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蟲屍上官一改背後籌謀的樣子,沖在最前,隻取尤楓命門,尤楓上下躲閃,牽動了在城中禦敵遭受的傷勢,一招被蟲屍上官刺中腿部,從半空中掉落下來,好在蟲屍上官並沒有發動那陰寒的劍意,然而在落地之後,還能留給尤楓絕地反擊的一瞬機會。 劍影閃過,白羽劍寒光凜凜,連同蟲屍上官的右手臂在空中劃過,再重重的掉落在大殿的地上,片刻間,那手臂逐漸變色、乾枯,可即便乾枯,那五指也緊緊握在白羽劍的劍柄上。 楊金留見此場景大怒,立即從自己的化物袋中取出一柄青色寶劍向尤楓斬去,尤承立即奮起抵擋,怎奈之前有傷,僅僅十數招便再次被重傷倒地。 楊金留道:“苗窟尤氏不聽勸告,一意孤行,原本欲留你一口氣,但你不知好歹,毀我蟲屍,如今再舍不得你的屍身也要舍得了。” 說罷舉起青色寶劍直刺尤承胸口。 …… 在眾人的驚愕中,寶劍刺穿胸膛,那烏黑鮮紅的血從順著劍滴落在地。楊金留看著胸前的劍尖,滿臉無可置信,拚盡全部力氣轉動頭部,向後看去,“是——你,居然——是——!” 辛金穀拔出寶劍,楊金留栽倒在地,僅剩的兩個蟲屍也應聲倒地,片刻後化為汙水。 辛金穀向尤承拱手道:“尤窟主,最後一刻出手,還望見諒。” 尤承艱難的起身道:“金穀兄哪裡話,最關鍵的一擊還是你來的及時。我們眾人謝都來不及!” 說話間,苗窟長老來報,“稟報窟主,蠡窟兄弟在後山與我們兩麵夾擊,如今羽窟亂黨全部肅清,現在正在打掃戰場。” 辛金穀道:“最終,還是苗窟取得了勝利。” 尤承道:“是蠡窟和苗窟共同取得勝利。今日宅中設宴,還望金穀兄與我舉杯共同品嘗戰果。” 此時殿內的商雲和尤楓都是一臉茫然,商雲心想,這三窟之中,除了表麵上的相互爭奪,還有暗地裡的爾虞我詐。這天下如此,早該知道,從三宗之亂,謀害澤雲宗宗主巫尚開始,到如今的三窟相爭,皆是這個道理! 苗窟晚宴,尤承拖著受傷的手臂向眾人道:“羽窟楊金留,謀殺上代窟主,偷用禁術製作蟲屍,野心勃勃,致三窟安危於險境,包藏禍心,今日被誅殺在此,也是天命安排。我先敬三杯酒,一敬眾位苗窟、蠡窟的長老弟子,精誠合作,一舉殲滅羽窟亂黨賊子。是你們奮勇殺敵,換來此時的和平晚宴。二敬蠡窟辛窟主,是你毅然決然選擇了我們,選擇了大義,你忍辱負重,就三窟水火,此份恩情三窟眾人謹記在心。三敬三窟中所有隕落的長老、弟子和無辜的百姓,請你們安息。” 一席話說的眾人心有所感,辛金穀道:“尤窟主大義凜然,心裡有三窟百姓,難得難得。感念同袍作戰的兄弟,有情有義,如此在將來,我們三窟肯定所有人都能暢享太平盛世。” 晚宴中商雲還是一眼瞧見了一個人的身影,此時尤楓也察覺到了此人的存在。 常蕭散人! 尤楓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懂得趨吉避兇的常蕭散人!” 三人目光相對,常蕭也覺察出二人的目光,於是走到二人身旁道:“雲兄、尤兄,你們可好?” 商雲麵無表情,心中覺得失望,尤楓一向嘴裡不饒人,“不好,差點死了,身中數劍,好在命硬挺了過來。不知道常蕭兄在哪裡禦敵?” 常蕭神色尷尬道:“我在暗處觀察羽窟動向,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及時向蠡窟提供,戰機重要與否,我不敢獨立領功,但我仍是為了這場戰亂提供了及時的信息。” 尤楓道:“那您的意思是,我們都應該好好感謝你傳達的信息嘍?可惜我是沒收到,不然也不會傷了這麼多處。” 商雲安慰尤楓道:“既如此,就罷了,兩位窟主都沒說什麼!” 此時一個身影出現在晚宴上,尤楓心中顫動道:“辛九,你的傷還沒好,怎麼來了這裡。” 辛九一身素衣,薄紗遮麵,緩緩走到尤楓麵前道:“尤楓哥哥,我已無大礙,這點傷痛於我來說算不得什麼。隻是你身上多處傷痕,想必肯定是經歷了重重危險。” 尤楓道:“我這不算什麼,那些戰死的長老、弟子才是真英雄。” 辛金穀看著辛九道:“好一對郎情妾意,辛九你可真心喜歡尤楓少主?” 辛九望向叔父,又深情的看了看尤楓道:“小女傾心尤楓少主許久,隻是不知少主是否嫌棄小女。” 商雲自然聽出辛九的意思,那夜三人都在場,尤楓自然也懂,連忙答道:“我也喜歡辛九妹妹,喜歡很多年了。無論你怎樣,我都喜歡。” 辛九淺淺的一笑,臉上充滿釋懷。 辛金穀走到尤承窟主身前,舉杯道:“難道此時尤承窟主還不想成就一段美好姻緣麼?” 尤承看著二人,自然心中歡喜道:“如今喜上加喜,我們二窟更有血親這一層關係,豈不美哉?” 正當兩位窟主要舉杯痛飲的時候,辛九突然說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