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塵就那樣靜靜睡了過去,太陽的餘暉照射在他那修長的眉毛上。他的眉頭緊皺,意識卻來至到了一片漆黑的空間。 這兒很冷,如冰潭一般。升起陣陣寒氣,將這兒包圍成一張薄繭。四周隱約可以聽到流水聲,冷冷清清。 這片漆黑的空間,好似無盡。它沒有邊界。突然,白落塵身體向下墜去,如一顆石頭落入深淵 中,隻有剛落入水中的悶響。石子在向下墜去時,不斷被海水卸去周身的力量,直至失去力量,隻能任它緩緩下落。 這是最為絕望的,一個人落入一片無盡的深底,永遠無法落入著地。在這種特殊的水中,它會使你在絕望中放棄掙紮,直至在其中徹底失去自我。 白落塵緩緩睜開眼睛,他那暗金色的瞳孔變得如混沌一般。那裡麵像是藏著一方世界,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到瞳中的世界流轉。 白落塵伸了個腰,用手指輕輕點在冰繭上。冰繭消散,白落塵身子立起,對著遠方說:“淵,來了你就不來見見我?” 一道莊嚴的聲音從四方傳來:“塵,現在還不是見麵的時候吧?” “不是,但也很重要。” “什麼來很重要?” “你有靠近我的天淵嗎?” 那聲音停頓了會,道:“沒有,是發生什麼了嗎?” 白落塵輕嘆一聲:“看來這事比你我預算來得更早。” 淵有無奈地說:“你說話就不能說完嗎?每次都這樣,很煩得你知道嗎?” 白落塵聳聳肩無辜道:“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你我怎知道你會如此呢?” 淵道:“這麼說,你還挺無辜的,是嗎?” 白落塵點點頭:“沒錯啊?” 淵一時語句哽塞:“你……算了,你說你到底早了多久。” 白落塵正色道:“他的到來,比你我先前預算早了一倍。” “為何會突然加速?”他略微一想,看向白落塵道:“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 白落塵笑道:“也沒做什麼?就是,嗯,就是不小心殺了一個那兒的人。” 淵哭笑不得:“你,以前你能整事,現在你是功夫漸長,越整越大了。” “淵,我們認識多少年了,不說千億年,也有幾百十億年了吧!我的為人處事你還不了解,我在那個人的記憶裡得知了一件事。” 淵道:“什麼事!” “當一切來臨之時,一切都會被卷入最亂的渦中。那兒如同仙境,卻又是最虛偽的。一切的一切都會化做虛無,而為此我們所能做的便是結合一切可生之力,對抗這終會來臨的……” 淵長嘆一聲:“看來,這一切變的又更為混亂了。返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還記得那句話嗎?” “當然記得。” 兩人同時道:“混沌、無垢、深淵、虛無、湮滅、星河、永恒、不朽、天墊、詭異、白虹、黑絕。” 白落塵就站在這也不知在想什麼?淵問:“你不走嗎?” 白落塵笑道:“走什麼走,我們好好談談,有些事要早做打算了。” “好。” 周圍的黑色水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闊的土地。不遠處有一張玉桌,桌子四周共有五把石凳。桌上有五個玉杯,上麵分別寫著五個人的名字:“白落生,莫淵,夏河城、夜靈心,薑染。” 白落塵坐在刻有他名字的杯旁,不禁有些失神,對莫淵道:“淵,以前……我五個人,是不是經常在這兒飲酒聊天,交談心得吧!” 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現在,隻剩我倆了。那這一切我們更該幫他們守護了。” 莫淵身著一襲紅衣,瞳孔如是紅寶石。長發散披,麵容俊逸。卻是十分莊嚴,他想開口卻又不知怎樣說。最後隻說了句“對,我們是應該護的。” 白落塵很快就恢復了,他認真道:“淵,你能在不消耗的情況下,擋他晚十年再到嗎?” “很難。” “我知道很難,你能嗎?” 莫淵頓了會堅定道:“能!” 白落塵輕笑:“謝了。” 白落主又倒了一杯茶,看著緩緩騰起的茶霧白落塵說:“對了,你那準備好了嗎?” 莫淵挑眉反問:“你說呢?” 白落塵站起身,輕笑道:“知道了。”說完他便轉身走去。 莫淵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喃喃道:“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為什麼我一點也看不懂你呢?” 白落塵停了腳步,說:“如果,哪一天你懂我了。那麼,你就不用問我了。” “這不費話嗎?” 白落塵輕搖著頭離去,最後又說了一句話,“但是,我希望你永遠都看不懂我,因為,這其中的事對你來說太重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莫淵看著那升騰熱氣的茶杯,重復道:“太重了,太重了。到底有多重才讓你變成這樣。 曾經的你,是我們五人中是單純的。而心思最重的是河,最會戰鬥的是染,最會帶兵的是我,最會攻心的是心,而你是最有悟性的。也許正是這個原因,當初你才會變得那麼快吧!” 白落塵看著自己的心嘀咕著:“最單純多人,住住最不單純。世人隻能看到表麵,卻無法看到更深的。” 天炎皇宮一處極為隱秘的屋裡,有兩人看著一切。額頭上不斷流大冷汗,一位儒家的書生道:“大師兄,你…你看清了吧!” 被他叫做大師兄的人,看起來大約有二十幾歲了,一身紅衣。眼睛極為銳利,好像可以看穿一切。他麵容清俊,像是琉璃一般無瑕。而那位書生,則是一襲黑布做的衣裳,手中持著一本厚厚的書,頭上則戴著一頂鬥笠。渾身上下盡顯儒雅。 這二人便是白落塵的大弟子李仙塵,二弟謝子言。 李仙塵呆了一會回道:“看到了,果真如師父所說,一切沒有我們看得那麼簡單。我們不能出手了,這樣隻會打草驚蛇。” 謝子言並不贊同:“不,我們可以出手一次。也隻有一次,剩下的隻能靠他們自己了。” 凰星皺著眉,神情很是不好。江輕年問:“師兄,怎麼了?” “形勢不太樂觀,我們至少要麵對一位神斬兩位天地強者。” “對了,你恢復多少了。” 江輪年伸出五指,凰星是說:“沒事,還有時間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