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驍：“荀叔，方便麵加工場地，您給尋了幾處？” 　　荀建章坐直身子，清了下嗓子，正色道：“你在滬市打電話那會兒，街道就開始找。豐臺有一處不錯，以前就是食品廠，去年散的，離這遠了點兒。虎坊路有一處，是京城中醫藥房產，之前做備用庫房用，麵積不到五百平米。這兩處租金都不高。”喝口水，繼續說： 　　“還有一處是檢院房產，原本規劃建宿舍，後來改了地址，空置快有一年。這院子最早是作小學用，連間房子倒是符合你說的布置，基本不用拆改，不過有個麻煩。” 　　林楓接過話來，生氣道：“他們還真敢張嘴，一處破房子，想要五個工作指標，現在滿大街都是找不到工作的，不要臉。” 　　荀建章示意林楓住嘴，對田驍說道：“莫要小看這單位的能量，成與不成，還得看咱接不接，不必要動氣。一個單位能考慮到困難家屬，至少說明有人情味兒。” 　　田驍笑著對兩人道：“荀叔和三哥這麼費心，我很感動，可以答應下來，但工作是臨時性質，合同是一年一簽，參加人員可不講什麼特殊，統一按生產規範要求，不合格必須更換，這個要提前強調。畢竟廠子能進行到哪一步，還存在很多不確定因素。” 　　兩人點頭同意。 　　---------- 　　軋鋼廠工程處第三生產車間。次日午飯後。 　　皮衣上架後，立即被搶購一空，消息當天下午傳到軋鋼廠銷售處，邪神卞富民也是勤快，今天上午就把幾方分紅結清，合同有效期限是一年，利潤結算按批次。顏曉丹被銷售熱度和結款速度刺激到，接下來快速同工程處敲定設備製造事宜。 　　田驍在午飯前接到電話，下午車間主任韋慶祥引著他來到三車間，挨個介紹了幾人，工段長李寶軍，客氣地握握手。焊工羅敏，有些激動，田驍猜測是運動會效應。還有一位熟悉的陌生人，四合院二大爺劉海中，七級鍛工，一雙豆眼裡滿是復雜。 　　介紹完畢，韋主任表情嚴肅道：“處裡安排我們三車間製造幾臺設備，田驍同誌對機械設備很有研究，處裡有交代，這個項目要完全聽從田驍同誌指導，我個人作為本次項目負責人。”說完看向田驍。 　　田驍：“韋主任謬贊，您幾位都是技術專家，我個人僅是對這套設備比較熟悉，包括製造細節和材料使用，圖紙是我找來的，工序圖，結構詳圖，尺寸也已標記清楚。各位先熟悉圖紙，腦補一下方便麵生產環境和節奏，不清楚或者認為不合理的地方隨時找我。” 　　李寶軍看了一遍圖紙，說道：“這不是全部設備，是分段來做嗎？” 　　田驍笑道：“李工不僅精通製造工藝，對生產環境也很敏感呀，不錯，因為時間要求，一部分設備在其他機械廠同時製造。” 　　羅敏接話道：“田工，不同廠家製造一條生產線的設備，會不會有銜接風險？比如工藝方麵，材料型號層麵。” 　　田驍感激地看她一眼道：“謝謝羅工細心，和咱們軋鋼廠一樣，那邊廠家我也會每天到場，材料需要經我審核，工藝也需要我確定後才可動工。”見劉海中眼中有不解，還有一絲不屑，遂轉向劉海中道： 　　“劉工，咱們是一個院兒住著，我對您和另幾位長輩一向很尊敬，同時也相信您有能力也會認真履行這次任務。”這話味道不對，明顯不放心麼，幾人聽得出來。 　　韋慶祥趕緊把話拉回來，說道：“老劉在我們車間技術靠前，手穩經驗足，責任心強，這次項目包括廠領導和幾位處長都非常重視，我也是特地讓他參與進來。田工請放心。” 　　田驍笑道：“韋主任抽調這些乾將，我自放心，而且有韋主任親自掛帥呢。我也提前透露點信息，設備製造出來，生產的方便麵不隻在京城銷售，還會發往滬市，甚至更遠地方。 　　所以，設備作為生產的源頭，乾係重大。這次項目經驗並不是最重要，關鍵是用心按圖製造，不可以想當然。” 　　聽他講完，幾人免不得有些凝重，田驍要的就是這效果，在機械二廠他說得更重。搞砸一件事，往往在細節處，毀掉一盤局，常常因小聰明。 　　---------- 　　和三車間幾人一起，把圖紙逐張講解完，已過下班時間，田驍回運輸隊點個卯，人都走沒了，卻見沈建軍挎包還在桌上，近幾天都沒搭理這孫子。 　　路過庫房時，田驍聽見裡麵有微弱說話聲，庫房較大，分內外兩間，堆放一些雜物，平時也沒人管。田驍摸了下門鎖，果然，門虛掩著，凝神細聽，聲音來自內側一間，喘息聲有些急促，又有些壓抑，言語間好像還提到了他。 　　特定場景下，聲線遭擠壓變形，聽著熟悉，判斷不出是誰。想解開謎底，隻得冒險一試，藝高人膽大麼。 　　輕輕推開外門，算計好裡麵談話情緒的高點和低點，將腳下可能出現的聲響控製在裡麵聲音高點處，互相抵消。再合上外門，一步，找書苑 ｗww.zhaoｓhuyuan.com 兩步，再一步…貓一般貼近隔墻，墻上有處破洞，兩塊磚大小。 　　某女：“你輕點兒，當心外麵聽到。” 　　某男：“怕什麼，誰敢管老子…真他麼滑嫩，又大又圓。” 　　某女：“摸就好了，不要用勁抓，會留下紅印兒的。” 　　某男：“艸！又沒人檢查你，老子哪次回來不給你帶東西。” 　　某女：“啊…你還好意思說呢，每次就那麼幾斤米，答應過的布料呢？” 　　某男：“嘿！還真沒忘，在辦公室呢。” 　　某女：“不要伸到下麵，啊…你討厭！” 　　田驍已經辨認出，居然是…秦淮茹！另一個沈建軍。他倆怎麼搞到一起了？裡麵情節繼續發展… 　　沈建軍：“小心肝兒，今天給了我吧，你早答應過呢。”一陣拉扯。 　　秦淮茹：“你啥時候讓我滿意了，自會給你。揉捏個遍，還不知足！”這是標價碼，什麼價位享受什麼服務。循循誘導，不見兔子不撒鷹。 　　秦淮茹：“問你件事，田驍出差是不是也乾帶私貨的事？” 　　沈建軍：“大家都乾，不過上次設計抓他，可惜撲個空，他麼的，暫且讓這孫子快活幾天。” 　　秦淮茹：“你還是小心點兒，他不好惹。” 　　沈建軍：“我是廠子弟，怕他？姥姥！” 　　秦淮茹乾脆推開，說道：“啊…你掐疼我了，差不多了，回辦公室拿布料去。” 　　沈建軍來了一句：“瞧我這記性，早上裝好的，忘在家裡了。明天一準兒拿給你。” 　　秦淮茹恨恨道：“你就一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