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見不得人家幸福(1 / 1)

簽完協議,收了鑰匙,田驍和沈海洋錢貨兩清。果然,非辛苦得來的錢,用著一點都不心疼。這操蛋的感覺,得收一收。   穩妥起見,田驍將那些物件轉到空間,宅院長期空著是個麻煩,琢磨一會兒,推著車子走向斜對麵供銷社,拿起電話,要卞富國單位。   ……   二八大杠一進院,就被眼尖的閻埠貴鎖定,並快速迎過來。“這是永久,新的!哪來的?”   有這樣問的嗎?想乾架嗎?以田驍現在勁力,一拳可以送走他。   看了看閻埠貴,忽然想逗弄一下,眼角劃過一道狡黠,玩味道:“是我的,不過沒花錢。三大爺,您慢慢猜,嗬嗬嗬。”老登,且難受著吧。說著人已過去,留下一臉迷茫的三大爺。   於莉眼裡眨出一抹“他真淘氣,你好沒勁”的笑。   “你笑什麼?”三大媽不高興道。   “院兒裡的事,還沒有爸算不明白的,今晚這覺,估計睡不踏實。”像是幸災樂禍呢。   “這事透著奇怪。”閻埠貴自語著。   “爸,要不我去打聽打聽?”還沒等公婆開口,人已經顛兒了。   公公還在迷茫。婆婆狠狠地瞪了兒媳婦一眼,嘴裡嘀咕著:“小蹄子,想造反呀。”   ----------   往前是垂花門,田驍想起傻柱的事。   回到屋內,從空間選出幾樣零食,南邊的桂圓肉、枇杷乾,蒙地的牛肉粒、奶酪條,看看野生藍莓,這是新鮮玩意兒,得留給姐姐。   剛分完裝袋兒,敲門聲響起。   “嗯?你們倆一起?”田驍不解道。   傻柱看下於莉,不屑道:“扯淡!我眼裡隻有冉老師。”   於莉也不讓份兒,沒好氣道:“也不照照鏡子,瞧瞧自己什麼德性!”   “兩位,屋裡請。”讓進來後,田驍指了指墻邊道:   “那有鏡子。”   於莉笑得眉飛色舞,傻柱反應遲了幾秒,紅著臉就要動手,被田驍鉗住作罷。   這霸氣的力量,這有趣的靈魂,眉飛色舞剎那間化作眉目傳情,她一點都不擔心傻柱會發現,他眼裡除了飯盒,現下再添上一個小冉冉,已是承載力極限。   田驍被那兩道熱辣辣弄得有點燒心,起身去臥室取過零食道:“柱子哥,瞧瞧。”   傻柱提了提兩三斤分量,見包裝古怪,樣式瞧著也順眼,裡麵零食他也隻認出牛肉乾。   “謝了兄弟,這些多少錢?”說著就去掏口袋,田驍按住他手說道:   “小氣了不是,我又不是倒騰這個,碰巧有個朋友出差回來,分到一些,算你趕得巧。”   田驍可不想被纏上,那天從劉光天話裡,已經聽出不對來。這樣下去,黑市搬運工身份還不給他做實了?   “那也不成,這東西便宜不了。”傻柱可不像三大爺,講規矩。   田驍笑道:“當然,這東西有錢也搞不到,所以啊,甭提錢,提錢生分。以後我需要幫忙,會找你還的。”   傻柱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冉老師醉人的小酒窩兒正在向他召喚。   ……   “對了,你有什麼事?”送完傻柱,於莉沒動身,田驍詫異道。   “沒事就不能來?”於莉根本就沒提剛才關於二八大杠的閑篇兒。可也不能這麼杵著,跟自己沒事過來閑逗悶子,是她自己主動,又不是田驍有意於她。   體位也好,姿勢也罷,關鍵看誰有求於誰。   “我已經決定,以後跟著你,怎麼差使都成。”於莉一副理所應當,就是你了。   田驍隻感覺一道霹靂斜斜地砸向他,這是乾什麼?玩兒強迫嗎?別鬧,哪和哪呀,當小爺是公交車嗎?轉而平靜說道:“您是想讓閻解成拿刀砍我?我們沒仇吧?”   於莉嫣然一笑,嫵媚道:“嗬嗬嗬,我雖然猜不真,可感覺從不出錯,你定是那個能帶我跳出生天的人。講白了,就是一條路,一碗飯。”   搞吹捧,搞煽情,然後直接撞你懷裡。太極玩法,短兵相接,不觸話鋒,以曲捍直。就賴上你了,怎麼著?聰明人就是這麼討厭。   等閑不得見,她卻行到水窮處。妙筆至毫巔,同你坐看雲起時。   “也好,我朋友一處宅子近日裝修,委托我照看,我忙不開,這活兒你接不?”   田驍不好再請假,海子那邊沒人看著他不放心,既然於莉強行貼靠,不妨考驗考驗。劇中她是在改開初期嶄露頭角,那就提前給她助助力。既得時間於倒懸,那索性就玩唄!瘋唄!活得舒暢才是硬道理。   扯什麼家國天下,扯什麼責任道德,屁股決定腦袋的架構裡,容得了誰去發揮聰明才智,能容得下的,也是在屁股的喜好範圍以內。   於莉根本不怵,神情悠然道:“既然您說了的,肯定有了考慮,就是我能接下的。”   “等通知吧。”   “好”。   起身離去,無一絲拖泥帶水。   ----------   於莉抑製著激動,也約束著重點部位波動幅度,但還是被下班歸來的秦淮茹看出異常。   兩人都很聰明,卻有明顯分別。秦淮茹陷在生活窘迫裡,於瑣碎中修補縫合。於莉同樣是窘迫纏於身,謀的是掙脫漩渦,敢於去追逐光亮和希望,先不提風險。如果說秦淮茹做法是務實,於莉路數則是就虛。按照前世邏輯,秦淮茹在打工的藩籬內最大程度去爭取,於莉則是身無長物卻創業心不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誰是棋子誰博弈,誰是散戶誰坐莊?知其然,不重要。知其所以然,未必有用。屁股明牌又如何?規則已定,眾生且前行。   “看著很滋潤啊…”秦淮茹盯著於莉臉上難掩的興奮。   “說什麼呢,這麼大太陽,也不知羞。”於莉拿羞打掩護。   “你不妨直說這麼大的日…不,不是那種神韻,是別的什麼,講講?”秦淮茹無論在軋鋼廠,還是四合院內,都混得舉重若輕,眼力不一般。   “不和你扯,回去做飯呢。”說完有些焦急地閃身離開,可不能這麼早就暴露,再等一等,風清月明時,不會太遙遠。   秦淮茹循著於莉走來方向,轉而將目光投向東跨院田家,嘴裡嘀咕道:“膽子這麼大?”   隻聽窗簾“唰”的開合聲,她無奈撇了撇嘴,這婆婆真的沒治了。   好巧不巧,傻柱從北屋走出來。“秦姐,下班了?看著心情不錯呀。”   秦淮茹哼了一聲道:“在說你自己吧?”   傻柱的好心情確實寫滿了老臉,雙手插兜,想著是先吹個口哨呢,還是先笑出來,猶豫不決。   “你還是笑出來吧,憋得我難受。”秦淮茹受不了這犢子樣。   傻柱哈哈大笑,房簷上幾隻燕子被他擾了興致,頗為不滿,嘰嘰喳喳飛走。   想著於莉的事,秦淮茹這會兒沒心思去聽傻柱的騷情話,正要開門,傻柱開口了:“秦姐,最近見到冉老師了嗎?”   “沒見到!”啪的一聲,關了門。   “見不得人家幸福!”傻柱仰頭看向房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