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孤獨的房間裡,秦開閉著眼靜坐在地板上沒有掙紮也沒有呼救,就這樣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待了18年。 直到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把秦開喊醒。 帶著一種無力感,男人疲憊朝著秦開說:“你也該回憶回憶自己了,總這樣待下去是不行的。” “可是我早就忘了曾經呀!” 秦開用一種自認平淡的語氣說出這句話,他似乎還想表達什麼,但還是閉口。 靜過幾許,男人緩緩蹲下,打開手電。先是用鏡子給秦開照照,又把臉湊到了他的麵前。 “你應該看到了,我就是你,秦開,你騙不了我,因為你騙不了你自己。”說罷他用左手拽起秦開,右手打碎房頂,待刺眼光芒重現,再用盡最後的力氣將其甩出。 至於後麵嗎——男人死了。 這時我們再把目光放回秦開身上,初來新世界他並沒有驚奇,就好像這一切都從哪裡見過。 海鷗就應該在天上飛,人也本該在路上走心也該——對了為什麼心沒跳? 秦開有些慌張 “我隻是喜歡安靜,但並非想要死亡,我可以說話,說明我還活著,不對萬一這是天堂呢?” 想到這兒他緊張看了看四周,見著人就上去問:“喂,大叔這是哪兒?我死了嗎?” “喂,嬸你見著上帝了嗎?” 路人見此,都以為他腦子不太正常,紛紛遠離。也正是看到人們對自己“敬而遠之”,秦開篤定這就是人間,因為天使通常很笨,他們隻學的會善良,可不會排擠。 於是乎,確認好一切秦開根據零碎的記憶尋找著曾經的家。 穿過椰子林,在依著沿海環道走一會兒,不久就有了熟悉感。 前邊的路越來越與記憶相似,隻至到達6號門前就可確認他並沒有走錯。 按下門鈴,裡麵沒有人回應,索性用手推了推,門開了。 先是走入客廳,喊了聲“有人嗎?”緊接著又走入自己原來的房間,瞄了一眼桌上的詩作草稿,再翻翻書櫃,從裡邊找出一張與妹妹的合照,靠著墻回想過往。 依稀記得那個時候在船上,妹妹秦朗騎在他的脖子上,而他扶著欄桿觀賞著遠處的夕陽,那氣氛是多麼美妙啊— 可突然他聽見了棍棒的敲擊,這節奏也是……不對,為什麼,會有痛…… “我艸,這是NM現實中的敲擊,這質感還特麼是鐵的。” 思緒被打斷,秦開麵色痛苦的癱倒在地。 一個女孩壯了壯膽子,上前邊打邊喊道:“我讓你偷我哥東西,我讓你偷,我讓你偷……” “別打了,有沒有種可能?我就是你哥。 聽見這話,秦朗非但沒有停下,反倒是加足了力道。 “胡說,我哥都走多少年了?再說了我們從小長到大,就他那背影那絕世的樣貌,我早就給刻在骨子裡啦。” “那我要真是你哥呢?” “我死全家。” 此時秦開剛好用盡全身力量翻了過來,場麵頓時凝固。 “哥還真是你呀!那,那個,要不先起來,地上臟。” 說著她幫忙拍了拍背上的灰,再諂媚樣式的上前抱住秦開撒嬌。 見此情景,他心裡隻有無語,於是白了秦朗一眼準備離開。 “你別走啊哥,我包晚餐還不行嗎!” “不用了,謝……” 剛回頭的秦開發現妹妹又拿起了棍子,自下而上的打量著自己” “哥,你還有時間考慮,我蜀道山。來,一。” “可以,我去。” 沒有絲毫猶豫,完全是出於親情,秦開決定與秦朗一起吃飯,就這樣兩人走上了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