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上,我的大腦又開始變得灼熱,眼皮突然變得沉重,身體裡的各個零件開始鬆鬆垮垮,我努力得用一隻手托著我的頭,然而我的身體依舊搖搖晃晃,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將我一震,“站起來,我讓你站起來。”物理老頭兒吼道。 “嗯?”我看先向了後麵。 隻見何虛年低著頭慢慢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放下了手中的輔導書,眼睛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輔導書上的內容…… 哦!他這樣子,好像已經一個星期了。 他在教室的最後一排坐著,一個人坐在那裡角落,也不與他人交流,隻是呆呆的翻著自己手中的學習資料。 老師上課時,他並不抬頭看黑板,隻是低頭看著自己購買的解析書,那樣一頁一頁慢慢的翻著,慢慢的看著…… 老師有時很氣憤,將他叫起,然而他隻是站在那裡,什麼話也不說,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時間長了,老師便沒有再管了。 日子就這樣過著,突然有一天,他走了過來, “嗯?”我疑惑的看著他。 “葉,葉哥這道題怎麼做?”何虛年將手中的那本輔導書放到了我的麵前。 我聽著他生疏得對我稱呼,心中有些尷尬。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先看向了那個他每日如同寶貝一樣捧在手心裡的書,那是一本將要包漿的書,書前麵的書皮早已不知去向,後麵的書皮也將要褪成白色,我將那卷起的一頁呂平,他見勢慌的用手按住了頁角,看向了那道題,那是一道很基礎的數學題,隻要背會了公式,誰都可以寫出來。我感到很意外,我不敢想象一個剛剛畢業結束高考的人,重回高三居然做不出這樣簡單的題。 “這種題就是背一下公式,沒什麼復雜的。”我打開了課本找出了公式指了指。 “哦,我可能忘了。”他拿起來我的課本看了很久,終於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於是,在那之後的一段時間裡,何虛年也會偶爾來問題,大多的題都是來自於他的那些資料書,輔導書,我有時會勸說:“你要回歸課本。” 何虛年隻是傻傻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有次不經意間我看向那本書的出版日期,驚奇的發現那書是很早以前的版本了。 高三的緊張生活讓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與他人交流,就連天天與我說話的劉塵也很少再交流了,我們仿佛在一張張試卷中去消磨一點點時光,在一次次挫折中失落而又興起,興起而又失落,直到那件事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