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學了日語之後,生活中的六分之一開始有了一些變化,同時我也終於真真實實的開始接觸日語。 然而當所有名額確定以後,我才知道,原來隻有25,26,24班的學生在學。 “哎,葉哥,你也要學日語?”一個聲音在背後傳來。 我轉過了頭,“我去,你也來學日語了?”我看向了李玉鏗。 “這麼巧?怎麼樣?文科好不好學?”我問。 “額,肯定比理科好一點,但是趙老師的話應驗了。” “啊?啥話?” “你忘了?”李玉鏗悄悄走了過來,坐在了我的旁邊。 “之前,我正呼呼大睡。”說著李玉鏗擺出了相應的動作。 “你還挺形象的。”我捂著嘴笑了。 “去去去,別打斷我。你聽,當時我真在睡覺嘛!”李玉鏗說。 “什麼時候?”我忙問。 “慢慢聽,結果,趙老師一巴掌……”李玉鏗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啦,說呀!你說呀!我都快難受死了,別賣關子了,你倒是說啊!”我瘋狂的拉著他的衣領。 “啊?哦!打在我的課桌上,我忽然驚喜,定睛一看,哦,是趙老師。”李玉鏗又停頓下來。 “哦哦哦,我知道,想起來了,來來來,我說。”我故意換了一種語氣。 “聽說你要換科了,想學文?也可以,不過,學啥也不可能拉了數學,數學可是必須的,哦,對了,說不定你去的那個文科班的數學也是我教的。”我故意裝作老師的語調。 “怎麼啦?應驗了?”我突然裝作嚴肅的口吻問。 “對。”李玉鏗無奈的說。 “哈哈哈哈,我去,哈哈哈,笑死我了。”我笑的前仰後合。 “停,安靜,我要上課了,首先我要來個自我介紹,我姓……”日語老師又開始了那老一套的自我介紹。 學了日語,我便擺脫了絕大部分班主任對我們的掌控。 早自習開始,我終於不再隻背英語了,我開始接觸生物,化學,語文,我開始將過去許多落下的東西一一輸入於大腦,另一邊,我們學習了五十音圖,日語老師要求我們一個不落的背寫出來,我自知有些難度,卻也知道這個日語的基礎,相當於拚音一樣。 晚自習的鈴聲悄悄打響,卻又馬上淹沒於人們的嘈雜聲中,這聲音中有學生問老師問題的,有老師回答學生的,有學生之間聊天的,也有老師之間聊天的,或是領導與老師之間聊天的…… 隨後人們才陸陸續續回到班裡,樓道一瞬間恢復了安靜,許久沒有一個班級走出教室,此時,每一個班主任都抱著同一個想法,好一點的班級在想,差班都還沒有走,我們好班又怎麼能走呢?而差一點的班級在想,好班級都沒走,我們又怎麼好意思要走呢,於是他們班主任間便開始了漫長的心理猜忌,時間長了我們也便不再期待了,保持著一直什麼時候放學都無所謂…… 然而,晚自習的放學自習尚且如此,那早自習的上學也是如此,班主任們可是拚命的爭搶上學的時間,我記得曾經高一剛入學時,學校發了一個小小的本子——校規,時間那一欄中,白紙黑字的寫到早自習六點四十到班,七點上早自習,而現如今,各班為了那無意義的攀比,將時間定到五點四十到班,遭罪的還是學生…… 排著隊走出學校,人們開始呼喊著各班的口號,舉著各班的班旗,因為我決定後麵更自由些,便總是在最後一個跟著,“你們日語簡單嗎?”一個聲音問我。 “嗯?”我看向了旁邊的廖小雪。 “哦,也挺難!”我說。 “我都是一直在猶豫到底學不學日語。” “唉,我沒有語言天賦,感覺哪個都不簡單,你英語還行,還是不要學日語了。”我說。 “我看到你這次月考,日語成績還是很高的。” “我覺得慢慢就難了。” 嘈雜的人群中,我勉強能聽到她的聲音,隨後便什麼也聽不清了。 “你數學怎麼那麼好,能不能傳授一點秘訣?”她低著頭問。 “哦,還是要多背公式,背會了,才能靈活用。” 回到宿舍,我將書架上的第一個本子抽了出來,繼續寫著我的日記,而這本日記我已經寫了一年多了。 想了許久,我卻不知道寫什麼,隻是在紙上寫了四個字:今日無事。 將本子扔到書架上,我便躺了下來,睜著眼看著曾經貼在那裡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