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一月的第十三天,我坐在空擋的房間,一個人瞧著鍵盤,心裡卻毫無思緒。 很久沒有觸摸文字了,內心已經激蕩不起半點浪花。我的靈感之河枯竭了,我就像一個傻子一樣,我和自己對話,我卻開不了口。曾經很多很多的喜歡已經擱淺,就像放在陽臺幾本書幾支筆,不去收拾,不去擦洗,任憑陽光照射,灰塵布滿。 我又回憶起了冰紅茶的情節,當我喝下那杯“迷藥”,我注定在那一段時間沒,意亂情迷。涼涼的,甜甜的,略有一點澀澀的冰紅茶,是夏天的解渴消暑飲品。 在這裡沒有什麼千回百轉的動人情節,就是那種青春男孩對美麗女生原始的沖動,所以接下來我決定了要問了的名字和電話,我配合地填寫了她給的登記表,類似於贈送臺賬的表格。 爾後,我也不知怎麼和她聊了起來,似乎最開始她也有不想在意我的意思,而我執意留下了她的聯係方式,包括Qc。和她的聊天中,我知道了她的名字,電話,學校。我想一切都著要開始了,後麵就開始了聯係起來。 她叫歐陽旭娟,就讀於師範大學,是物理學老師專業。我對物理狗屁不通,為了和她多聊幾句,我表現出對物理,對她所學的課程有興趣,想進一步了解。 我去了她的校園,約見了她,和她散步於校園,並坐在廊亭裡聊天。我在她的課本上寫上她的名字,用名字勾勒出浪漫生動的線條,表現出她美麗的模樣與心靈,暗含著我對他的情誼。他對我俊秀的字跡和創意欣賞不已,也許,哪個時候,我做什麼,他都是內心歡喜的,隻要是為他而做。 可是很多年過去,這幻化成了我的孤獨。 孤獨,也許是你思念別人時你不知道她是否在思念你,孤獨,也許是無人可念,孤獨,又或許是念而不得,徒有其愁。 我清晰地理解自己的孤獨,是徒勞的,沒有價值的,更多的是拿來讓自己心存愁緒。畢竟,我已經沒有她的任何音訊,我們之間也沒有共同的好友,所以如石沉大海一般,再無波瀾。 我還懷念她麼? 房間裡掛著臘肉,是那些不怕開水燙的死豬變成了人們最喜歡的臘肉,而我和那死豬有什麼區別呢?我癡癡的麵無表情地在人間,內心遲暮,讓我的衣著也失去了顏色,暗淡地遊蕩在人潮裡。 十幾年過去,我仿佛懂得了很多道理,但是我知道,我這一生因為懂得這些道理,過得已經越來越不自在了。我懂得了謙讓,懂得憐憫,懂得付出,懂得敬畏,而這一切,已經變得不再純真,我的懂得,不過是懂得了一些技巧,我懷念那個十分都不懂得的我,因為那時的我很年輕,充滿著陽光,充滿著朝氣,什麼都不懂,卻讓生活燦爛無比。 我的這些懂得,不過是讓我的生活變更好,我內心的要求變得多了起來,而我卻保持沉默舍不得開口。怕開口,就失去了,我的這些懂得,隻不過是為了討好和索取。 時間如水,淹沒著讓我褪色,青春已經被沖刷得斑駁不堪,又變得無影無蹤。時間如水,滌蕩著我的靈魂,助推著我不斷向前,不斷鞭笞著我考量著未來與現在。 我緩緩地抬望眼,夜幕已經降臨。麵對黑夜,我也沒有什麼期待。曾經喜歡黑夜,讓我擁有超凡脫俗的、天馬行空的想象力,而現在,黑色不過是深邃無窮無盡的空虛而已,他吞噬者我的思想,讓我變得更加的平凡與渺小。 春節的序章即將揭幕,我將會以什麼樣的狀態,什麼樣的心情,什麼樣的出手去迎接它。我不知道,我也沒有好好想過,我的春節,還是在別人的房屋裡麵度過,我的春節遊走在親戚朋友之間,更多的時,我將陪伴在妻兒身邊,駕著車,竄門往返。 溫暖明媚的春日、絢麗燦爛的煙花、綠色盎然的山水,是過年的顏色;熱氣騰騰的湯圓、透明發亮的臘肉,軟糯香甜的糍粑、醇香撲鼻的美酒,是過年的香氣;而噓寒問暖的親人、把酒真誠的祝福,活撥熱鬧的童真,是過年的味道……過年,是一場人間色香味齊聚的盛宴。 過了這麼多年,很多很多我都記不得了,字打到這裡,我鼻子一酸,喉嚨發熱,隻因鄉愁襲來,我為何要在百般聊賴的時候借助文字來慰藉,而當思緒與文字交錯的時候,那些回憶往事才是最具殺傷力的,可憐的我要忍受這樣的折磨。 這,並不算是折磨,興許是一種神明賜予的福報吧,因為,那珍貴的色香味一直留到了我的記憶深處。 是在我8、9歲之前的故事了,我不記得是具體哪一年,總之二十四五年過去了,是老爸從集市上買來魚,一大條魚,放到盆子裡,已經超出了直徑。老爸把魚尾切下來粘貼在貼著報紙的墻上,預示著年年有餘,那一定不是味道最好吃的一條魚,但是卻是我記憶力的一條魚,那條魚以火鍋的形式出現在我生命的那一天,不著香辣,不過清然,味之臻臻,難以重來。 回憶太多,我暫且擱筆於此。無論如何,團圓是過年的大主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離別才是人生的主旋律。 我所要做的,就是麵對,對於別人,我不應該抱有任何應該索取的和覬覦的想法,我要做的,就是微笑麵對,報以真誠,對於家人,妻兒老小,應敞開我的胸襟與懷抱,給與更多的溫暖與歡笑,對於明天,亦是如此,讓今天的昏暗伴隨著落日、黑夜泯滅,去接納黎明、吸納陽光,熱情而勇敢地麵對生活,並創造美好的點點滴滴。 所有的喪氣話,說與個人聽,報以釋然,所有的美好,給家人,世界,今天和未來,當然,還有自己。 她比我長兩歲,說這個也沒有什麼意思,我那個時候對愛情沒有什麼認識的,我根本沒有長遠且全麵的打算。然而,老天卻讓我在那個年紀認識了她,她雖然在讀書,但是她的讀書是靠她自己來的,她的父親已經去世了,她跟我說了這件事,我也告訴了她,我的母親也去世很多很多年了,就這樣,我們彼此有了一種同理心。她認真,真誠地和我聊天,我後悔那時我沒有寫日記,我沒有把相處的時光故事記錄下來,現在任憑我怎麼想,甚至動用酒精去催發,我都記不起更多的事情來。 而我,我不能再去問她了。 是的,我又想起來了一些,今晚的酒發揮了一定的作用,就像藥水一樣,塗抹在歲月的膠片上,那些往事就慢慢浮現,清晰了起來。 我東拉西扯地拚湊記憶的碎片。然而,我和她,如同吹落的故土,遠離家鄉,不甚唏噓,或已幻化成秋葉。 她也是有這樣的想法麼?如果有了,是應該被理解的麼?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