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九口中說出且慢二字,鏗鏘有力,目光堅定,辛九走上臺前與兩位窟主相鄰,緩緩說道:“辛九本來人微言輕,不過今日承蒙兩位窟主抬愛,賞賜姻緣,小女萬分感激。在此之前,我想先敬叔父一杯酒,感謝多年養育之恩。” 辛金穀雖有猶疑,但聽辛九如此說法,也隻好順勢而為道:“九兒真是懂事,不枉我多年心血培養。” 尤承一臉欣賞笑道:“九兒姑娘識大體,懂事,將來必定與吾兒夫妻恩愛,琴瑟和諧。” 辛九趁著二人說話之際,一把奪過尤承手中酒杯道:“小女沒有酒器,暫借尤窟主這杯酒敬叔父!”說罷一飲而盡。 尤承贊嘆道:“不僅懂事,還頗有些豪邁有辛兄風範。” 而辛金穀臉色大變,連忙拉過辛九的手道:“誰讓你碰這杯酒的!” 辛九後退兩步道:“叔父,害人終害己,多年養育恩情,此間九兒就算報了。”僅僅三瞬之間,辛九口吐黑血,緩緩倒在地上。 尤楓連忙沖上前去,扶住辛九道:“怎麼會這樣。” 尤承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金穀兄,酒是你端給我的,這樣精彩的畫麵,就真的不想說些什麼麼?” 辛金穀道:“賤女人,耽誤我的大事。尤承,你修為之高,三窟少有,當初與我定下這反間計謀也是為了今日,我不過是將我們的計劃進一步深入而已。你我共同瓜分羽窟,可那羽窟最富饒的地方在你們苗窟勢力中,我累死累活忙前忙後,就分了一些寸草不生的鹽堿地?” 常蕭沖上前去道:“父親,不要和他們廢話,今日尤氏父子全部都重傷未愈,就是九重修為也難以撼動我們父子聯手。這三窟,終究是要蠡窟一統,這三窟之主,還要姓辛。” 商雲驚訝道:“常蕭,你居然是辛金穀之子!” 常蕭道:“商雲,你空有魔璽,今日我們先誅尤氏,在殺你,到時候羽窟、苗窟,乃至魔璽都是我們的!” 辛金穀一掌拍向尤承,尤楓大喊:“父親小心!” 辛金穀結結實實擊中尤楓,辛金穀大笑:“不過如此。” 下一瞬,尤承元氣爆發,辛金穀被一道剛猛的元氣彈開數米遠。“怎麼可能,你多處傷,若是用元氣,定會重傷昏死,怎麼能調出這麼多元氣,不可能!” 說完不甘心的運轉自身元氣,再次向尤承襲來。 尤承積蓄力量,元氣積攢於手心,一掌打向辛金穀,辛金穀隨即被擊飛,倒在地上,口吐鮮血。“怎麼會,你沒受傷?” 尤承撤下包紮的布條道:“若非有些防備,還真著了你的道。你真是比那楊金留還可惡的小人。”說完取出一把劍一劍斬下辛金穀的頭顱。 辛常蕭呆呆看著父親的頭顱滾落腳下,顫抖的不知所措。 看著正在悲傷的尤楓,又看了一眼辛九道:“辛九表妹,你救救我,我也是無奈,從小被養在三窟以外,不過我以前每次見你都給你帶了禮物,哥哥心中有你的。你和他們說,放我一馬,保證今生今世不再踏入三窟半步。” 辛九有氣無力的看著辛常蕭,一句未說便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辛常蕭連忙走到最近的商雲麵前,滾倒在地道:“雲兄,你心胸寬廣,待人誠懇,你和尤楓講講情麵,饒我一命,啊?” 商雲隻覺得真心錯付,眼前之人不值一提。商雲道:“如今看來,楊南竹之事就是出自你手,我不會殺你,更不會為你講情,隻當我的真心錯付。” 辛常蕭見商雲也不為所動,立即起身咬住商雲手臂,在將一隻飛蟲拍入傷口,笑道:“這是血蠱,隻有我蠡窟窟主才能解開,血蟲會產下萬蟲,日日撕咬全身血肉,最多半年可活,你若是救……” 一把匕首刺入辛常蕭的胸膛,商雲眼中充滿寒意道:“你不能要挾我,誰也不可以。” 尤承上前查看道:“真的是血蠱,可惡,真是可惡。商雲小友為我苗窟鞍前馬後,又護我兒周全,大恩難報,血蠱是蠡窟聖品,一蠱入身,化作萬千蟲蠱生於血肉,撕咬全身,哎。” 商雲道:“窟主不必擔心,生死有命。” 尤承道:“小友小小年紀,心胸廣闊,做事乾脆決絕。我有一毒,可緩解蠱蟲疼痛,隻是服下時會有些疼痛,一年之內,若是可以取得魔礁島的琉毒金火,便可焚盡所有蠱蟲,如此還有希望。” 商雲吞入苗毒,渾身奇痛,體力不支暈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