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語老師是一個體型龐大的老年人,講課時嘴中夾雜著不標準的普通話,聽他說,他早期去日本留過學,也學過英語,後來在日本的某個大學當過老師,至於當的是什麼老師,我猜是漢語老師。 老師在講臺上給人們傳授者類似於日語的拚音,我在最後一排想著數學老師講給我的數學題,她說這是堪比於一本的題,我大抵是比較喜歡思考的,我寧願做一道難題,也不願意做一百道簡單題。 “哎,這題真的有這麼難嗎?”一個女孩問。 “哦,畢竟是“一本”的題嘛!”我頭也不抬的說。 “啊?你還有這題?” “哦,我們數學老師給的,啊!不對,你怎麼在這兒?”我這才發現旁邊坐著廖小雪。 “哦,我覺得教室裡監視的和牢犯一樣,還不如在這裡學習。”廖小雪說。 “哦。”我又逐字逐句在心裡默念起那道題的題目。 廖小雪見我沒有再說話,便沒有再打擾我了。 “你說,這道題是不是可以不用把方程化簡?”突然前麵一個同學問我。 “啊?我看看。”我抬頭看向了前麵。 “啊?你怎麼也在這?”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劉塵的卷子。 “哦,我也來這裡避避。”劉塵說。 “等等,你這卷子哪來的?”我驚訝的看著劉塵手中的卷子。 “哦,我買的。” “好好好,偷偷卷,是吧!”我說著接過了劉塵手中的卷子。 “這個有意思,題還能這樣出啊啊!”我小聲的說。 廖小雪也看向了我手中的卷子,因為她離我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它的一呼一吸。於是我將卷子果斷的放在桌子上,翻開那個一張張答案拚成的小冊,對照著那道題的答案,仔細的研究起了那道題。 “哦,原來如此,還可以這樣,有意思,有意思。”我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唉,我就能看懂個解。”廖小雪搖了搖頭說,說完便看起了她的輔導書。 終於,我放下了手中的筆,臨近下課我看向了講臺,日語老師依舊唾沫橫飛得講著:“早在10年前,我的家鄉就已經開始實行這個方法了,沒想到你們這個小地方這幾年才開始實行,隻屬於英語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是外語的時代,我們可以學很多種語言,你看看,我之前的學生還學俄語,法語呢。” 說實話,他的演講確實煽動了我們心中的火焰,而我之前在臺下與劉塵開玩笑的那一句,卻開始產生了動搖。 回到家裡,我的心中開始了漫長而又簡短的糾結。我並非是一個心中堅定的人,因為我總覺得一切皆有可能,那漫長的人生說不定就在哪一個節點有了轉變。 說不定呢?如果學了日語可以改變我那英語差的弊端呢,說不定這樣我的高考分數就可以高一點,這樣說不定可以沖一沖一本,也能和落楓挨得近一點…… 如果日語和英語一樣難學怎麼辦?我不知道,這也許是一種賭博,可是,人生不就是一場偌大的賭博嗎?不如從幼兒學前說起,誰又能保證供你上學就一定可以考上清北,或者是其它985,211,這也是一種賭博不是嗎,可誰又不想變得好一些呢?這難道不是幾代代人的願望嗎? 我坐在沙發上,任意著讓那思緒翻滾著,一瞬間腦海中仿佛藏著一個壺口瀑布在不斷驚起千層白沙……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的心中開始漸漸恢復平靜,蒼穹中仿佛出現三個字——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