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愣個神的功夫,老王便已經走出門外,劉浪這才反應過來想要去追。 跑到門口剛看到老王那略顯淒涼的背影卻又想到房中尚在昏睡的翠翠,隻得做罷。 暗自記下老王頭這不正常的反應之後,他便再跑回屋中細細照料起自己的嬌妻來。 見翠翠依舊不見轉醒,劉浪便先將床上那粘滿黑泥的被褥包好,使其再無法發出半點異味為止。 將其丟至門口,準備待翠翠醒來後再一同找個地方將其埋掉或者燒掉。 做完這一切後,劉浪打開窗戶,站在窗前仔細感受自身變化。 原本昨日還鬆鬆垮垮,僅有輪廓的肌肉此刻卻變得精猛有力,渾身上下好似剛剛進行過一場桑拿浴般,神清氣爽,無比舒適。 那無形的氣感在四肢百骸中毫無目的的遊走,細細感受下被這氣感遊走過的部位仿佛接受靈物滋養般,竟皆傳來一股舒適感。 這使得劉浪整個人神采奕奕。 這就是所謂的真氣? 果然神奇。 難怪看起來那麼大的年齡卻能展現出那麼強的武力。 有真氣在一切就變得合理起來。 但是自己這身真氣是怎麼來的? 自己僅僅隻跟隨老王頭練了一個月的武呀,不說什麼高大上的功夫了,這一個月還都基本上隻停留在在練習紮馬步還有各種的體能訓練上。 用老王頭的話來說,劉浪他“根骨已定”,已經過了習武的最好年歲,可惜了他白白長得一副強壯高個了。 不過也正因為他骨骼高大,身材壯碩,氣血充盈,若是現在打好基礎,未來倒也有可能成為江湖上三流好手。 到時候不說繼承他那一百畝軍功田,但是憑借著他的關係去當地衙門裡謀一份差事倒也不是不行。 不死心的劉浪多次詢問老王自己真的沒有可能達到那踏雪無痕,落葉飛刀的境界。 畢竟那個男生還沒有過一個仗劍天涯、衣袂飄飄的俠客夢呢? 然而這夢卻被老王頭無情撕碎,劉浪仍舊還記得那天老王那無情的聲音。 “不可能的,你若想要習武便隻有往氣血一道發展,內練莫說能不能搞到功法。” “便是那萬中無一的天才也來不及了,你太大了!” 這聲音當時撕碎了劉浪的武俠夢,讓他隻得接受現實朝著大肌霸的路上奔去。 而經歷了昨晚後,劉浪看著尚在沉睡的翠翠內心默默想到, 老王,我可能並不是萬中無一的天才。 可那又怎麼樣?我有掛…… 雖然現在還不明白這個掛到底是怎樣的形式,一切都還等待摸索,但是毫無疑問地,這個掛帶給了自己無與倫比的希冀。 等等,老王不會正是因為看出了這才做出剛剛那些反常舉動的吧? 那不可能,老王沒理由能夠聯想到這一層,那就可能是誤會了我這被突然增加的力量來源。 但願如此吧…… 一個時辰後,劉嬸顫顫巍巍來報,說是洗澡用的熱水在柴房已經預備好,隻等著劉浪兩人前去洗漱了。 已經收拾好一切的劉浪輕柔地喚醒翠翠,囑咐好不能讓除了老爺外不能讓任何人進入婚房後便讓劉嬸幫忙攙扶著行動不便的翠翠下去洗漱。 而劉浪本人卻是在家中長工“阿大”的帶領下徑直來到田邊溪流中洗漱。 並不是劉浪不想跟翠翠一同/沐浴,但是就這個時代而言,還是要尊重一下女孩子的名聲的。 五月的溪流仍有點涼,不過嗅著自己身上越來越難聞的氣味,看著下方清澈見底的潺潺流水他還是毫不猶豫的跳進了水潭中。 “謔!這水溫倒是意外的舒適,阿大你也下來一起洗唄” 跳入水中的劉浪對站在岸上的阿大不斷揮手。 主人家有令,做仆人的哪敢不從?又見劉浪在潭水中已經開始擦拭起身子。 昨夜端菜送菜累得滿身油汙的阿大自然也想洗個痛快,於是不再猶豫,脫下衣褲便一個猛子鉆入水下。 “斯哈,斯哈!凍死個人!” 不一會便傳來阿大的咆哮聲。 看著阿大所在區域不斷濺起的水花, 引得劉浪一陣尷尬。 阿大三下五除二便洗完了身子,噌噌蹭地跑上岸。 劉浪看他確實凍得厲害便指示他趕緊回家烤火。 阿大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從善如流的跑回了家。 看著阿大瑟瑟發抖的背影,劉浪眼神漸漸發熱。 “入品武者,果真神奇。” 不過他清楚的認識到,他此刻真正並沒有掌握這股力量。 他還缺一部功法,或者說缺少能夠使用自己體內這股力量的“鑰匙”。 也不知道老王的功夫能不能幫到自己。 突然想起剛剛看到老王那明顯屬於“深受打擊”範疇的樣子,劉浪內心直呼糟糕。 老王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呀!我可還等著你來傳我功法呢! …… 待劉浪洗漱完畢再次回到新房中時,卻發現翠翠已經差不多鋪好了新的床鋪,正轉過頭來眉眼彎彎地來盯著他。 雖說早就聽到了動靜,也猜到了腳步聲的主人,但轉過身後還是忍不住很開心。 “浪哥,你回來了。” 洗漱完畢的她身上依舊穿上了她平日裡喜歡穿的毛皮獸衣,濕漉漉的頭發披在身後。 稚嫩的臉上掛著兩個重重的眼袋,一看就知是昨夜沒睡好。 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相較於昨天,劉浪感覺翠翠更有女人味了。 將她拉進懷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對準著她嬌嫩的小臉蛋就是一口, “嗯,這麼快就重新布置好房間了?我家娘子就是能乾!” 劉浪絲毫不吝惜自己的誇獎。 翠翠那邊仍是有些害羞,被劉浪這突然襲擊卻是直接將漲得通紅的臉埋進了劉浪懷裡。 兩人就這樣坐在床頭相互溫存了一番,突然劉浪東張西望而後在翠翠不解的眼神中問道, “咦,我們昨天蓋的那床被褥呢?” 聽到這,翠翠似是想起什麼似的,原本快要恢復的臉色再次羞紅起來,她支支吾吾道, “那個,已經如此不堪了,我都給劉嬸喊他幫忙處理了。” 劉浪一聽,沒來由的心中一慌,立馬慌忙地跑了下去。 穿越前看多了小說的劉浪,沒來由地就是想將他洗筋伐髓後的產物自己銷毀。 還好在柴房找到劉嬸之後找到了還未被她拿走的臟被子。 得知老人裁剪之後還要給自己家裡人用後, 劉浪趕忙用從後麵跟來的翠翠手中借來十枚銅錢將之換了回來。 為了避免麻煩劉浪又對她說,這是自己老家的習慣,新婚夫婦的被子要不能亂丟,要找好位置埋好,這樣才能讓新娘子早生兒子。 劉嬸聽得眼睛直發光,眼中充滿了對“新知識”的渴望。 這都是大家族裡才有的規矩!似她這種普通老百姓能知曉那都是積了福,受了恩惠的。 後院,土坑前,劉浪帶著翠翠將那散發著腥臭之物的被褥埋了進去。 “浪哥哥,昨天晚上……那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