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問個不休 　　你何時跟我走 　　可你卻總是笑我 　　一無所有 　　1987年，青年人基本屬於一無所有的狀態，絕大多數人也沒什麼資產，國家經濟也還在起步。所有人，都處於地板上的時代。 　　這時社會上已經開始生機勃勃，到處都是藍海嘛，做什麼都好像有機會，大把人抓住時代的機遇開始起跳。有些人會摔倒，有些人乘風而上。大家頭上都有一片天空，不像幾十年後抬頭能看見天花板。 　　陶陶和阿寶經此一役，已經變成陶總和寶總。 　　在萬元戶都屬於稀有動物的年代，我們無限量收購國庫券的舉動，對這個時代人的沖擊，不亞於18級颶風。一時間，陶總和寶總的名頭響徹上海灘，這是我沒想到的。太高調了，我想低調滴呀。 　　阿寶每天都處於興奮狀態，去27號做事，回來好像更興奮了。 　　我和阿寶每天晚上都喝老酒，去八樓嗨皮。陶總和寶總的名頭，泡在一片花海中，上海本地的鮮花絡繹不絕，世界各地的鮮花也不稀奇。 　　我和阿寶一致決定再租一套套房，英國套房隔壁的719套房。 　　英國套房畢竟是公司所在，爺叔也要辦公，你們曉得地呀，不是很方便啊。 　　再租一個九國套房，和租兩個套房花費差不多，明顯是九國套房有噱頭。一個套房兩個房間，我和阿寶用，也蠻好。 　　每次從27號回來，阿寶都特別興奮，你們都懂得滴呀，浦西的明珠啊。 　　外灘27號是外貿總公司的駐地，這時候上海所有的外貿，都要通過外貿總公司來進行。 　　汪小姐，本人名叫汪明珠，是繁花電視劇中的主要角色之一。飾演汪小姐的女演員，是擁有45吋大長腿的糖嫣，綽號糖白虎。 　　這時候汪小姐還是外貿總公司的一名職員，阿寶去27號跑香港寶哥給的外貿單子，認識了汪小姐。很明顯，阿寶又陷進去了。 　　原劇中阿寶為什麼放棄汪小姐我也想知道原因，現在說這些還早。 　　作為兄弟，肯定不會現在給寶珠中間橫插一杠的。即使未來阿寶沒放棄汪小姐，我陶陶也會祝福。正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今年最火的電視劇《紅樓夢》，如期播出了。還有一版電影版紅樓夢，陣容更為強大，十二金釵大名鼎鼎滴呀。 　　國庫券生意還是結束了，外麵的收購價已經高於95塊。各路神仙用國庫券抵押貸款，肯定低於八個點的利息。我和爺叔都覺得風險太大，不能做了。 　　其實這個生意裡銀行完全沒風險，銀行貼息都是賺的。後來上海的國庫券收購價，也確實突破了一百塊。幾個月後，國家開放國庫券交易市場，上海的國庫券收購價已經達到了105塊。 　　這時外地市場的國庫券價格還基本都低於95塊，阿寶要去外地做，被爺叔和我攔下。 　　外地和上海的消息，不過一個電話的事兒。外地的價格低，必然有低的道理。 　　我和阿寶名聲太大，在外地出現，同行馬上就得應激，萬一被舉報扣在外地，不就西特了（完犢子了）。楊百萬的路子，原劇中阿寶也是這麼做的，現在我們的陶總和寶總受名聲所累，是做不了這一行了。 　　能怎麼辦呢，接著奏樂接著舞唄。 　　我陶總開始每天早起吃和平飯店的下午茶，然後去健身。晚上和阿寶喝老酒，或者在八樓跳舞聽音樂，有合適的就共度良宵，神仙日子啊。阿寶每次去27號回來，火氣就特別大。 　　由於我和寶總已經名揚上海灘，寶總在27號不用等半年了，直接被小寧波找上門。 　　小寧波是劇中寧波大型國有企業的高層，負責聯係業務。因為訂單告吹，小寧波所在的企業瀕臨絕境，已經幾個月發不出工資。 　　阿寶的訂單，是小寧波身後企業的救命稻草。劇中阿寶就是經歷波折，和小寧波搭上線，才開始做帶一筆的外貿單子。 　　強大的世界線慣性啊，我對汪小姐的小火苗，也隻能摁下，等著唄。既然世界線這麼強大，我總能等到阿寶放棄，入股明珠的，嘿嘿嘿。 　　我還對阿寶進行了衛生防疫教育，科普了傳染病防治的姿勢。我打聽了，美國有個打籃球的叫約翰遜的，綽號魔術師，你們曉得滴呀。 　　國庫券這個項目，我們的實際收益並不高。25萬的成本，不過賺了一千五百多萬，才60倍呀。可不敢和其他重生的同行比，要被笑掉大牙滴呀。 　　主要是這時代的效率太低，靠人力收購，名聲大雨點小。一個人就能帶幾萬十幾萬的國庫券，收到的大部分國庫券也是五元和十元麵值的紙幣。 　　每天隻能收到三百萬上下，就撞了天花板。還要看天氣，這時候刮風下雨也是能影響行情滴呀。沒有交易市場，沒有計算機交易係統的時代，也就這個效率。 　　計算機交易係統，好像還要等幾年，不知道幾個月後上海國庫券市場會不會引進，不過國庫券市場暫時和我也沒什麼關係。股票交易的計算機係統，要到90年上海和深圳交易所開市，找書苑 www.zｈaosｈｕｙuan.ｃom 才會有。 　　為什麼說到股市呢，我看新聞，看到了上海開始股份製改革的試點，上海豫園市場股份製改革已經啟動了。 　　豫園市場在老上海原來的城隍廟附近，是個老的綜合交易市場。現在的市場裡，還是一個個攤位和攤區，所有權國有的、集體的、個人的都有，十分混亂。所以被當做股份製改革的試點，現有的商戶不分體製，折算成股份入股，統一經營權。 　　我和爺叔先商量，讓爺叔找關係，聯係豫園市場的管理方，商量入股。爺叔打聽了一下，得益於陶總和寶總的名頭，這時候對股份製改革還底氣不足的管理部門，對我和阿寶入股十分歡迎。我和阿寶、爺叔開會，一致決定入股豫園市場，有多少股份要多少股份。 　　但這時代還是摸著石頭過河，作為試點單位，豫園市場改製的每個步驟都要上報給市裡商議，速度並不快。豫園市場的盤子也不大，爺叔估計不超過三千萬的盤子。現在的上市公司的估值都非常保守，要給投資者留出利潤，這真是個好時代啊。 　　我和阿寶能占的股份不會高於兩成，也就是不多於六百萬。對於閑置的近千萬資金，我也沒什麼好辦法，先看看阿寶在27號的收獲再說唄。 　　時值年底，我們仨做了公司開業第一年的總結，喝了一頓老酒。我和阿寶的一切開銷都走公司的流水，反正也沒有其他股東反對嘛。 　　爺叔的工資，開業三個月連年底的雙薪，一共算了十萬塊。開業仨月，業績都超過百萬，可喜可賀。 　　1987年過去了，我很懷念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