員的使命!這是【船長】的命令!”   “汙染的媒介是什麼?”   “我不知道。”   我走出屋子,雨水撲打在臉上,發現是一個胡子拉雜滿臉黝黑的中年漁夫,左手中正拿著一套茅草製的雨衣,右手提著一根魚叉,突然一陣頭暈目眩,我狠狠甩了甩頭。   離開木屋後,我小心的繞道在魚市後方走動,恰好遇到了【船長】,他告訴我,一路走開發現了怪物的屍體。我聞言後便讓他帶我前去。   我們一同來到了教堂旁小道靠近魚市的部分,我發現了那具紅色屍體。   在進行的簡單的觀察後,我發現怪物的身體構造和人類無異,這讓我心中的懷疑更深了一層,我收集了怪物的血液,雖然不知道有什麼作用,可是如果血液是傳播媒介,那配合針管,我還有希望能夠鎖定猜測。   想到這裡,我心中嘆息,如果不是因為史書上的那場人類自相殘殺,如果不是因為貪欲,如今的科學技術一定能夠支撐我通過DNA比對的方式尋找血脈聯係,隻是自從那次戰爭後,相應的技術便消失了。   滴血認親的做法是幾乎毫無科學根據的,我隻能暫時將血液保留,如果走投無路,那邊隻能使用最危險的方式。   我和【船長】暫時分開,來到了教堂。修女看到我後詢問我有什麼事情,我向修女請問,詛咒和血脈之間是否存在聯係。   修女愣了愣後告訴我,詛咒是永遠存在的,會隨著血脈傳播,隻要身中詛咒,便會一直延續下去。   等到最後我到達山頂的山洞時,我發現洞口有許多雜亂的痕跡,經過雨水的沖刷,痕跡模糊在一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已經分不太清。   等我進入山洞之後,我發現其他人都已經到了,【船長】見到我後笑了笑。   “我本來已經準備出去找你了。”   我們從山洞中走出,伴隨著疑惑和那一堆早已在常年的風雨中因腐蝕而散落的日記一路向酒館走去。就當我們從教堂一側小道下山時,我們聽到了村民們的竊竊私語聲和一個孩童的淒厲哭喊聲。   我們走上前,發現魚市棚內地上有一具渾身浴血的屍體,她的臉部和整個上半身幾乎都被血液沾染的通紅,衣物早已被泥土和魚市的臟亂沾惹了氣味劇烈的腥臭和一股說不清的深色汙穢。   周圍的漁民們都不時地嘆氣,少數漁民忍不住掩麵哭泣。   這時我們才看清躺倒在地的身影。   竟是伊芙琳。   她的喉部有一道猙獰的傷口,傷口不大,可深度極深,從下向上幾乎穿透了整個脖子。   村民們口中念叨著怪物的出沒,憤怒的譴責著這不公的命運。   我們本以為或許是村中的鬥爭化為實質,從而使人對外來者的頭領伊芙琳進行了謀殺行為,可隨後的聲音更讓我們涼意席卷全身。   幾個漁民的聲音傳來,他們發現了村長的屍體,他死在了附近一個巷子裡。   我們心中大驚,心知不妙,即刻回到了酒館。   我們不知道這個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我們知道,似乎有一雙無形的手將一切都加速了,我們的時間在不斷地減少。   沉默之中,我們不敢去想當無形的沙漏清零,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