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看完電影《小街》,真的被裡麵的故事所打動了。1981年的電影,比我的年齡都還大許多許多,故事裡的兩個人,原本可以好好發展的一對,竟因社會動蕩不得不分開。後來結局有了很多種,每一種結局我都以為是真的。但這結局卻並不是真正的結局,所謂的結局卻變成了未完待續。 起初看這部電影,主要是看中這個電影的名字——《小街》,小街,兩個聽起來很平凡,很微小的字眼,好像就是在講述一個小故事,一個小小的地方發生的小故事。我繼續搜索下去,這部電影竟是1981年出品的,對於現在來說,已經是一步很老的電影了。懷著這追溯往事的感情,我看了這部電影。 電影裡,簡簡單單,就那幾個任務人物,或許說來,也就是三個人在沿著一部電影。 很久很久沒有寫東西了,今天胡亂的發表點吧。天已經黑了,深夜一點鐘了,睡不著吧,不知道什麼原因。或許是睡覺睡得太遲,所以深夜惹得人愛思想,故不易睡著,就胡亂來寫點東西,聊以慰藉。 從X鎮往返中樞這座城,莫不是從酒鎮往返酒都,我孤家寡人的日子,多半的日子,很多的周末是客宿旅社,洗腳城,我想一個漂泊無依的人,寄生在赤水河的兩端。 中樞是一個什麼樣的城市,我至今還在懷疑。仁懷的這座城,真是有錢人的天堂,窮人的地獄。而我,正是那兜裡地獄,懷揣這天堂的老男孩。從貴陽到仁懷,我也沒有認真認真的想過,也許是夢想追求的單純,才義無反顧的回來。而我自己,卻沒有清醒的認識到,仁懷,這個號稱中國酒都的城市,到底怎樣,才可以讓我的心得以安穩,結束這漂泊的苦旅。 難道一個人的夢想就要因此而沉淪嗎?當初的沖動哪兒去了,那些固執非凡的勇氣呢,難道就煙消雲散了嗎?我想,我還沒有。而隱隱約約地,我找到了我那顆沉睡的雄心,他正在醒來,將會迸發出無窮的力量。走過中樞這條街道,看到了什麼?一棟棟高樓大廈,一輛輛奔馳寶馬,一幕幕燈紅酒綠,一場場紙醉金迷……應接不暇。 有時候,我也感覺自己在腐化了,貌似在跟自己的初衷玩著不恭。記得一次去小剛夜市,喝著酒,吃著火鍋,聊著天,這時來了一個“年輕”的女子,抱著一把吉他,手裡拿著歌曲菜單,走了過來,問我們要點歌不。那女子長得並不漂亮,而且還塗抹了很多脂粉,皮膚看上去也不再青春,一頭卷發散著更是增添了幾分憔悴的跡象。那女子的摸樣跟她時髦的穿著顯得不成正比,但即便是這樣,我還是想聽一下她抱著吉他能彈唱出怎樣的曲子出來?幾個朋友在一起,點什麼歌呢?看了菜單,絕大部分都是很老很老的歌曲,最終確定點了一首周華健的《朋友》,十元錢遞了過去,就開唱了。“這些年、一個人……”那吉他女一邊彈著吉他,一邊唱著歌,吉他彈得很一般,歌聲更是很難聽,就像家庭婦女唱歌一樣,像是在哼,又像是在說,難以辨別。唱歌的人在唱歌,喝酒的人在喝酒,看似是唱歌助興,卻沒有融合在一起。本可以早就叫停的,內心卻想聽他唱完,有種特地消遣的感覺。三分鐘的樣子,那吉他女唱完走了。走了之後我就在想,要是真的有個唱歌唱得很好的在這裡賣場的話,保準能夠吃香的。歌唱得好,人家酒也喝得開心。 突然之間,我覺得白居易是一個運氣很好的人,因為這樣一個才華橫溢的詩人恰恰遇到了一個技藝精湛的琵琶女,隻有這樣,才有了洋洋灑灑的六百一十六言《琵琶行》聞名天下。而若白居易遇到這樣技藝一般的身世一般的琵琶女,怎麼會有這樣暢若行雲流水的思緒呢?怎麼會寫出這樣精美絕倫的詩句呢? 有時候,我在想,人的命運到底是掌握在誰的手裡呢?想去想來,隻有自己才能決定自己。如果命運被安排,被預知,真的是一件很困惑的事。如果有一天,你決定做一件事情了,卻被告知,這樣做是不能成的,而你妥協了,安分守己去執行別人的安排,會是怎麼樣?你會不會想,要是我當初堅持按自己的想法做,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呢?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理所當然,所以我們錯過很多東西。比如父母很期望你的工作是在事業單位、國營企業、政府、教師領域等等,而不是從事那些有著風險,收成不定的工作。 在我們同齡人當中,不少已經擁有了自己的事業,有了自己的家庭,也有了一個安定富足的生活,發自內心的羨慕他們,他們的這些成就,便是我們的渴望,甚至是奢望。很多時候,真的在想,如果我賺到一萬塊錢,我該做什麼?如果要擁有這安定富足的生活,我該賺多少錢?十萬夠不夠,一百萬夠不夠…… 眼下的事情便是,我們要通過什麼方式去賺錢?在仁懷這個白酒產業發達的熱土上,如果不做酒,怎麼去賺錢呢?難道除了做酒的行當,就沒有其他出路了嗎?我發覺,我比以前變得可怕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以前我覺得隨遇而安是一件可以讓人生過得輕鬆的事情,而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感覺整個人都有了欲望,我不知道這個欲望是不是善良的。 過去的始終無法挽回,如同那個夏天,隻能回味和想象,任由思想騷動卻無法再次照進現實。看完《小街》這部電影,插曲《媽媽留給我一首歌》打動了我,深情的演唱,男女苦難的愛情,黑白電影獨有的年代感,讓我在一段時間裡反復反復聽了很多遍,後來不時又翻出來溫習吟唱。 開放式的結尾,他們的愛情結局,引人遐想,是彼此再也無法見麵了麼?還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呢?是悲劇抑或是喜劇。 事實上悲劇已經注定,開放式的結局無非讓人感到希望罷了。就像我已經無法再見到他,除非,我一定要去尋找關於他的線索,聯係方式,又厚著臉皮,不顧後果地去聯絡,那麼肯定是可以實現的,哪怕她故意不見,我也可以知道她生活的一些情況。然而,我不可能這樣去做了,她也不可能了。 我雙目無神地檢索來來往往的行人,等公交車的人,打出租車的人,乘飛機的人,坐高鐵的人,我似乎仍抱有一絲幻想,她是否就在那裡?這裡的她,不隻是唯一的她,是有好幾個,是呀,隻有一個就好了,我卻接二連三的失去,或者她們卻無一例外地離開。 十年,夏天,尋找,小街,這是其中一段的故事。而重逢是發生在X鎮裡,X是我取的名字,它是一個英文字母,我這裡用意是它是一個數學裡的未知數,未知數也是代數,是變化的,不可固定名狀的。