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時空鎖(1 / 1)

軋鋼廠某生產車間。   秦淮茹和幾名女工友湊在一起聊私話。   李副廠長辦事體麵,運動會上沒有獲獎的隊員領到筆記本和鼓勵獎獎狀,秦淮茹等拉拉隊成員都有收獲,鐵質漆花臉盆,另有一條毛巾。想想都愜意,帶薪出去玩一天,管吃管喝管接送,還有獎品可拿。平時搞李副廠長八卦那些人,現在都不好意思張口。這就是巧借事由,公家埋單,自己收人心,任誰還都說不出什麼。   “下次再有活動,說什麼我都得參加。”見到秦淮茹和張樹清一臉銷魂相,像偷了腥的貓。謝桂蘭甚是後悔,咋就趕上來那個了呢,還不如撐著過去,又不是現場乾那事兒。   “嘿!當時拉你都不去,怪得了誰呢。你是沒見田驍在賽場上那霸氣,看得我身子緊張了一天。”張樹清說完還閉眼回味了一番。   “你是緊張,還是緊啊?哈哈哈。”秦淮茹見她沒羞沒臊樣子,白了一眼。   “哼!還說我呢,當時我就在你旁邊,你還不一樣跟過電似的,麻的很吧?”   ……   田驍若是知道在車間角落裡,幾個娘們兒換著花樣糟蹋他,不知作何感想。   此時,他透過商店窗子,居然可以看到窗外景色,隻是,不見活物……被封印了?還是有時空鎖,鎖住時空片段?依此推測,那方貢獻新居大禮包的神秘空間,也是時空片段?   前幾天,還局限在二樓公寓,窗子似乎隱沒,那扇入戶門,也是觸碰不到。現在空間拓寬,田驍便嘗試去推入戶門…然而,嘗試幾次也未能觸碰到實處。很快,絲絲疲憊感襲來……   這次睡了不到一小時,精力便恢復。他在想,若是一直嘗試下去,就是說一直催動意念,人會不會崩掉?   腦子越來越亂,快速驅趕走這討厭想法,又不是吃錯了藥,犯得著嗎。   坐在凳子上凝神好一會兒,才發現問題,想法不是憑空來的,也不是什麼好奇心…是貪心,是欲望。在精力不足以支撐某種嘗試時,後果即不可測,一旦心思衰竭,或許導致魂飛虛空,不著本體。想到這些,一陣心悸。   這時,姐姐飽滿的體貌驀地閃現在田驍腦海,真實又踏實,一種重新接觸地麵的安全感,厚實而靜謐。他現在,想回去,回到和姐姐一起的那個家,心神被拉扯著一般。   ----------   中午在食堂草草吃了飯,打菜時傻柱隻說了一句“到家就得看到東西”,聽著還有點兒威脅意思,懶著和他鬥嘴。   食堂是錯峰用餐,所以他在廠裡,很少能見到姐姐。就這麼一會兒功夫,車間那些扯黃段子的娘們兒總會有意無意地騷擾他幾下,田驍沒心思扯淡,隻好忍著。   下午接到沈公子電話,讓下班後就去交接房屋,這麼急呢,是不是和即將吹來的那場浩蕩秋風有關?還說有些物件沒時間處理,等田驍見了看著辦。   ……   運輸隊三班的沈建軍匯報完工作,就跑來宿舍,後麵跟著趙三坰。   “牛筆了,三班長,哈哈哈。”   沈建軍,軋鋼廠工人子弟,年齡和田驍差不多。他爸是車間工段長,同四合院二大爺一樣,七級工。這些子弟對軋鋼廠有著天然歸屬感,也有廠二代的傲氣,做事隨性,流裡流氣。   沈建軍叫他三班長,而不是班長,裡麵有不服氣的意思。   和沈建軍一起的趙三坰卻認真地叫了聲“班長”,語氣很正式,隱著一絲興奮。他來自京城城郊農村,低田驍一屆的校友,算是另一種天然的親近關係。   “牛筆現在還不敢當,做著看。”田驍隨意懟回沈建軍,也不管他尷尬,都他麼穿越了,還去在意這些雞零狗碎?值得他謀劃的,得看級別和檔次。   他目前隻是基層小領導,但級別確定了服從關係,誰不服?那就來!收拾幾個自會安靜下來,這種事越早處理越好。   在沈建軍離開後,趙三坰給田驍這個履新領導做了詳細匯報。上次他們運送目的地是蘇省,還有到徽省的,最遠滬市,都是京滬沿線。據說最近鐵路壓縮了軋鋼廠的貨運指標,隻得卡車運輸,田驍不清楚具體原因。   扔給趙三坰一根煙,交代幾句,騎著二八大杠離開,提前下班。   ----------   沈公子祖產位置很不錯,隔著一條馬路就是前世什剎海,距離田驍住的地方騎自行車不過二十分鐘。休息日出來散散步很是方便,他想到前世,依稀看見垂柳睡蓮,燕舞鶯啼。發跡後在這附近有一套大平層,離婚後就搬來這裡,袁姐次年也搬過來照顧他起居,時光溫暖,歲月柔和。   “袁姐”,就是田驍來到這60年代在迷蒙中喊出的那個名字。袁姐是他師姐,大他五歲,機緣巧合下,應聘到田驍公司任後勤部經理。   ……   三進四合院,屬於精巧款,有倒座房和後罩房,前院和後院較窄,正院中規中矩,三間正房兩邊帶耳房,東、西廂房各三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附近都是同類院子,人聲稀少,看來住戶不是位高,便是權重。田驍前世記憶,這片四合院保存了下來,隻是經歷過數次翻修,那些乍起的有錢“藝人”拿錢不當錢似的,猛勁兒往地下掏,最深的掏出地下四層樓。   宅門虛掩著,沈公子很快迎過來道:“看來是著急了啊,哈哈哈!”   “猜著了,這麼好的院子,能不惦記嘛,覺都睡不好。”別管什麼反話正說,還是正話反說,先砸一砸彼此心結,比假客套來的舒服。不舍、擔心、宰到了還是撿漏了,都是人正常心理,莫不如痛痛快快扒出來講。   就像沈公子開口說道:“房內家具都是好東西,帶過去也沒地兒放,也不說其他,要是能入你眼,正經給個價兒。”這才是交易的樣子嘛。   看著那些略顯古氣,造型考究的桌椅櫃案箱幾床…定是紅木,至於是不是上好黃花梨,田驍看不真,前世他也附庸風雅搞過幾套,不過都是海島那邊造的新貨,沒往深裡研究。他想興趣是機械設備,做不到樣樣通。   “講真,看宅院就知道不是普通物件,我不懂,還是那樣,你開價,我應了。”   “果然局氣,原來價格上再加三千。不過還得提醒你,在懂行人眼裡,這些物件可能會給你帶來麻煩,太惹眼,我隻說這些。”   “那就賭一賭我的造化。拿稈小秤來。”   沈公子眼睛一亮。用黃金來結算,田驍沒辦法,時間太緊,來不及兌換。盡管黑市馮子洲能辦,田驍留了心眼兒,防人之心不可無,雞蛋不可放在一個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