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攤上事兒了,攤上大事兒了,這大哥一回來,兄弟二人形影不離,如膠似漆,情比金堅…… 但是元春卻不高興了,這件事很嚴重,寶玉決定及時補救,說到底,還是自己太有魅力。 紅樓魅魔·寶玉:這個家沒我得散。 所以今日寶玉起了個大早,趁著祖母未醒而姐姐已醒的這個空兒裡,連臉都沒洗就跑去給姐姐“請安”,其實就是向姐姐撒嬌、賣萌,以求姐姐的原諒,像元春這般,本來就喜愛自己的弟弟,寶玉又來這麼一套,把她招得是樂不可支,也不再生弟弟氣了。 元春親自給弟弟洗漱後,姐弟二人一同去給長輩請安,中途遇見賈珠,三人同行,姐姐在,寶玉肯定是要跟姐姐更親,方才剛認過錯了,可不敢再犯。賈珠倒是大條一些,這就是來自正妻的自信。 其實賈珠雖不常回家與親人團聚,但對自己的弟弟,其實了解頗深,一直認為弟弟是神童,回來家與弟弟相處,發現他小小年紀,飽覽群書,自己也算是青年才俊,可小時候也不曾像寶玉一樣,這麼多書,他是看不過來。 二人常在一起談見解,但賈珠看人又怪怪的,因此在元春眼裡就稍顯膩歪…… 這可苦了寶玉,要陪祖母,要陪姐姐,還要陪兄長,而且他發現把書中先賢親自傳授給他的道理原封不動的給哥哥,竟也能讓其有所感悟,寶玉都驚了,他給別人講,也就是震驚一下(點名批評一個人),可是對哥哥,醍醐灌頂的功效也就稍稍減弱。 於是寶玉讀書更加刻苦了。所以總是早上精力充沛,晚上就早早累睡過去。 真是,賈家的人才都是一對一對地出。 這樣持續了半個月,終歸是寶玉更勝一籌,賈母年紀大了,也不是每天都很有精神;賈珠則是每天都有感悟,回去閉關了;寶玉自從那日用毛筆寫字,第二日再寫便發覺略有進步,於是天天纏著元春教導他寫字。元春自己寫得好,但是教別人又是另一回事,總之,也是累夠嗆,畢竟以前也就是坐一塊兒聊聊天,她沒事給寶玉縫縫衣裳,繡繡香囊,都是功夫裡乾的活,不像這般勞累。 幾人都相安無事了一段時間,之後便是端午節了,寶玉長這麼大還未曾出過榮國府,今天便求著哥哥和他一塊兒出去玩,上午出去了,中午回來休息,到了下午又去。 一塊兒嘗了集市上的粽子,還見了許多新奇的小物件兒,前世寶玉長大了也沒少和旁人出來玩,但是和哥哥感覺則又不一樣,總歸是更親密些,也更發自內心的快樂。 可是下午,一到街上,邊看到一個婆子和一個漢子,頭上圍著汗巾,擄走了一個看起來與姐姐差不多大的女子,寶玉二人和隨從趕忙跟上,又命一人看顧好那女子的家人 跟到一個小巷子,派人將婆子和漢子打暈,把姑娘解救出來,不經意間看了那姑娘一眼,僅一眼,寶玉便驚訝了,那女子是可卿,方才亂哄哄的沒認出來,此時的她眼裡帶著慌張,姿容不若在賈府時那般,而是清麗許多,不過這與寶玉無關,她並不想再與這位發生什麼風流韻事,隻是盡自己的努力,盡可能的改變一下她的命運,畢竟她一直與寧國府那邊瓜葛著,萬一賈珍那個老禽獸已經占上便宜了(是指那種),他是真不想這麼早就了結了賈珍,因為他還尚幼,想要促成此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頗為麻煩,若想解救秦可卿,必是斬斷二人瓜葛…… 思緒翻飛的空當,可卿已被送至秦業手裡 賈珠出言安慰了一番,又派人護送他們回家,其實把秦可卿送回即可,但寶玉怕再節外生枝。 轉過頭來,再處理那婆子和漢子,婆子看著刁鉆,漢子則長著一副兇相,寶玉一開始還擔憂審不出東西來,結果還沒開始審,婆子就全招了,和寶玉所想的一樣,是賈珍在背後指使。 不過婆子的話並不完全可信,寶玉也不想招惹是非,現在自己還沒這個能力,所以很愉快的相信了婆子的話,放他們走了。 隻是找了個機靈的小廝,讓他別暴露自己,暗中觀察一下,發現所言不虛,此事也就算過去了。 回去後,賈珠被賈政叫去,原是給他說了一門親事,是前國子監祭酒李守中家中千金,此女名叫李紈,賢良淑德,博學多才;兩家又都是名門,門當戶對,所以王夫人與賈政把賈珠叫來,問問他是什麼意思。 婚姻這件事,雖說是父母之言,媒妁之命,但是賈政變得開明許多,對孩子的事情也上心起來。 不單單是賈珠,朝中已有同僚私下裡與賈政提及元春,意也很明顯,不過賈政念在元春還小,成親一事不急,又想到寶玉素來與其姐感情深厚,也就表示,暫未有把女兒嫁出去的打算,想著再養兩年。 賈珠自是願意,所以王夫人和賈政便計劃著讓媒婆上門提親,已經事先知會過此事,走個過場,兩邊便安排著孩子們見麵,至於算八字是否相合等瑣事,且按下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