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黑夜(1 / 1)

被吹落的鄉土 橫無際 3305 字 2024-03-24

黑夜裡的黑,無窮的深隧,無盡的邊緣…今天的雨下得好大,整整一晚,大河的水漲起了翻滾的洪水,而,你,卻不見了,我沿著河扯破喉嚨大聲呼喊你的名字,你卻一點消息也沒有。我擔心,萬般焦急…你家就在河對岸,我找來一隻木船,飄了過去,風浪差點把我吞噬了,但這不影響我找你,你們家的村也被暴雨洗劫了,可是隻有一所孤零零的房子,卻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下雨的時候,你會在哪裡…我問了你們村的大爺大媽,他們都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我近乎絕望了,滿腦都是你被洪水帶走的情景,不敢想像。恰好,你的父親也出現了,我問他,他沒有回答我,而是把頭低著,我不清楚他不說,還是真的有什麼不測,希望沒什麼吧…黑夜,雷電,暴雨,洪水,泥流,斷路…我絕望地哭下了眼淚,眼淚流的比暴雨還要肆無忌憚,淚水也像天上的雨水一樣嘩嘩地流向了大地,終於的終於,你還是出現了,你終於出現了,黑夜仿佛升起了太陽,照亮了整條河流與整個村莊,你在河的對岸出現的,我又大聲的呼喊你,我把船渡了過去,然後又載著你,冒著大雨,回家了………   這是我和她在一起以後的做的一場夢,我今天把這個夢翻了出來,又勾起了我的思緒。而今天的夜晚,我正在敲打這篇文字時,天空也突然下起了雨。轟隆隆的雷聲伴隨著一道道閃電響徹天際,劃破了城市的夜空,在高樓聳立的萬家燈火上肆意橫行。   我把門窗緊閉,怕雨水前進屋裡。然而,縱使門窗緊鎖,我的心卻就像那溢出來的雨水,無法阻擋。我移步到陽臺,放眼望去,城市的欲望之火在熊熊燃燒,暢銷的樓盤麓山書院四個發光字首當其沖,照亮了BJ西路,小灣河。道路兩旁的養生會館,洗浴餐廳,足療酒店等霓虹招牌在夜晚發出璀璨的光芒。   貴陽的雨水常常下在夜晚,來的快,下得大,但也停得快,很少有下過綿綿不停,幾天幾夜的時候,所以,次日醒來,雨便停了,一般也不會超過8點。   我已經離開x鎮了,來到了貴陽,從赤水河邊的城市來到了更大的都市,生活也發生了很大的不同。   那是在十年之前,我畢業後來到這個鎮上,就在當地的一家酒企上班。那時的我,初出茅廬,充滿激情,懷揣夢想,勤奮努力,樂觀積極,但也不經世事,書生意氣。我堅信自己可以擁有不一樣的人生,自我而精彩,所以,我這下了下麵的一些話。   人的一生,可以活得很渺小,但可不以失去自我…我寧願倒在前進的道路上,也不願沉淪在安樂的園地裡…我寧願為自己的夢想赴湯蹈火,也不願安於現狀般慢慢老去…我寧願像棵大樹一樣歷經風霜雪雨電,也不願像小草一樣默默無聞…我寧願種自己開僻的貧脊的土地,也不願吃別人施舍的甜瓜…我寧願為自己的所愛翻山越嶺,也不願那俯首可得的美好…我此生隻為活出自己,而非復製他人…別人的太好太美也不屬於自己,自己的再平凡也是值得擁有…世界上因為有太多的誘惑,所以我們更應該堅守心中的承諾…因為有太多的選擇,所以才要走好自己的道路…人好不容易來世上一回,不能就這樣隨便就走一遭…我的一生,若能活出自我,活出真我,便足夠,若能夠與伊人終老,能夠成就大事一二,也便足夠…在迷惘、不被相信、貧窮、無助、乏愛等等中恪守,雖會活得很累,但我相信人生到頭來不會遺憾…我站在社會的一角看塵世的繁華,深感自己的一無所有是多麼的蒼白無力,也對命運多舛增添幾分悲壯,若是看社會的凋落,也深知自己的一無所有是一種彌天大罪,若隻獨善其身,那我怎麼去兼濟我的天下…我可以被打敗,但我不會被征服…現實太殘酷,這留給命運的妥協者去說吧!   寧倒前進路,不沉安樂園.   寧夢赴湯蹈,不安現老去.   寧參歷風雪,不草默無聞.   寧種己僻貧,不食別施甜.   寧己愛翻嶺,不俯可得美.   己生隻活己,而非復他人   別美不屬己,己再凡值有.   世因有多誘,以應堅心諾.   世因有多擇,以走好己路.   生匆數十載,豈隨走一遭?   己生若“活“真,便足夠!   己生若“伊“終,便足矣!   己生若“成“事,便足了!   累愛恪守中,吾信生不憾.   站世角塵繁,感己無蒼力.   若看世凋落,也深己彌罪.   若隻獨善身,那兼我天下.   吾可被打敗,但吾不征服.   現實太殘酷,此留運協言.   別讓愛在現實麵前妥協。   這是十一年前的五月五日所寫,和今天相隔整整十二年了。時間過得真快,算起來,我和她一樣,也相識有十二年了,不過在一起交往的時間,算起來,也就一年的時間不到,短暫而美麗。   是廠裡的一位親戚介紹的她,我們在廠裡的子弟學校見麵,我沒有完整且豐富的戀愛經歷,所以見麵隻是簡單的自我介紹,互相尬聊。由於我這是寫回憶錄,我還給這部所謂的小說命名為《被吹落的鄉土》,此時讀來,有些文不對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想,這就是處在這個階段的我的樣子,我在做很長的鋪墊,以至於偏激了主題許久,出現在這部所謂的小說裡的人物,都像極了蒲公英一樣,遠離了故土,鄉土,尤其是少兒時的家園,哪怕還在原地,已經是飄零如萍,何以為家,何以為我!   她說起話來就像她的麵龐一樣,甜美溫柔,個子嬌小,留著長長的頭發。我和她保持著一張乒乓球臺直角的距離,她在短邊,我在長邊,操場邊的榕樹高大粗壯而茂盛,密密麻麻的根須有的從樹枝上垂到空中,有的又鉆進地裡,就像西海岸的豎琴一樣,赤水河畔的風帶著一股熱氣,吹著樹葉沙沙作響,仿若在為我們的談話彈奏著浪漫的琴曲。   哎,這種氣氛真的很特別,我笨的就像那張乒乓球臺一樣,手足規規矩矩地原地成石,而她甜美優雅的言談舉止就像球賽一樣拍動著我的心界。她在車間工作,乾著很辛苦的工作,她說經常淩晨四五點就開始勞作,踩製和翻檢釀酒用的曲藥,手腳不停地忙到上午接近中午的時候,渾身都是汗水,濕透了衣服,頭發。   我粗略地回憶起來,聊的就是這些內容,還有一個,就是聊介紹人,我的一個親戚,也是她車間班組的一個老同事,所以,尬聊也變得有話聊了。   然而,初次見麵後,除了原本的電話聯係方式外,我們沒有留下QQ,那時候,還沒有用上微信。也許,我們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共識,所以後來長達一個月的時間裡,我們遲遲沒有了聯係。   像是在思考些什麼,或者也在等待著時間給予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