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險中求勝(1 / 1)

世界先鋒 作家z8oEND 3758 字 2024-03-24

為什麼業侯哲會出現在年輕獵戶屋後的池塘裡?   事情是這樣的:因為業侯哲考慮過官兵覺得被騙後可能會折返回來,也預料官兵如果不知道他的去向會采用發散式搜尋,自己畢竟是徒步行走,即使先走一個小時,在到達下一個地點之前也很可能會被追上。所以他在出了年輕獵戶屋子的門後,小繞了個彎,發現年輕獵戶的屋後是一個池塘,池塘之外就是稻田或菜地,沒有路,地表上確實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而水下卻不同,一般人不會認為躲在水裡是安全的,一旦被發現,將會無處可逃,何況當時是冬天。他就是要逆常人心理,偏偏躲在水裡。   當然,他也不是一開始就行動(否則可能會被凍僵),而是一直躲在屋後,待年輕獵戶被人解救,官兵回來時才悄悄下水(屋子後邊與池塘的距離就兩米左右)。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結果還真有官兵到池塘來看過,而且一站就是一分鐘,包括看池塘之外的地方。幸好他潛水的時間足夠長,一連潛伏了兩分鐘才靜靜地浮出水麵。   不管是幸運,還是他的智勇,總之他又逃過了一劫。接下來就是等待離開水裡的時機,另找安全的地方。   經過一番考慮,他覺得暫時還不能離開這個村子——因為之前那兵頭話說得很大聲,他離得不遠,所以都能聽到,尤其是後麵那句“一小時後無論有沒有找到人都要回紅京城復命”,對他是非常有利的信息。於是他決定,再想辦法對付年輕獵戶。   當時年輕獵戶很憤懣,回到屋裡便兩眼冒火地瞪著業侯哲的通緝令,跟著泄憤似的一刀狠狠地朝業侯哲的頭像插去,因為用力之大,刀頭都幾乎穿出屋外。而他也不打算把刀拔出來,躺到床上便豪言:“如果還有機會給我碰到他,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業侯哲在屋後聽到,不很在意,然後從皮包裡取出一塊巴掌大的石頭(之前用於沉下皮包),往年輕獵戶的屋後使勁一扔。   “嘣”的一聲,年輕獵戶被嚇了一跳。   “媽的!誰啊?!”年輕獵戶一邊罵,一邊走出屋外去看個究竟,但走到屋外卻什麼都看不到,探頭往屋後一看,不見人影,卻看到自己的皮包浮在池塘邊緣一米開外的地方。   他很奇怪,自己的皮包怎麼會在池塘裡,忽然想起業侯哲臨走前拿他的東西,心想(難道那家夥一直躲在水裡),想著便得意起來,並謹慎地走到池塘邊緣,撿起之前業侯哲扔的石頭往皮包水麵下猛地一扔,“啵”的一聲,石頭像子彈一般斜穿入水。   他得意洋洋地盯著水麵,可等了好一會,水下都沒什麼反應。   正常來說,那石頭要是擊中了人,以他剛才扔出的速度,那人不當場斃命也會受重傷大出血,即使不中也應該會被嚇到浮出水麵才對,而且水這麼冷,人不可能呆這麼久,難道水裡根本就沒有人,是他猜錯了嗎?——他就這麼想著,然後向邊緣靠近些,蹲下,企圖把皮包撈回來。   當年輕獵戶正要夠到皮包時,業侯哲突然沖出水麵,緊接著抓住年輕獵戶的手猛地一拽,年輕獵戶便翻下水裡。待年輕獵戶浮出水麵,他再用匕首架在年輕獵戶的脖子上。   年輕獵戶因為沒有準備,嗆到了鼻子,因此咳了好一會才緩過來,並瞪著業侯哲說:“你這混蛋!怎麼可能在水裡潛伏那麼久?”   “那就看什麼時刻開始潛了。”業侯哲鎮靜地說,同時喘著氣,因為這次他又潛了近兩分鐘,很缺氧。   “也就是說你是在我過來時才下潛的嗎?”   業侯哲身體冷得難受,臉色發白,嘴唇發青,可沒時間跟年輕獵戶你問我答。隻見他迅速插年輕獵戶的右臂一刀又迅速拔出來,然後自己遊到一邊首先爬上岸,再用匕首對著的年輕獵戶威脅道:“給我上來,並拿上那個包袱!”   年輕獵戶很氣惱,卻又很無奈,因為業侯哲的匕首離他的頭不過一米左右距離,自己又傷了一隻手,不好反抗,因此隻能順著業侯哲的意思,拿上包袱,忍著右臂的疼痛,在業侯哲匕首的威脅下爬上來。   業侯哲用匕首架著年輕獵戶的脖子,為防其他村民看到,首先把年輕獵戶拉進屋裡,蹬門一腳,把門關上,要求年輕獵戶把皮包打開,並從錦囊裡掏出之前的紅藥丸服上。   年輕獵戶不肯依,並說:“混蛋!又來這招!你除了耍手段就不會其他的了嗎?!”   “會!那就是一刀從你脖子劃過去。”業侯哲麵無表情地回應,其實他身體冷得發抖,牙齒都在打寒戰。   “畜生!有種你就堂堂正正地較量,如果輸給你,我死而無憾!”   “但是我輸給你就不值了。”   “有什麼不值的?”   “跟你這種連揚長避短的道理都不懂的人說,浪費時間。給你三秒時間,趕快服上,否則死了可怪不得我。一…”   年輕獵戶想,服下這藥丸不出一分鐘就會肚子疼痛得無法發力,到時下場一定會跟先前一樣。但不依業侯哲又……   “二…”   年輕獵戶已經沒得考慮,他知道業侯哲此時身體很冷,反應一定不及平常,因此打算賭一賭自己的反應速度,瞟一眼左側,見有足夠空間,開始急促吸一口氣。   就這一瞬間,業侯哲看出了對方要反抗。他知道,要是不動手,給對方擺脫,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哪怕對方右臂受了傷,死的也極有可能就是他。於是他搶在年輕獵戶轉身之前,快速一刀割破年輕獵戶的喉嚨。   年輕獵戶立刻本能地用手掐著開始流血的喉嚨,倒退兩步撞到木墻上,痛苦地啞叫。   業侯哲確定對方無法反抗後,才不慌不忙地另外找身衣服換上,並披一件黑色毛皮大衣保暖。   不過大概是業侯哲下手不夠力,刀割得不很深,年輕獵戶十多分鐘後都沒死,隻是漸漸地失去了力量,順著木墻坐到地上。   業侯哲也不是殺人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早就把匕首插回刀鞘,然後找了條相對乾凈的布,過去給年輕獵戶綁住傷口,並把年輕獵戶扶起來到床上躺著,希望能止血。   “為什麼不補上一刀乾脆地把我殺了?”年輕獵戶沉吟道,他已經很虛弱,每發一聲都是痛苦。   “非威脅到我生命的人,我沒必要非致他於死地不可,何況你現在已經沒了反抗的力量。”業侯哲解釋說,放心找凳子坐下,再補充,“當然,你可沒有值得我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的價值,所以我現在不會幫你去找大夫。”   年輕獵戶勉強擠出笑容,說:“即使你再好心一點也沒用。雖然我不懂醫理,但我經常獵殺動物,我知道,失血過多是很快就會死的。”   業侯哲看著年輕獵戶的脖子,發覺整塊布都被血染透,血看來是止不住,但還是表情冷漠地說:“如果你剛才聽警告,現在或者還可以舒服地躺著。”   “嗬!確實,我真是自找死路。或者我在你眼裡就是一隻沖動的猛獸,從你出現的那刻開始,也許命中注定就是我的獵人吧。”   業侯哲沒再回應。   年輕獵戶也沒再說話,漸漸地,漸漸地,他便閉上了雙眼。   因為年輕獵戶已死,業侯哲也不必急著離開這個屋子,畢竟從屋子的布置看,確實隻有年輕獵戶一個人住。於是他變更決定,次日天將亮再走,這樣也好養精蓄銳,什麼時候再有危險也有力氣奔跑,有精神動腦子。   之後一切平靜,官兵沒有再回到這個村子,同時也沒有其他村民再來這年輕獵戶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