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吃過飯後,我們便又開始了軍訓,寒風不斷的撲向我們,讓我們那薄薄的迷彩服反復拍打著我們的身體,因為前一天晚上,下了一場秋雨,於是這風也更加刺骨。 終於,陽光漸漸地顯現,我們的身體也漸漸有些暖和,到了正午,我們又汗流浹背,在將要去餐廳時,政教喊住了我們:“今天檢查了一下床鋪,有幾個人不及格……我點到名的這幾個人都給我出列,啊,這次我就不給你們扔廁所了,隻是給你們散開了,但是下一次我就不會這麼同情你們了,現在,出列的這幾個人,50個俯臥撐。” 我終於算是中獎,但對於我來說,50個根本不在話下,終於早早做完,我去了餐廳,剛走進餐廳,我便看人們整整齊齊的低頭念著那本校規,我也馬上掏出了那個小本子,“你是不是說話呢?”政教嚴厲的問道靠右的那位同學。 “沒有啊!” “行,哪個班的,班主任叫什麼?”說著,政教拿出罰單,這種罰單更類似於商場收銀臺所用的票據,寫完後,政教撕下了粉色的那一張,而後自己保留了白色的那一張…… 之後,我們才知道,那罰單是與班主任工資掛鉤的,終於學校用了一招——借刀殺人。 “從今以後,你們的嘴隻能用來吃飯和背書,聽見了沒有。”政教吼道。 餐廳裡鴉雀無聲,“聽見了沒有。”政教又問。 餐廳裡依舊鴉雀無聲,“都聾了是吧,好,各班扣班級考核分20分。” 終於,回到了宿舍,我才發現,每個宿舍的門上都貼著各個床位的姓名和班級,我現在終於知道政教為什麼知道誰在哪個床鋪了,我將那拉散的被子又慢慢地疊著,一旁的馮良看了看我,走了過來,“我幫你吧!” 正當我們思考這個被子如何疊的更方正時,劉文走了進來,“媽的,居然說我說話,誣陷人也要講個證據吧!” “那個人是你啊!”我說。 “你都說了誣陷,那還用講什麼證據?”馮良反問。 “不行,我氣不過。”劉文氣沖沖的跑出了宿舍。 “乾啥去呀?”樓管吼道。 “媽的,吼什麼吼,老不死的,好好說話,能咋?”劉文又走了回來。 震耳欲聾的哨聲又想了起來,“睡哇?他殺雞儆猴,忍忍就過去了。”我躺在了床上。 “哎,哎,你書架上不能放,洗漱用品,隻能放書。”樓管站在我們的宿舍門口指著床上的書架喊道。 “不是,你這。”馮良話說一半。 “這是學校的規定,不服去和校長說去,哦,對了,這個垃圾桶不能有垃圾,下午起來,倒了。”樓管踢了踢垃圾筐。 又走到其它宿舍吹哨,“哦,對了,下午值日生把地拖乾凈點,不然我扣你們班的分。” “媽的,不就是校長的妹妹嗎?狂什麼?”劉文罵道。 “遲早不長壽。”王斌放下了手裡的漫畫書。 “你小心點吧!小心沒收了你那本書。”我說。 “沒事,難道你沒發現嗎?今天床鋪不整齊的,都是下鋪。” “好像確實,為啥啊?”我問。 這時,我上鋪的馮良說:“肯定上鋪,他懶得查唄。” 這時,樓管敲了敲門,我隻看見她動了動嘴,卻什麼也沒聽見,張衛無奈打開了門,“再以後讓我看見你們關門,扣分。哦,你們剛剛是不是說話了?” “哦,不好意思,我們下不為例。”張衛說。 “要是再有下一次,扣分。”樓管瞥了一眼,走了。 我們終於沒有人說話了,我拖著沉重的“枷鎖”進入了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