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驍發了一會兒呆,那層青霧蠢蠢欲動,似乎催促他快些動作,別扯些有的沒的。 田驍:“這事兒你婆婆知道吧?” 秦淮茹:“還是她慫恿,她倆年輕時就有過。” 田驍:“易中海和你講過我?” 秦淮茹:“講過,在傻柱家。他說你這人有問題,讓我們倆留意你,有情況和他匯報。” 田驍:“你們私下怎麼聯係?” 秦淮茹:“最近他每晚八點都會經過我家窗前,是在等我回話。” 田驍:“今晚答應他,地點是菜窖。”主意既然打到田亞妮頭上,先讓你們圓滿。 …… 一道身影劃過,人已落在傻柱屋簷上。此時,多數人家已經熄燈。 秦淮茹“大大方方”走向菜窖入口,易中海躲躲閃閃,左顧右盼一會兒,跟了上去,動作不似平時那樣,忽然間年輕十歲…再看時,已不見兩人身影。 見賈張氏沒有扒窗看,屋簷上身影大鳥一般落下,出現在劉海中窗前。田驍催動念力,沒過一會兒,劉光天迷迷糊糊走出來,身影[大鳥不當]在他耳邊嘀咕完幾句,一閃隱沒進黑暗。 倒座房,閻解成家。 “誰啊?”聲音很不耐煩,閻解成打開門,沒有開燈。 劉光天:“解成,過會兒有熱鬧看,非常熱鬧那種,就在中院,去不去?” 閻解成一下子來了精神,壓抑的生活就靠這些樂子排解呢,興奮道:“哪家?” 劉光天壓低聲音道:“小點聲!” 兩人悄悄奔向中院,劉光天又讓閻解成叫來了許大茂和傻柱,幾人聚齊時,許大茂見著劉光天就要開罵,傻柱看到許大茂手就癢癢,閻解成噓了一聲。很快,幾個身影在菜窖入口消失,擔心許大茂被黑的許父和出來捉拿兒子的劉海中正撞見,相看無言,卻又有老賊間的默契,一並向菜窖走去。 春夜彌漫著荷爾蒙氣息,空氣變得躁動不安。 唰!窗簾拉開聲音,賈家亮燈。很快,易中海家也亮燈了。 ---------- 秦淮茹:“一大爺,您身體真棒,威猛無儔呢…啊!”婉轉而悠揚,驚煞一菜窖的蚊蟲蠅蟻。 易中海:“叫我中海!賈東旭那個短命鬼怎敢與我比。呼…”兩人身下鋪滿衣衫,粗獷空間更凸顯野趣。問世間誰稱豪傑?終成一抔黃土,此生無憾者,是為真丈夫。 屁股挨了一下,秦淮茹會意翻身,他麼的,老家夥還懂洋玩意兒。 幾番低沉,又幾番高亢後,一聲悶吼,一陣嬌喝…風消幽穀,酒祭殘年。 正當聖賢欲歸本體時,手電筒亮,兩把。 喧聲大作,攪得春夜大醉。此情此景,折煞魑魅魍魎無數。 許大茂笑聲直追雷霆:“哈哈哈,易中海,你他麼真瘋!” 閻解成感覺肚子抽筋兒,嗬嗬嗬道:“一大爺,想不到,您很妖啊。” 傻柱隻感人設崩塌,生無可戀,一個是夢中摯愛,經年後依舊不能忘卻初見時的那一眼。一個是道德長者,此生淵渟嶽峙信仰,風雨同舟追隨。 劉光天胸中鬱氣驀地消散:“一大爺,您是一盞明燈,照亮我萬千溝壑。”朝陽群眾若知劉光天屢破奇案,定會尊奉為神…… 突然,不和諧的聲響碎了這方如詩氛圍。 劉海中:“老易,你,你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原本一桌子珍饈佳肴,處處妙語連珠,他非得加一道西紅柿炒雞蛋來攪局。討厭不討厭?煩人不煩人?反正幾位急先鋒回看他時,一臉的不屑。 許父:“都上去吧,此處有些悶熱。”又一遭人嫌的老登。 …… 賈張氏盤坐在地,頭發披散,嚎叫道:“老賈呀!東旭呀!沒法活了,你們快快顯靈,把這院兒裡的牲口都帶走吧!” 幾人出來時,中院已陸續聚來不少人。前院三大爺一家,於莉都來了,個個精神抖擻,繼昨日兩臺大戲後,今日繼續加更,還他麼是爆更。 二大媽看看易中海和秦淮茹兩人,又看看地上撒潑的賈張氏,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隔日就允她翻身農奴把歌唱,一副不計前嫌架勢,對賈張氏道:“您別哭了,解決事情要緊,老賈和東旭回不來了,您再這樣不保重身體,很快也得下去。” 賈張氏瞪她一眼,沒接話,看向閻埠貴和劉海中道:“你們是院兒裡的二大爺和三大爺,易中海欺負我們孤兒寡母,這事如何解決?” 劉海中昨日淪陷,閻埠貴認為他沒資格發言,把劉海中擋到一邊,看看周圍鄰居,說道:“這幾日院兒裡怪事頻出,二大爺折戟沉沙,一大爺再接再厲,已是昨日黃花,這麼重的擔子落在閻某一人身上,實在是壓力山大。” 二大媽剛剛恢復的信心,被這閻老西兒給掐了,恨恨道:“閻埠貴,甭廢話,大家等你解決事情呢,別扯些不著四六的。” 閻埠貴轉頭瞥她一眼道:“你家的事還沒說道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先把嘴閉上。” 許父張了張嘴,沒敢說話,他家也不清白。 還是三大媽拉了他手一下道:“您現在是院兒裡唯一的大爺,先解決事吧。” 閻埠貴看了眼低頭蹲在墻角的一大媽,唉了一聲道:“作孽呀!這事起於易中海德行不修,立身不正,作為大家一向信任,曾經德高望重的管事大爺,竟是如此道貌岸然,我不恥也!這也就是新社會了,否則,你會被[批]鬥!” 於莉見公公還不上正題,焦急道:“爸,大家都等著呢。”威風差不多得了,過猶不及。 閻埠貴看向賈張氏,說道:“你有什麼說法?” 賈張氏顯然是準備好了,毅然決然道:“易中海要給我們孤兒寡母一個交代,否則我就去告,告他對我家兒媳婦用強。” 閻埠貴:“說具體點兒。” 賈張氏:“從今以後,他要把每月工資一半,就是四十九塊五毛補償給我家,如果不答應,他別想安寧,整個院兒也別想安寧。” 易中海:“你這要求太過分!”瞥一眼旁邊秦淮茹,頓時明白,他著了道兒。 閻埠貴:“易中海,你沒資格說話。乾那事兒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自己過分?”訓斥完易中海,看了看周圍一眾鄰居,假意征詢道: “大家對賈張氏的要求沒什麼看法吧?好,就這麼定了!易中海,你是答應賈張氏,還是等她上告?快點兒!你已經耽擱大家休息了。” 墻角處的一大媽這時站起身來,聲音冰冷道:“我們答應,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