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完一輪魔劫,劉光天恢復正常,倒像是換了個人。田驍見他時,紅光滿麵精神抖擻,以前的頹廢相幾近消失,隻是那段魔劫經歷被封印一般,不見一點蹤跡,田驍觀得出來。劉光天如此,秦淮茹會有怎樣變化,李副廠長呢?值得期待。 …… 這天,田驍收到滬市寄來的包裹,外加書信一封。都是長三角一帶特產,直接遞給於莉當零食。信中提到方便麵試吃效果非常好,港城那邊反饋也不錯,就等新品上市。字裡行間的渴盼,弄得田驍有些反胃,東南方向,海邊,新起一座望夫石。 海子四合院倒座房,隔成一大一小兩個房間,乾凈整潔。小房間裡擺放幾套衛浴設備,大房間靠內側布置一長條櫃臺,裡麵是幾樣長安商場指定售賣物品。 於莉滿麵春風,恰如窗外四月艷陽天。見沒人進來,就對著田驍看,滿眼迷醉。 田驍:“你公公在院兒裡地位舉足輕重,氣勢如日中天,要不回去跟他混?” 於莉嬌笑一聲道:“我又不是秦淮茹,中了魔障。” 田驍:“你怎知她著了魔?” 於莉:“一個院兒住這麼多年,她是什麼樣人,我能不清楚?即使有心貪占,也不至於玩的這般瘋魔。我猜她是被婆婆蠱惑,或者是賈張氏在她身上使了損招,一時鬼迷心竅。” 田驍:“她們出來時你都看見了?” 於莉:“是呢,即便是受了驚嚇,可出來時秦淮茹還是一臉興奮模樣,我不信那是易中海折騰出來的,而是她陶醉在自己心神裡,是心思作祟。” 田驍:“我認為你上過巫婆培訓班。” 於莉:“你打算什麼時候收了我,這幾天不停在想。沒必要等到瘋魔,鬧出笑話給人看。”說的一本正經,感覺像談生意。 田驍:“你是想加道保險,心裡會踏實些?” 於莉看向窗外,旋即收回目光道:“有這因素,但不多。我相信你懂。” 田驍:“過段時間吧,我最近心神不寧,不想帶給你不好的體驗。” ---------- 次日下午。南鑼鼓巷2號院。 方便麵生產線已經組裝完成,今日試運行。看著長拖拖的設備組合,田驍感覺是浩瀚,或許是年代緣故,而邪神感覺到震撼。盡管設備都做了減震處理,聲響還是不小。 胡同裡還有個1號院,住著一大家子,雖比不上2號院占地,但規模不小,所以,1號和2號撐起一條胡同來,胡同後麵是針織廠,前麵是一條林帶,再往前才是成片住宅區。田驍和街道商量,給這家人安排三個臨時崗位,皆大歡喜。 原材料經和麵機、碾壓機、切麵擠壓機,過蒸麵設備、塗油設備、轉刀切份機、單份承接機,再過油炸設備、瀝油設備、降溫設備,成品麵出爐。田驍第一個試吃,不錯,是那個味道,甚至比前世好很多,許是原材料因素,不過裡麵有淡淡鋼鐵味道。 後麵工序,料包裝袋,暫時人工處理,自動化操控還不現實。隻要保障好工作用品定時滅菌,問題不大。最後一步機器封袋和封箱,方便麵品牌:“袁師傅!” 過了半小時,成品麵定了型,輪到圍觀眾人試吃。大家見田驍沒什麼異常,注水沖開加料後,車間內一片禿嚕禿嚕聲,沒一會兒功夫,第一道成品麵被解決掉三分之一,眾人還是一副躍躍欲試,被田驍攔住。這玩意兒若是放開量可飽造,下次見到會吐。 田驍:“兩天內,都做試運行,上午下午各一次,每次加工原料一百公斤,成品麵包裝後,一半安排給指定銷售點免費試吃,一半分給員工,一切事宜均由卞科長安排。” 就因為荀建章和林楓都在場,田驍當眾講出來,確立邪神在方便麵製造廠的絕對領導地位。 開端處定規矩,盡量提前消除以後可能出現的亂糟事。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權利的味道誰都喜歡,人性裡帶著呢,說不喜歡的,那就等著裝筆遭雷劈,裝純遭人輪吧。 ---------- 通縣城關人民公社家屬院。下午六時許。 叢英:“嫂子,您怎麼不說一聲就把工作給辭了?” 楊柳:“早已想好。” 田修理見事已定局,妻子竟扯些沒用的,問道:“嫂子,您接下來什麼打算?” 楊柳:“我和田驍、亞妮一起生活。” 叢英有點兒懵:“亞妮還沒結婚,工資現在不高。田驍那個廢材自己都難保呢…” 楊柳動氣道:“以後不許這樣說田驍!” 田修理有點兒懵:“既然您決定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什麼時候搬家,我去安排車。” 楊柳:“這房子是公家的,房子內物件你們要是不嫌棄,隨意挑揀。縣城那套房子田驍說不要,也留給你們。” 叢英:“嫂子,縣城房子我們不要,到時候要給亞妮當嫁妝。” 楊柳:“田驍說過,亞妮嫁妝他管,不需我們操心。” 叢英和田修理兩人互相看看,暈頭轉向,嫂子莫不是路上遇到了不乾凈東西?這一副毅然決然,根本聽不進話去。叢英沒了主意,朝田修理擠眼睛。 田修理也沒轍,能說什麼,哥哥去年走了,他說什麼都不妥,無奈道:“先按嫂子說的辦吧,有什麼事隨時和我們講,咱們永遠是一家人。” 楊柳心頭一震,這以後該怎麼稱呼呢?有些亂。女人是感性動物,她此時沒有去想,事情一旦暴露,田驍會遭遇雷霆一擊。 …… 兩人回去路上。 叢英挽著丈夫的手,心神不寧道:“要不帶嫂子去看看巫醫?” 田修理:“甭瞎說,你不見她言語很正常嘛,邏輯也沒有問題。”但還是覺著哪裡不對頭,轉向妻子問道: “你和嫂子一直親近,她是不是外麵有人了?” 叢英:“沒有,這個我肯定。再說,即使有人,也不會和我藏掖。她生性灑脫,從不來遮遮掩掩那套。你說這個,我倒有個疑惑,在閨女那住一晚,第二天早上嫂子氣色特別好,這次回來感覺又好了很多,你沒注意到嗎?” 田修理:“我是小叔子,能亂看嗎?說話也不過過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